第30章 灵智雾散
也在球体幕墙爆裂之际，钱婆婆胸口一阵发烫，倒退了几步。脸色痛苦地扭曲起来，她很清楚身体为何会如此反应，毕竟，那一场大战，自己承受三个大夜叉的饱和攻击，受了些伤，过了几千年，这些伤口都没有被彻底痊愈。也就天母实力，不然，换个他人早见是个废的。
黑天圣尊发现自己目前根本就不是这个婆娘的对手。要不是黑天圣尊实体还在水涧天里沉睡，这个黑天圣尊只是实体黑天圣尊的意识凝聚之物，就算实力不济，顶多是跟人家影子来个较量。但这影子如果被重创，那么，实体也会受到同等代价的伤害。
可惜，黑天圣尊毕竟是黑天圣尊，就算是个意识下凝聚的影子，也不会如此孱弱。
黑暗法球被击得粉碎，伤害从法球传来，黑天圣尊幻化万千重影，分摊伤害，真正触及身体伤害的力道就变得微乎其微起来。
同时，他召唤千百只弑命乌，三头四翅，体格如成年老鹰般大小，嘴长有齿，锋利异常。这种弑命乌来自魔界深渊巨口，平常以腐肉与血液生存，在魔界深渊巨口，这种生物残暴异常，繁殖速度极快，半年时间就会猎物，属于群体物种。此刻，被召唤出来，实在有点最后拼搏的能力。
毕竟，现在的黑天圣尊法力有限，昊天大帝用智火锁了身体，导致千百年来，法力感知极为有限。要想彻底恢复，他需要找到拥有灵智之力的昊天法力，然后，将其彻底粉碎，如此，智火必解。他才能恢复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但现在的情形，昊天手底下那些不只死活的亲随根本就不可能给自己这个机会。
感知到那种熟悉的昊天法力此刻被这个婆娘的灵智之力彻底搅混，已然感知不到那种熟悉不过的气味存在了。
莫非先前是自己的错觉？
无可厚非，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了。这一点怀疑，让黑天圣尊有了想溜的感觉。
再打下去，只怕元神俱灭。
为了错误感知到的昊天法力，赔上仅存的那点黑暗法门邪力，多少有些不值。
这群看似强盛的弑命乌面对百花仙子那种千年的天衍术，可能是比较恐怖的存在，可现在面对的是曾经与后土大神并列圆鼎天宫的牌面人物天母，可就有些挠痒痒的感觉。
旧伤未愈，但实力足够让她把这些相貌丑陋的弑命乌彻底粉碎。
灵智之力再一次发动，灵智产生的光线犹如把把锋利的剑刃，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光线割破弑命乌的血肉，翅膀，嘴巴，双足……
一时间，漫天血雨，倾泻成红。
随即，钱婆婆呼出一句——灵智雾散！但见那些弑命乌连同血雨一同如如雾散去。本来残忍的场面，瞬间成了没有发生过什么残忍的事情一般。
也让黑天圣尊随同雾散遁入其中，不见踪迹。
遥远的天边，黑天圣尊丢出一句话：今日一战，改日定会再次奉陪。百花谷，本尊一定让你万劫不复！永世不存！
声音犹如钟鸣，荡漾天地，就这百花谷甚至也被这声音震动的摇摇晃晃。
百花仙子闻声，驾着七彩凤凰赶至，只见常苏苏挡在钱婆婆身前，钱婆婆盘坐在地，调理气息。
“那人走了？”百花仙子看了看四周，感觉没有看到任何残破的地方。但也足够清楚，高手对决，破坏的不是周围的物事，而是自身的血肉身躯。看钱婆婆样子，施才一战，必然惊心动魄，险象环生。
“暂时走了。那个黑天圣尊是意识之物，目前修为我老太婆还可应付。如果再来，我老太婆可是扛不住。”钱婆婆起身，看了百花仙子一眼，默然一下，道，“那个家伙的话，你可听到了？”
“该来的总会来。比武招亲结束，我会解散百花流派，潜入凡尘俗巷，经历人生百年，让这些姐妹都能在人间享人间安乐。省的平常那些姐妹们向往人间生活气，也算因祸得福，成全了大家心思。”
百花仙子这些话说起来轻描淡写，但都应该清楚，百花流派是父亲给自己留下的家当，也是蓬莱仙境最后的那点本钱，如果，在她手上冰消瓦解，不复存在，实在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但大义面前，她不能自私到为了自己那点心思搭上百十名弟子性命。就算留下来，骨气是在，可是螳臂当车之举，实属愚蠢至极。
权衡利弊，是掌门应该有的度量。
她云淡风轻说出来，恍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不怪我？”钱婆婆试探地问道，多少这些事情跟自己有点关系。不是自己打了黑天圣尊，百花谷也不会就此成为过去式。
“怎么不怪？钱婆婆可是天母，圆鼎天宫后天大神的同门师妹，这些年来，要是我早知道你老人家是这等人物，我修炼千年的天衍术可有何益，跟着你老人家修行灵智之力，岂不来了黑天圣尊，有又何妨？”
“那灵智之力，是阴阳正数之极，须先天有道，衍生有术，属于天赋所致，后天之力，灵气有限，修为难见其效……”
钱婆婆还想解释下去，百花仙子听着有些不耐烦了，“可别说了。对于灵智之力，昊天大帝茫茫人海，就收了你老人家和后天大神两个徒弟。要是人人都能得而时习之，岂不人人都成了灵智之力的拥有者，那种烂大街的功法，岂能成为无上修为！对此，虽然羡慕，但也知力所能及方能成王道的道理。我仅有一点好奇，不知你老人家可以相告不？”
“好奇何事？”钱婆婆竟然没猜透这次百花仙子想问自己什么话。
“你老人家可是天母，百家姓氏固然不少，偏偏取了钱字？是何用意？”
钱婆婆乐了一下，道，“天母，天同钱音，固然来到世俗，取钱字很和心意，也时时提醒我老太婆不要忘了自己是谁。”转念一动，问百花仙子，“你如此说来，我也有一问，你妹妹青瑶仙子爱恨情仇，有那刚烈如火的儿女情长，你这做姐姐的，当真六根清净，没有钟意平生之人？想来你两是姐妹吗？”
“原来我的事情，留就连天母也有不知道的时候。想八卦啊，偏就不言了。”
百花仙子这个样子，俨如个晚辈在长辈面前撒娇调皮。
“那个林南生……要不要我老太婆给苏苏讲讲啊。”这钱婆婆玩性起来，也是可爱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