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看面子
上官皓月忍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李小涓皱着眉，告诫自己，为了万大哥，一定要忍。
上官皓月说道：“你执意取药，好，那我就给你个机会……”
李小涓抬起头看着上官皓月。上官皓月攥紧了拳头。
“我们好好打一架，不要动内力，用外家功夫！”
李小涓眼睛里泛起了光，说道：“好，你要打，我就和你打。”
上官皓月说道：“那来吧……”
……
过了一会儿，李小涓和上官皓月站在了后院的比武台上。
这比武台是直径约三米的木质比武台。李小涓脱下了紫色外衣，只见身上穿着青色的背心，上官皓月身穿纯白色长袍衫。
李小涓露出的两个白嫩的胳膊，看起来细细长长的，但上官皓月感觉到这胳膊看的出有肌肉的。
上官皓月冲了上去，拳头朝李小涓的脸上招呼过去。
李小涓很快反应过来，头一歪，躲了过去。之后，李小涓抬起脚，踹了上官皓月一脚。
上官皓月受到这一冲击，往后踉跄了两步。
上官皓月不开心了，瞪着李小涓，用手拍了拍胸口上的灰尘。
李小涓脸上带着得意和挑衅。上官皓月跳起身体，也是踹向李小涓的脸，李小涓弯腰躲了过去，之后踹了还没落地的上官皓月的脚。
上官皓月挨了李小涓一踹，没有平稳落地，狠狠地摔在地上。
上官皓月立马站了起来，接着接连不断的用拳头冲击着李小涓。李小涓虽然能够稳稳地接住了上官皓月的招，但是却接连往后退，李小涓感觉到自己眼看就要掉落下来。
之后，李小涓后脚跟碰到了比武台边缘的时候，立马跳起身体，翻了个滚，落在了上官皓月的身后。
上官皓月看到李小涓刚落地，立马身体斜着，双脚踹向李小涓的脚踝。
李小涓没有反应过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上官皓月接着弯起右臂，用肘尖撞向落地的李小涓的脸。
李小涓及时躲开了，心里面感觉到了上官皓月就要致自己于死地了。
李小涓不停地滚动着身体，双脚接连击打着上官皓月的头。
上官皓月双手挡在脸上，虽然能够抵挡的了李小涓双脚的攻击，但是双手疼得让自己龇牙咧嘴。
上官皓月之后承受不了，往后飞去，之后站在比武台边缘，身体摇摇欲坠。
李小涓想要给她一脚，但是却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李小涓想到，自己赢了的话，上官皓月很有可能不会给自己丁晴。
如果自己输了的话，那么，上官皓月可能心情被哄好了，丁晴才有可能拿到手。
李小涓停住了动作，上官皓月站稳了，走向李小涓，一边攥着拳头，一边说道：“你为什么不打了？发愣？”
李小涓说道：“我……我想再打一会儿。”
上官皓月嘴角翘起，心里面想着李小涓也会玩。
上官皓月先是给了李小涓一拳，李小涓格挡，之后上官皓月翘起腿，又向李小涓脖子给了一脚。
李小涓没有挡，被踹了一脚，摔在了地上。
上官皓月有些恼了，“你怎么变菜了？”
说完，上官皓月又是给了李小涓胸口一脚。
李小涓被这狠狠地一踹，摔在了地上。
上官皓月立马拽起了李小涓，李小涓没有任何反应，看起来原本古灵精怪的李小涓，变得呆呆的。
李小涓心里想到：万大哥，我当人肉沙袋也在所不惜，一定可以……一定可以救到你……
上官皓月明白过来，这李小涓想挨打换丁晴，心里面现在的无趣所产生的怒意，和之前自己自尊受挫的恨意交织在一起。
她双拳击打着李小涓的胸膛，李小涓忍着疼痛，念叨着什么。
上官皓月听不清楚也不在意李小涓说什么，而是加快了锤击李小涓的速度。
“砰砰砰……”
“你这个妖女，胆大包天，你破坏我的威严，踩了我的脸，你知道你有多可恶……”
上官皓月嘴没有停歇，双拳也没有停下。
李小涓有内功护体，但还是忍受不了这力量，吐出了血。
上官皓月发现自己的双拳越来越红，于是停了下来，但是之后接连着，挥动着袖子扫了一下李小涓的脸。
看起来上官皓月是用袖子扫过了李小涓的脸，其实是给了李小涓很重的一拳。
李小涓受到上官皓月的狠狠一拳，只见身体飞起，后仰倒地。
李小涓躺在地上，眼睛朝天看，满脸都是血，心里面对万世杰说道：“万大哥……我……我实在是……”
上官皓月看着咳嗽的李小涓，心里却不再坚硬了。
上官皓月举着拳头，却觉得自己的拳头也硬不起来了。
上官仿佛是明白了什么，她想到了李小涓为了拿药，甘愿变成了自己的沙袋。自己从来没有感觉到什么是怜悯，看到李小涓之前那么强悍难对付，现在却是满脸血淋淋。
