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记忆苏醒

龙翊翎让两个孩子先出去，随即施法检查浅若雪的元神。

“雪儿，今天是可儿怜儿的生日，我最不愿意面对的日子。我以为这次历劫已经失败了，一切都过去了。没想到该来的还是回来，我陪你一起面对。”龙翊翎握住浅若雪的手，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

姐妹花哭着来到大殿上向天帝求助，天帝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奏折赶往雪月殿。

奏折的第一行写着：魔界近日出现大量魔兵，实力不容小觑，恐将攻打神界！

天帝急匆匆来到雪月殿中。此时浅若雪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正如二十四年前的那天。

“好好看清楚，你们娘亲生育你们时疼得如此锥心刺骨。你们以后还问我为什么不给你们过生日吗？”龙翊翎疾言厉色地对女儿们说。

“我们再也不过生日了——”双生女不约而同地大哭起来。

此时浅若雪停止了惨叫，神色变得安详。

“这是她产下怜儿之后，我实在心疼，就施法让她解脱。”天帝强忍住泪水，望着玉床上的浅若雪忧伤地说。

浅若雪一瞬间停止了呼吸，然后胸部又恢复正常起伏，她慢慢张开眼睛。

“雪儿没事了，所有的痛苦都过去了，太好了！”天帝喜极而泣伸出手想抱抱女儿。

浅若雪瞬间下床移动到父亲面前。看了看父亲停顿在空中的手臂，她苦笑两声，大颗泪珠簌簌落下。她冷若冰霜地盯着父亲道：“原来是你杀了我。”

“雪儿，当时你修为已满，早晚会引来死劫，我……”天帝愧疚地诉说道。

“死亡的痛苦对我而言，不值一提。但是刚生下女儿就与她们生离死别，那种滋味简直肝肠寸断！你根本不了解我，不知道我最渴望的究竟是什么。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就凭你是我父君吗？！”浅若雪愤怒地摔碎一个花瓶，义正言辞地质问道。

“对，就凭我是你父君。我有责任替你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天帝晓之以理。

浅若雪的心理防线崩溃了。“你以为我全是因为孩子恨你吗？！我可以死，但是不能死在你的手上！”

天帝大吼着说：“你以为我忍心吗？！我亲自动手是为了不让你太痛苦！我也不愿意和自己的女儿生死离别，可是我有选择吗？这么多年，我没有一刻停止恨自己，停止心痛，停止想你。可是我身处高位，我又能如何？！”

天帝把积压已久的情绪都爆发了出来。

“你别无选择，那我就有选择吗？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做一个凡人。没有天神的光环，只要平凡安宁的生活。”浅若雪吐露心声。

“我又何尝不想做一个平凡的父亲，永世护你周全。唉——”天帝叹息着，晶莹的泪珠滑过脸庞。

“外祖父，娘亲，你们不要吵了。都是我们的错，我们连累了娘亲。”可儿拉着怜儿跪下磕头。

“好孩子，不是你们的错。”浅若雪连忙扶起女儿们。“天命难违，娘亲注定承受凡劫。”

天帝连忙用衣袖擦去泪水，露出一丝笑容。“雪儿，你此言可是原谅为父了？”

“父亲，我不恨你，我从来没有真正恨过你。你我身为天神，从来都是身不由己。其实长生不老又如何，像蜉蝣一样朝生暮死但只为自己而活，不是更潇洒。”浅若雪感概万千。

天帝轻轻抱住女儿。“等这一切风波都过去了，我们都会自由。”

这时，浅若雪忽然感到由下而上升腾起一股热流，灼热感笼罩了全身。她漂浮到半空无法动弹，连法力也封印住不能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