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按死
时针马上指向零点。
秦综熬的双眼发红，烟抽的嗓子疼便没抽。
他没烟抽，只能来回的走着，以此来压着怒火。
再看司明烨，没换下去的黑衣黑裤皱了不少，因那张完美的俊脸撑着，没显出狼狈，只是眼底加深的青灰色，让他看起来疲惫不少。
神色没有了一如既往的冷淡懒散，眉宇间有很深的戾气浮动。
剪刀石头布输了的大东，觉得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这次也没纠结，直接敲门进来，和司明烨汇报进展。
“爷，那批货凑齐了，马上到那边，大中和大南将所有的本事都用上了，但只能在暗影联盟第一层的防护网晃一晃。
四年前的事情被人抹的特别干净，找不到谁救走的白鲨，也不知道白鲨这四年在什么地方治疗和休养。
大南没查到和暗影联盟的冲突，尝试着和暗影联盟交涉，但被拒绝了。”
大东一口气说完，等死。
办公室陷入了死寂。
司明烨转火柴盒的动作停了，将火柴盒随手一扔，拿了支烟点上，夹在指尖燃着，没抽。
跟司明烨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秦综，看到司明烨这一系列的动作，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他这兄弟不抽烟，只有在特别烦的时候才会点支烟。
上次看到这兄弟点烟，还是五年前被算计和一个女人发生关系的时候。
时针指到了零点。
司明烨没出声，谁也不会出声，甚至大气都不会出。
办公室里针落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司明烨指尖的烟烧到头，他按灭了烟头，起身淡淡道：“所有人，休息。”
大东：“......是。”
办公室的门关，秦综走到司明烨的跟前，问：“什么意思？”
司明烨眉宇间的戾气更深，一双桃花眼泛着冷芒，嗓音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淡，“有备而来，知道我们在查，肯定不会露出破绽，等下一次对方出手，按死。”
*
天亮。
今天的天气比昨天还好。
但黑虎分部的上空依旧笼罩着乌云。
除了这个，其他的和平常无意。
罗纪还是在昨天的地方停车，白沙自顾自的下车走向学校。
刚走到学校门口，被拦住。
女生带着帽子，遮住精致的眉眼，只露出了白皙圆润的小巴，黑发遮挡的腮部，鼓了又瘪，满身烦躁。
但程晗没注意到，两眼放光的和白沙打招呼，“大佬，早上好。”
白沙越过他进去，程晗笑嘻嘻的跟在后来，叽里咕噜的说着话。
白沙充耳不闻。
罗纪收到的命令是看着白沙进入学校，所以一直盯着白沙，也看到了跟她一起进去的男生。
想了想，还是没汇报给司明烨。
和同学一起进去也没什么。
再者，他也不觉得这群小屁孩能做出什么来。
罗纪将车停到不远处的停车位上，拿出手机打游戏。
因此没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进入学校。
*
程晗一路护送白沙进入一班，然后下楼，从另一边回了十八班。
叶文月正好往十八班走，看到程晗迎了上去，和他一起往十八班走。
这样的喜悦让她没细想程晗比平常来的早。
白沙今天有点燥，打游戏的时候，屏幕都快戳穿了。
赵甜甜没敢问白沙为什么和程晗一起来的。
白沙一局打完，没了心情，给白乐安发消息。
【还没做好？】
白乐安秒回：【收尾了，最快今晚，最迟明早。你先别急，老狐狸那边没动作了，他查不到你，不过这一两天的事，拿到你文件你就可以回来了。我知道上学为难你了，摸摸头。】
白沙收起手机，实在是坐不住，起身离开了教室。
她去小卖部买了瓶冰水，走到了操场上。
正好体育特长生正在打球，她到旁边休息区，坐在了第一个台阶上，双手肘抵在第二个台阶上，面无表情的看他们打篮球。
谁也没想到昨天讨论的新晋校花能出现在这里，一时间，球都运不住了。
特聘的教练吹响口哨，大声训斥：“还想不想考大学了？所有人折返跑五百次！”
“啊...”怨声连天。
“快点！”教练呵斥，抬腿虚晃的踢了两下。
所有人开始折返跑。
白沙没得看了，又开始燥了。
教练从白沙刚走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了，但想起去办公室和别的老师说话得到的信息，也就一眼就不再注意了。
白沙慢悠悠的起身，简单的活动了一下。
走到篮球场上，脚尖一勾，篮球就落入了她的手里，随意拍了几下，握在了手里。
起跳，手腕一带，一个漂亮的三分球。
球没沾到蓝框，精准的从蓝框的中间落下。
教练看着白沙的位置，瞪大了眼睛。
她站的、是、对面的、三分线！！！
这个距离球不沾球框，鲜少有人做到。
难道是运气好？
很快，教练就被打脸了。
次次这个距离沾不到蓝框，职业选手也很难做到。
她是真的厉害。
教练一脸震惊的看着白沙，捏着哨子的手有些发抖。
也没注意折返跑的那些学生围在了他身边，跟他如出一辙的又更兴奋的表情，看着白沙在两边的三分线上来回，远距离投球。
酷的一批。
十八班在走廊的尽头。
尽头的窗户正好对着篮球场。
十八班的男生在课间休息的时候都会站在这个窗户上看体育生打篮球。
程晗也不例外。
而且一眼就看到白沙的身影，立刻下楼跑到了篮球场。
白沙刚把球拿在手里，看到程晗，将球扔到他的手里，歪了歪头，口型道：“会吗？”
程晗竟然一下子看懂了，连忙应道：“会会会。”
十分钟后。
程晗：“......”他会打个屁！
这样打，白沙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她抬起手，白皙纤长的手藏在过长的校服袖子里，指了几个围在边上的体育生。
几个人兴奋的上场，自动分成两队。
白沙看了教练一眼，教练回神吹了声口哨，开始了一场不算正规的篮球赛。
十八班的男生女生坐不住，纷纷跑到篮球场。
后几个普通班的学生得到消息也都来到了篮球场。
一眼望去，全是兴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