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乱花飞渡 留念处处惊 丝雨潜夜 欲忘声声泪
静总是让人琢磨不透,秦有太多悲戚。
神秘却又把玩不足,似乎天地间就没有唯一的准则。
皓月当空,古道西风瘦马,客栈老板都是精明的主儿。
没有一应周全的设施,在生活上却也毫不含糊。花盆里总是放着些让主人解气的家伙什儿,不失为一种惬意。打发时间若想找一个去处,临渊垂钓首先映入脑海。
听那些术士在那里喋喋不休的争论,是没有什么益处的,追求长生不是一种时髦,不过是始皇帝的特有消遣罢了。
有些超凡脱俗,一点儿也不安于被动。
回光返照是一种留恋,还有什么练习的悔过,幸福快乐总是那样临危不乱。
空前绝后之不多说一句话,
夏炎和修静两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桃花源固然带给人很多惊喜。
穿越的爱情心潮澎湃在所难免,没有去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在等待一个契机,愿意青梅竹马,不再错过。
朱擎锋远在天边,身心都不再是自己的了。
对于情爱,朱擎锋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激情。
开始思索更多的意义了,哪里又有什么救世主呢!
女人对于情感的依恋是更赏心悦目的,没有道理,只是不紧不慢的跟随,总得有一个人作为主导吧!
秦不会在俗人的口中薪火相传,那些密码终究只能石沉大海了。
昆仑山是一种超凡脱俗的存在,对于秦世代国人,故土的留念更胜一筹。
土地的味道,不光只有泥土的清香,那是一双双劳作者的手,有褶皱,有裂痕,饱经风霜满目疮痍。
投石车是不会无端停下的,没有了高渐离的击筑声,秦前面的路或许会坎坷些,也不会那么早灭亡吧!
福兮祸之所伏,起因与结果之间的关联,诸子百家哪个不想参透。
医者仁心,墨守成规,兵不厌诈,阴阳有序。天地之间万物莫不归于秋水,湮于尘土。
再往下找就是地域了,铁锁的彻骨寒,凉气逼人。
即便纵横天下,不过眼云烟,一局死棋。
云壤之隔,兔子很是乖巧,再没有碰碰跳跳的涉世未深的鲁莽,初生牛犊不怕虎,到头来,也只得吃窝边草。
乔熙早已厌倦了那些愁容,出去透透气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明面上的事大家都心里议论开了,也没有不赞成的,却不知为何,有些别扭,总是要把栏杆拍遍,心里的墙才会解封。
每一个沁凉的夜都是妖娆的,那些历历往事都随风而逝,散了吧,没有送别的理由了。
胡乱的安排与相信,没有底气的由头,路过的风景都有了主人,她是一颗冰凉的心。
晚风习习,排队打水的族人散了,乔熙挽起长发,簪子是银做工,荷叶田田,也算半个采莲人。
乔熙对着那方池塘笑了,银铃般的傻笑,苦闷自是听不出来,朱擎锋却对她的心事了然于胸。
她太争强好胜了,可是,她又有什么错呢!
早已懂得了取舍之道,既然已经没有什么再失去的了,能多少抓住一些,还是要奋起尽力而为的。
大山环绕,多少有实在的安全感。外面的信息这些时日已不太重要了。
既然选择了这样一条人少走的路,那就一路走到底。
才想起来应该给张家王大妈捎去一点杏仁酥,女红自己是不会再落下了,才名得自己去斩获。
第二天,鸡还未打鸣,东方跳跃的鱼肚白,乔熙换了一身粗衣,趁着微亮的天色,进山采药。
背上的竹篓里放着匾锄,乔熙用灰桨布包裹自己的双臂,脚下也扎齐了裤延,对于这份伙计,她还没忘。
小时候爷爷教过她,那时候她最是无忧无虑,整个人也最是轻松自在,那时候山幽静,竹叶飘飘,一到夏季,蝉不曾停下,鸣叫了一整夏,那是对生命的礼赞。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总是要面对的,不能逞强了!
家可曾归,人已老矣!遍地珠黄有谁怜?只叫清风换明月。
路依旧远,雁过西桥;寰宇青苍无心赏,留得蛙声连狗吠。
恍若隔世,夜幕下灯火辉煌,一派祥和。
在一个元宇宙盛行的时代,对于历史中出现过的场景,工作人员都不遗余力地去再现,去还原,去修复。
夏炎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跟进有几年的时间了。夏炎心中有自己的想法,不希望完全听从安排。项目成功的关键在于稀缺性满足了多少,夏炎是有耐心的。
修静做了一个梦,是穿越了很多年的,也没太在意具体年份了。
自由是修静最渴望的。
“去尝尝那井水好不好”
有诗云:饮水思源不忘本,望洋兴叹能知秋。山穷水尽无多路,黄发垂髫怡然乐。
私塾先生在院落里望向这边,领着一众孩童,不打算过多解释。
那条河延伸到密林身处,似乎是禁区,没再往前赶了。
今天是祭祀的日子,按照祭礼是要准备三牲的。族长已经跪在跟前,祈求风调雨顺。
那是一种很奇特的舞蹈,修静也是第一次看到,不觉看得陶醉了。被那种和谐一致打动了,修静是真心喜欢的。
阴差阳错,夏炎遇见了修静,修静没打算解释什么,环顾四周,夏炎发现自己穿越了,没有在现代文明,在一个不知朝代的古邦。
“现今何世?地处哪里?”