上官皓月摇了摇头，还是固执地说道：“为了一个臭男人，竟然这么甘愿被我打，你可知道你要被打死了？”
李小涓想说什么，但现在自己身受重伤，躺子地上，话都说不出来了。
上官皓月奚落道：“真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我可不会变成你这样，永远不会的。”
说完，上官皓月离开了，但自己的心中却受到了触动，虽然自己只是认为被一个傻子搞得没办法了。
……
到了晚上，李小涓从床上醒过来。
李小涓之前因为新伤旧伤，搞得浑身疼痛，但是现在自己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浑身都不疼了。
李小涓发现在自己是躺在一间卧房，床边还站着一个丫鬟。
李小涓不敢乱动，因为一动，自己胸口就疼。
李小涓有气无力的问道：“我……我这是在哪里？”
丫鬟说道：“李姑娘，你现在是在我们明沧宫的客房。”
“客房……你们为什么救我？”
丫鬟回答：“这是我们娘娘吩咐我们的。”
李小涓没想到上官皓月竟然救自己的性命。
丫鬟之后说道：“你好好躺下，我们娘娘给你吃了丁晴丸，三天之后，就能够下地了。”
“丁晴丸？对了……我不能躺三天，我得下床，向天女娘娘要丁晴丸。”
丫鬟拦住李小涓，“欸……你现在不能动，娘娘有令，要妥善照顾好你。”
“不行不行……万大哥需要我去救呢，我必须要跟天女娘娘要几粒丁晴丸。”
丫鬟说道：“姑娘你躺下吧，丁晴丸已经放到了桌子上了……”
李小涓发现，桌子上果然放着一个木匣子。
李小涓不顾伤痛，捂着胸口，下了床，丫鬟赶忙扶着。
李小涓走到桌前，打开了匣子。
丫鬟说道：“姑娘，赶紧回床吧。”
李小涓发现匣子里放着几粒药丸，感觉到应该够了。
丫鬟说道：“先回床吧。”
李小涓说道：“我等会儿就离开。”
丫鬟摇了摇头，“不行啊，娘娘说你必须休息几天。”
李小涓说：“不行，万大哥还需要我去救，人命关天……”
丫鬟说道：“那好吧，我等会儿通报娘娘，你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再离开吧。”
李小涓现在还是全身软绵绵的，听到丫鬟这样说，闭了一下眼睛，微微点头。
……
到了第二天，李小涓感觉到自己体力已经恢复了有六七成了，于是下了床。
丫鬟端着一盆水，看到李小涓起床，把盆放到架子上后，说道：“姑娘，您今天可以离开了。”
李小涓道：“嗯，我整理整理就走。”
之后，李小涓洗了把脸，饭都没吃，便背着带有丁晴丸匣子的包袱，走出了房门。
走到大院子的游廊的时候，碰见了刚刚练完功、穿着素白色长袖的上官皓月。
只见上官皓月的气色惨白，看来是没有上妆。
李小涓看到了上官皓月，感觉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真诚地望着上官皓月，给上官皓月抱拳行礼。
上官皓月带着身后的丫鬟，从李小涓身边擦肩而过，不过，还是斜眼瞥了一下李小涓。
李小涓没有在意，急匆匆离开了。
上官皓月此时虽然看起来很轻蔑不在意，但是心里面对李小涓感兴趣。严格来说，是对于李小涓这么痴心感兴趣。
上官皓月心里有时候不自觉的嫉妒李小涓：为什么她能有让人死心塌地的感情？
……
李小涓很快回到了震吼关城的镇守将军府。
到了万世杰的房间之后，立马把丹药塞进了万世杰的嘴里。
没多长时间，万世杰咳嗽了两下。
房内的大夫说道：“看来万少侠已经苏醒过来。”
说完，大夫摸了一会儿万世杰的脉搏。
“万少侠脉搏强劲有力，我看已经是很快恢复了，过几天就能下地了。恭喜李姑娘……”
李小涓坐在万世杰身边，看到万世杰眼睛慢慢地睁开了。
“万大哥……你现在怎么样？”
万世杰张着嘴，但还是没有说出话。
李小涓看到万世杰已经从生死线挽救回来，于是看向大夫。
大夫说道：“万少侠现在身体虚弱，明天看来能够神志清醒，能言语了。”
李小涓站起来，对大夫说道：“这几天您辛苦了。”
之后，李小涓从自己挎着的布包里掏出五两银子，递给了大夫，和大夫作别。
大夫抱拳，之后提醒道：“三天之后才能下地，这几天一定要休息，之前少侠可能吃了猛药，用以快速恢复身体。但是这样很伤身体，这几天千万不要让他下床……”
李小涓说道：“我会谨记的。”
大夫点了点头，离开了。
……
李小涓回到了万世杰的旁边，这几天也不出门，啥也不管，照顾好万世杰。
……
此时的郑佰全听到仇见的汇报，“殿下，现在岳钦已经打入了城内的天牢，该如何处置？”
