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赤魔手的威力
华夏四大学院的招生办家访，属于是例行公事。
面对天才预备役，他们自然要给足了面子，向成千上万的武科生们亮明一个态度：我们学院尊重人才，珍惜人才，求贤若渴，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可塑之才。
但实际上呢，经过多年的招生经验，他们也懂得抓大放小，适当收缩精力，不过分纠缠明显不太可能报考本学院的武科生。
真要铁了心的挖人，像赵恒或者穆白帆那样才算正常。
每当高考放榜后，以高武世界的尚武风气，各大学院的招生办老师们在学生家门口大打出手，那是常有的事。
在这一时期，警力就会超额配备，没办法，摊上武德充沛的民众就是这么劳心劳力。
两位老师珊珊来迟，傍晚才慢悠悠地来家访，只是简单地想摸鱼喝茶聊天走过场而已。
因为他们明白，以方涵表现出来的资质，万兵学院和苦蝉学院是上上选。
首先，他们从各个渠道就没听说过方涵觉醒了九行方面的天赋，其次，以他现如今精武双修的状态，报考战争学院实属浪费资质。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
方涵记得以前看新闻，偶尔也有省状元放弃清北，报考复旦大学或者其他大学，但那都算是特例。
临到最后，九行学院的女老师再次询问方涵是否觉醒九行相关天赋，得到否定答案后也不意外，只是微笑着把学院夏令营的通知书递来，没有说要预录取的事情。
送走了两位招生办老师，方父方母明显松了一口气。
“老天爷呀，咱这辈子就没接触过那等人，说话文邹邹的，一句话能蹦跶出三四个成语，”方父心有余悸，他和两位老师沟通起来，压力山大。
“谁说不是呢，”方母也忍不住帮腔：“我都不敢吱声，生怕惹笑话了，幸亏小涵回来的早。”
方涵笑了笑，安慰道：“咱们光明正大做人，笑话你干啥呢！”
“话是这么说，哎，这社会就笑话正常人哩，”方父突然发出感慨，表情落寞。
“快别说胡话了，”方母嗔怪地扯了扯方父的衣袖：“行了，小涵，喊你弟弟和大姐回家，赶紧吃饭吧，明天你爸要上早班。”
“好，”方涵这次长了记性，没去胖婶家喊人，打了电话把两姐弟喊了回来。
一刻钟后，餐厅长桌上。
方父方母和两姐弟揉着肚子，望着方涵旁边擂起的空碗发呆。
方鹄目瞪口呆，像是在看杂耍热闹似的，拍照留念：“第九碗了，哥，你还要不？我帮你盛饭！”
兴许是拾取了赤魔手后，身体在自动融合，方涵感到无比地饥饿。
“要，再来三碗！”方涵闷着头吃饭，狼吞虎咽地说道。
“好咧！”方鹄兴冲冲地奔向了厨房，他现在最崇拜的人就是老哥了。
“孩他妈，小涵的饭量越来越大了，是不是得备点人造灵米？”方父看着那些空碗，目光中尽是震撼。
“是啊，小涵以前也就吃两大碗米饭，”方母陷入了回忆：“前几个礼拜开始，饭量就猛增。昨天就吃了六大碗米饭，今天咋就要翻倍了……”
只是一想到人造灵米的价格，方母就肉痛。
看到母亲的表情，方瑜一下就读懂了，喜滋滋道：“妈，您甭担心财政问题啦，几个招生办老师送的礼品，转卖掉都可以供小涵吃好几年的人造灵米。人造灵米又不是天价的灵米，怕什么？”
“哎，话不是这个理，我就担心，私自转卖了人家礼品，是不是没有礼数啊？”方母担忧地问道。
“没事，别卖了，”方涵想起了通过精神念师的试炼，钩沉武馆奖励的八万星币：“我一会打给您一万星币当家用，够不？”
“一万？”方家四口异口同声，声音中满是惊讶。
方母：“哎，够了，够了！”
看到对面四人脸上露出的笑容，方涵心中也是一暖。
吃过了饭，他迫不及待地下了楼，跑到了广场处的拳击架。
今天不是一般的手痒，双手似乎被蚊虫叮咬了，难受得很。
他知道，这是赤魔手在融合肉身的外在表现。
但根据经验，锻炼也能增快融合进度。
方涵正巧习惯了饭后打拳，他脚步轻移，猫着腰，眼睛迸射出野兽般凶狠的精光，死死盯住微微晃动的沙袋。
他的下盘稳如磐石，腰肢蓄积了弓弦绷紧的力量，手掌已然变成了血红色，晶莹剔透，散发着炭火般的微光。
嗵！
右勾拳骤然轰出！
砰噗砰噗砰砰砰！
一连串的汽爆声炸裂开来，放佛闷雷滚滚。
呲啦，沙、沙、沙、沙！
赤魔手一拳轰出，特制棉纺练成的武徒级沙袋居然破裂开来，一个半米长的口子露了出来，里面的河沙尽皆散落。
“这一拳的力量怕不是早就超过一千公斤了！”
方涵双目瞪圆，望着双手，又惊又喜：“不愧是A级功法，配上元力气波功，攻守兼备。”
只是这么看来，小区里的拳击架已经不适合锻炼了。
刚好，晚上约定了要去钩沉武馆。
方涵找到物业后，禀明了情况，并告知对方自己愿意承担沙袋的维修费用。
物业小姐姐整个人处在惊恐状，她以前不信邪，用剪刀剪过制成沙袋的特质棉纺，使出了吃奶劲都剪不断。
现在这小年轻居然说一拳轰碎了武徒级的特质棉纺沙袋……
“事情就是这样子，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方涵见那姑娘傻愣愣的，便主动写下了手机号。
“啊，哦，我会核实情况，”物业小姐姐直觉眼前的少年在吹牛，见方涵走远了，摸着脸蛋自语：“不会是想吸引我注意力吧？其实，你长得也不错，用不着拐弯抹角，可以直接一点的……”
……
天子生化研究中心。
一位戴着护目镜的女博士正在核对实验数据，她前方的封闭玻璃房内，堆积了十几个铁笼，里面都是猴、猿、大猩猩一类的灵长类动物。
滴，滴。
通讯电话响起。
女博士按下了接听键，一个粗粝的中年男人声音响起：“阿兰，事情有变。”
“又怎么了？”阿兰博士皱起了柳叶眉，语气不耐。
“张阳被关进去了！”
“那个废物！”阿兰表情是无比的嫌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你狡辩，”阿兰一脸漠然：“二流子就是二流子，即使武功练得再强，也上不来台面。是不是他又想私吞办事钱，暴力追回露西？”
“咳咳，”中年男人找补说道：“张阳人本性不坏，就是好赌了一点。”
阿兰：“你也是个拎不清的，他是我弟弟，但也只是弟弟而已。你拿的是天子剑的薪水，我也是，你要效忠的对象是天子剑总部，不必为了讨好我，去帮衬张阳。”
中年那人一阵沉默。
阿兰：“行了，你亲自出马，把露西带回来。以后再和张阳联系，我就报告上级，换掉你的外勤部负责人。”
“是，马上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