“吾也不知”
修静确实不知道,也没有人向她提起过这些。修静也是第一次知道地舆邦国和春秋纪年。
夏炎这才仔细对比二人的装扮,不觉沉醉。
观察修静的行为举止,夏炎断定其为唐朝之前中原地区居民,具体也没办法仔细猜了,毕竟自己没有工具。
修静款款大方,不卑不亢,没有太多的奴性。夏炎的记忆是有的,却打算一探究竟,不否认却不去触碰,一切是否为一场幻梦。
“公子风流倜傥,今到此处,可有何见教?”
夏炎当然明白自己的装束了,入乡随俗,自己的打扮倒也和这里的同龄男子相仿,没表现得太过突兀。
夏炎仍不清楚自己的使命,知道暂时放下防备和急于求成的心,决定留下来一探究竟。
修静处于礼让,没有追问过多的问题。两人来到修静的族中,族中长老对夏炎倒不十分戒备,愿意修静领着这位年轻男子去参观祭祀祠堂。
威严壮观,这建筑的风格似乎不是华夏产出,夏炎心里在想,没多问,继续向前细看那些纹理。
两边耸立着,有石柱,围成一个奇怪的阵型,夏炎想起似乎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却一时记不清了。
风过无痕,雁过留声。这祠堂东南有一角门,出去便是一座大山,需绕道而行,夏炎却来了兴致,请求修静一同前往,修静倒也没有马上回绝,自己从未去过,心里大抵也是渴望着去的,两人便出角门,顺着台阶走了。
修静和夏炎继续向前,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容许走得太近,修静是出于对陌生人的防备。
“族里面有给你安排亲事吗?”
“啊?”
“你们多久成婚啊?”夏炎在试探。
“你既然来了,恐怕很难再走出去了,既来之,则安之,我的事情村里人都知道,你就不要向我打听了”修静微嗔。
有一条支流,不算太宽,桃花落红成阵,缤纷拂面,修静看到这场景怎不兴奋。
夏炎也仿佛置身自己创设的游戏画面之中,顿觉心旷神怡。
美的景遇见美的人,夏炎不虚此行,甚是愉悦。修静忘了要及早回去,不忍心折下枝条,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细数着花蕊,夏炎看着桃花如面,修静比桃花更加光彩夺目。
战争的残酷,悬在征讨的士卒心里,奴役是比犬马还要效忠的祖训。深入人心,就是生存的法则。
秦横征暴敛,太多不必要的杀戮令无家可归者麻木了,没有了抗争,只有逃避,躲得远远的。
大地接纳了一切,山川给予智慧的人们以庇护。不看轻,便没有忘本。
夏炎听着修静讲述族中的一些传统和琐事,对比着外面的改朝换代,黄老之术休养生息,也不去戳破。
虞姬自刎,霸王不过江东。夏炎没有将外面发生的事情全告诉修静,修静也只以为夏炎在给她解闷,说些好听的故事逗她玩。
这里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难怪修静不信。夏炎没有足够的把握从这里出去保证两个人的安全,便着手眼下的事情了。
夏炎留在在族中,学习着族里的规矩,夏炎倒发现这朱氏一族颇有些见识,之前应该经历过不少,经高人指点来到这里的。
那么族里给修静安排婚约了没有呢?夏炎想着怎么去打听这个事。不能自己明问,找谁问最可信呢?
夏炎观察着修静洗衣的动作,在和一旁的女子说笑着,觉得修静的朋友的话应该比长辈的话更靠谱,也能知道修静真的想法。
小木船划着,夏炎看着修静一众女子无忧无虑地掬起一捧捧水,传递着手帕,是那样和美,吹弹可破,宛若仙子。
要去采茶了,夏炎打算将族里安排的事情处理好了就去后山茶园,找那位和修静洗衣耳语的女子去。
不同于更远处的环绕的山脉,茶山以内的山丘都是不太高,望过去也美不胜收。一棵棵树长得很是整齐,若不是老者告诉夏炎那是自然生长的,夏炎还以为来到了果树苗育种基地呢。
对这一带的地形和作物,夏炎也是熟悉很多了,其实路上有很多药草,很多地方可以垦荒,夏炎在心里安排合适的耕作机会。
找到她并不难,虽算不得相貌出众,在漫山女子中出类拔萃,但夏炎对过眼,就不会认错了。
径直走去似乎不太好,得找到一个说话的理由。
夏炎想着,名不正言不顺,不好唐突,便先请教起芳名。
“姐姐采的可是新茶,不知如何称呼,还望相告,代族内行事给你带句话”
“这么多采茶女,你却偏偏寻到我,缘何要告诉你我闺名,还要你带话给我”
“确实打扰了,万不该再打扰其他人,姐姐行个方便”夏炎作了一揖,拱手请求。
“那称呼小女修慕吧,我确实比你大,你要带我什么话?快说,我忙着呢”
“修慕姐果真爽快,一事相求,向你打听修静的婚事,族里可曾有安排,她是怎么想的?这就是修静要我带给你的话了”
“你个登徒子,却拿修静来唬我”
“还望修慕姐如实相告,必有重谢”
“你既如此,何不直接去问她呢,我只知道外面的,她的内心又何曾对别人说”
总是要迈出这一步。开门迎客是一种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