郑佰全说道：“岳钦意图谋反，并且身上邪灵已经入侵，无法挽救，除掉他，给朝廷一个交代。本宫有这个权力，能够给他定罪处斩。我决定，明天刑场，岳钦斩立决！”
“是。”仇见听令。
郑佰全刚想说什么，却听到外面有人喊道：“报——”
不一会儿，小赞子急匆匆赶了过来，之后跪在地上，面容扭曲着，神态哀伤的叫道：“殿下……殿下……皇上……皇上……”
“父皇怎么了？”郑佰全瞪着眼睛，感觉到了大事不妙。
“皇上……皇上……皇上驾崩了——”
“啊？”
郑佰全呆呆地站着，嘴里念叨：“父皇……”
……
郑佰全在屋里头戴白色布条，身穿素衣，脸上的哀伤已经散去，但眼神好似能够穿透远方，心中一会是迷茫，一会儿是打算着将来。
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应对着起伏不定的未来。
之后，郑佰全要上路了，但心中不知道会不会再次见到李小涓，于是走到了万世杰的房间，见到了李小涓。
李小涓坐在万世杰旁边，万世杰已经睡着了。
郑佰全打招呼：“小涓……”
李小涓看到郑佰全披麻戴孝，没有清楚情况，问道：“郑大哥，怎么了？”
郑佰全眼睛朝下，语气之中带着哀伤，“父皇驾崩了。”
李小涓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郑佰全，“我……请节哀……”
郑佰全道：“我们出去坐坐吧。”
于是，李小涓和郑佰全坐在了外头院子的石桌旁。
郑佰全说道：“我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到你。”
李小涓说道：“郑大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您是太子。”
郑佰全道：“小涓……你不明白，父皇龙驭宾天，我需要守孝三个月，这震吼关城已经平定了叛乱，之后的事宜可以交给仇见了。”
李小涓说道：“只是三个月，你想见我，可以守孝后，随时都能见我。”
郑佰全道：“可是……可是我可能要当成皇上的话，那我可就不能出宫了。”
李小涓没有什么反应，平淡的说道：“郑大哥，当皇帝是所有皇子的梦想，您已经是皇帝接班人，当新皇帝，也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郑佰全看着李小涓，眼神之中带着爱意和不舍。
李小涓不知如何应对，低着头，躲避着郑佰全的目光。
“你能……你能……你能跟我回去吗？”郑佰全鼓起勇气问着李小涓。
李小涓感觉到郑佰全问自己，很像是逼问。
李小涓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之后也是鼓起勇气，说道：“我……我不跟你回去！”
“为什么？！”
李小涓看着不甘愿的郑佰全，终于鼓起勇气，坚定地说道：“郑大哥，我……我要照顾万大哥。”
“照顾他？照顾他照顾几天就行了，你能照顾一辈子吗？”
李小涓终于鼓起勇气，望着郑佰全坚定而又真诚，“我不会放下万大哥的。”
郑佰全听到李小涓这么一说，脸上的神色先是震惊，之后转变成怒意，再之后转变成了无可奈何的皱眉。
郑佰全闭着眼睛，一只手捂着脸，喘着不甘心的粗气。
李小涓望着郑佰全，一脸的羞愧，自己虽然表明了内心，但却觉得自己好似捅了郑佰全心口一刀。
郑佰全放下了手，自己终于不想压抑着自己，“李小涓，你喜欢万世杰，那你就去吧！”
说完，郑佰全狠下心，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李小涓虽然被郑佰全吼了，但却没有感觉到郑佰全的恨意，反而感觉到了他的柔软和痛心。
……
到了第二天，李小涓收到了下人送来的关于郑佰全的信，
李小涓看到了信的内容：小涓：我不会怪你，你是一个诚实的人，没有为了免于伤害我，从而不说出自己的心声。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和你走不到一起，我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类型，你的心让我捉摸不透。我不会找你，但我会永远等着你的。你要明白，我虽然是个太子，但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一般的女子，你在我心中永远是天上仙子。我留下了玉佩，希望你能带在身边，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强求，我只希望偶尔也会想起我。郑佰全留。
