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龙化狸奴

一小时后村里来了救护车，小玲连夜被送进了县医院。

“你们知不知道虐待儿童是犯法的，我们院方可以报警知道吗？！”医生对吴志平夫妇义愤填膺地道。

“大夫，求您千万别报警。家里老人去世了，我爱人精神不正常，失手把孩子打坏了。我当时不在场，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们保证以后绝不再犯。求医院给我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吴志平握住医生的手恳求道。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打她……我是个魔鬼，我差点杀了我亲生女儿……我扇了她一个耳光……我不让她上学……”孙燕语无伦次，身体也摇摇晃晃。

吴志平扶住孙燕，见医生心软放弃报警，就去交押金了。

小玲躺在病床上心如死灰。

此时天宫一片混乱。

大殿上，龙翊翎发狂般乱砸一通，宝座仙桌玉瓶都碎了一地。

“你再不提前结束若雪的历劫，我就让整个神界不得安宁！”龙翊翎说完又用法术毁坏殿口的雕像。

“你胡闹什么！你若是逞一时意气把她带回天宫，这毒打就白挨了！”天帝也气急败坏用法器打飞了龙翊翎。

龙翊翎撞在柱子上吐出一口鲜血。“你打呀，把我打死啊，就像杀你的女儿一样！眼睁睁看她受苦不如我也下凡算了！”

“龙族大王子，你太过年轻气盛！青鸾，你把他拉下去关起来，没有我的旨意谁也不许放他出来！”天帝一挥衣袖修复了王座坐了上去。

青鸾怯生生地去扶龙翊翎。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龙翊翎捂着胸口站了起来，踉跄着走下了大殿。

深夜，小玲在药物的作用下入睡了。在梦里，她看到幽暗的房间里母亲正在用藤条吊打自己。无论她怎样哭喊求饶，都无济于事。

她从未如此害怕死亡，也对先前自杀之事更为痛悔。如果能用自己的命换回外婆的命，该多好。

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母亲的偏心。如果不是父亲正好回家，她必死无疑。她会永远记得这种种痛苦。

两个月后，小玲出院了。但她落下一身伤疤，体质弱不禁风。孙燕再没有打骂过她，到处借钱给她买来一大堆营养品和漂亮衣服，但是小玲再也不想穿裙子了。

这一天，小慧走到妈妈身边郑重其事地说：“妈妈，我不上学了，让姐姐去上初中吧。都是因为我，姥姥和姐姐才会出事的，我再也不上学了。”

孙燕哭着抱住女儿。“好孩子，不是你的错。妈妈就算砸锅卖铁也要让你上学。妈妈也会让你姐上学的，你放心吧。”

小慧呜呜地哭了起来。

“喵呜，喵呜——”一只白色小猫跳进客厅舔起了爪子。

吴志平走了进来。“这是我朝邻居家要的小猫，才两个多月大。小玲最喜欢猫了，让猫哄哄她心情就好转了。这猫不挠人不咬人，还爱抓老鼠，毛色也好看。”

小猫迈着优雅的步伐进了里屋，跳到床上趴进小玲怀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小猫咪，你这是喜欢我吗？你真可爱，喵——”小玲爱怜地抱起小猫。看着小猫水灵灵的大眼睛，小玲在跳河之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此时天宫里的两个小公主在雪月殿里哇哇大哭。

“我要爹爹，我要爹爹……娘亲下凡了，爹爹也下凡了，呜……”怜儿伤心地抹着眼泪。

“都是外祖父的错，他把爹爹气得下凡的……他为什么要把爹爹关起来还不让我们去看爹爹，我讨厌他讨厌他……”可儿说着摔了天帝今年为她精心制作的生辰礼。

青鸾听到雪月殿里传来哭声立刻跑了进去。“我的两个小外甥女，可别哭了。姨母来陪你们玩好不好？”

“我不想玩，我想找娘亲……我们从出生起就没有娘亲……姨母天天都和娘亲在一起，为什么你那么幸福……”可儿哭得愈发厉害。

青鸾脸一沉道：“姨母三日后有一场劫，可能会魂飞魄散。到时候你就不觉得姨母幸福了。”

“什么劫？”两个女孩停止了哭泣，异口同声地问。

“姨母真身丑陋怪异，渡过雷劫就能变成凤凰，并且晋升为天神品阶。可是一旦失败就有可能形神俱灭，连下凡历劫归来的机会都没有。”青鸾惆怅地说。

两个少女又恸哭起来。

“别哭，姨母现在不还好好的嘛。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我保证定会平安归来。”

怜儿靠在青鸾肩膀上。“姨母，我们现在只有你了。”

“傻孩子，你们还有外祖父外祖母和外曾祖父外曾祖母呢。”青鸾笑着安慰道。

“我不喜欢外祖父，他对爹爹娘亲不好！他对我们好，也是因为让我们从小失去娘亲心里愧疚！”可儿哭喊道。

“你们还小，不懂，等你们长大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