……
李小涓看完信，拿着手里的玉佩，心里面有所触动，但却没有对郑佰全有所不舍。自己明白，之前只是对耀眼的郑佰全有所好感，但是很快明白过来，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对于郑佰全，自己有着对于离别的朋友一样，恍惚之中，也带着淡淡苦涩。
……
到了晚上，万世杰醒了过来。
李小涓从外头过来，只见她端着一碗粥。
“你醒啦……”李小涓看到万世杰醒过来了。
李小涓端着粥走到万世杰的床边，坐在床边。
万世杰问道：“我……是你一直照顾我吗？我睡了多长时间？”
李小涓说道：“两天都不到。”
说完，李小涓喂了万世杰一口粥。
万世杰慢慢张开嘴，眼睛直勾勾望着李小涓。
李小涓感觉到了幸福，她很少照顾人，现在这样做，感觉到了万世杰成为了自己的家人了。
……
之后，李小涓说道：“你需要休息至少五六天，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休息，听大夫说，吃大还丹对身体非常不好。”
万世杰说：“我之前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感觉我都要走了，为什么我觉得身体已经没有感到疼了?”
李小涓没有告诉实情，说道：“大夫有一种神药，喂给你吃了，你就没事了。”
万世杰道：“神药，什么药？”
李小涓只能编谎话：“呃……我也不清楚。”
万世杰想了想，“江湖上那么多不可捉摸的事情，看来我还是见识少了。”
万世杰之后问李小涓，“你……”
万世杰还没说什么，李小涓刚站起来，却捂着胸口，眼睛一黑趴在了万世杰的身上。
“小涓……小涓……”万世杰叫着。
万世杰忍着身体的疼痛，下了床，把李小涓放到了床上。
原来，李小涓是因为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再加上过度劳累，所以一时间支持不住，倒在了床上。
过了一会儿，李小涓看到万世杰坐在了床边。
李小涓说道：“万大哥……”
万世杰抱着李小涓的手，说道：“小涓，你的身体也是受了很大的伤，你也要休息。”
李小涓起身，下了床，拉着万世杰说道：“我没事儿……万大哥，你才需要休息呢。”
万世杰拉着李小涓，“小涓，你更需要休息。”
“万大哥，你更需要……”
李小涓和万世杰相互扯着，扯着扯着，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之后，两个人都在相互的要求下，躺在了床上。
万世杰躺在里侧，李小涓躺在外侧。
李小涓和万世杰此刻都没有了话说。之后，万世杰想问清楚一件事情，憋了一会后，问道：“小涓……我那天说的话……”
李小涓知道万世杰会问什么，但还是没有勇气承认，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啊？说什么话？”
万世杰心跳的很快，一直在思考着，现在和李小涓的情况是什么，李小涓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万世杰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小涓此刻回避着万世杰的问题，想着万世杰今后会怎么打算。
万世杰接着问道：“就是……”
“万大哥，休息好之后，你什么时候回去？”
万世杰看到李小涓看起来轻描淡写的问自己，好像是认为自要走，看起来小涓对自己要走，也没有挽留，只是像朋友一样问自己今后的打算。
其实，李小涓只是随口一问。
万世杰此刻情绪不高，说道：“我两天后就回通天山庄。”
李小涓此刻听到万世杰这么一说，也感觉到了失望，看起来万大哥并没有任何的表示，相当于决定不再和自己有关联，很快就要分开了。
经过这样的对话，李小涓和万世杰都不怎么高兴了，都怀疑着自己在对方的位置。
李小涓不再说话，而万世杰心中还是不愿意这种情况，鼓起勇气，想抓住李小涓的手。
正当自己的手靠近李小涓手的时候，李小涓说道：“万大哥……”
万世杰偷偷收回了手。
李小涓说道：“你……你要是这样说的话，那我们过两天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