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换脸
春天万物复苏，杂货铺后院的积雪也早已融化。到处都是绿意黯然一片生机，之前姬惦记着的果园果树已经移植完毕。甚至于姬还把地下世界一些木系植物都移植了上来，美名其约反正它们在地下世界也是要生长，反正在地下世界里还要浪费大量的法阵维持它们生长，还不如直接移植出来这外面这样又可以节约资源又方便管理，还可以空出不少房间放置其它货物。
这一日姬正在自己房间里试着之前找精灵定制的旗袍，只因之前看民国电视剧的她觉得那些女明星穿着的旗袍太漂亮了，所以在上一次精灵来替梁毅量尺寸的时候她随便也定下了几套旗袍，今日刚好做出来了两条就先给她送过来了。此时的她正穿着一件淡雅的白色旗袍，上面刺着雏菊的淡淡花纹，领口、袖口与裙摆处锁着精致的白边，整个人看上去恬淡美丽。姬满意的在镜前转了一圈，随后就召来灵奴替她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了根桃花簪。
刚整理好衣服发誓就感觉到前店的墨以恒传音给自己，让她到前店一趟。姬放下正要带到自己耳垂上的耳环，起身向前店走去。自从她来到这杂货铺也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最开始的时候她还会时不时亲自去前店坐坐，慢慢的只有客人上门时她才会到前店。可自从杂货铺开始下雪后，基本她就不怎么去前店了，哪怕来客人了只要不是非她出面不可的客气，她基本都交给其他人来接代了。反正最后交易双方签订的合约都会自动出现在她面前，那上面详细的记载了交易内容，之后成不成功都需要她同意才可以，所以出不出面都没什么关系。她自然也懒的大冷天跑出跑进的。没想到今天在前店的墨以恒居然传音叫她，也不知这客人想要的是什么？
刚走进前店的姬就看到，店里两边木椅上分别做着两人，一人正是墨以恒，另外一人是一女子。女子看上去二十三四的样子，一身名牌手上脖子上都带着价值不菲的珠宝，女子长得也十分美丽皮肤雪白一看就不怎么晒太阳，给人一种书香门第的感觉。此时的她正优雅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礼貌的向姬打招呼，并且用眼神上下打量着姬。
“客人想要什么？”
姬开口询问道，女子连忙收起自己的眼光，礼貌等的一笑道。
“听闻贵店可以满足客人一切的愿望。”
“自然，只要客人付的出我开的条件。”
“不知可否换脸？”
听到这的姬微笑着看了眼，面前长得美艳的女子。
“自然可以，不过不知客人可否付的出代价？”
“多少钱你开价。”
“这可不是钱的问题，如果客人只是想单纯的换换外貌的话，我想这外面数不清的整容医院，客人这么有钱随便选一家都可何必来到小店。”
姬说完故意没有继续下去，而是走到墨以恒身旁坐下，拿起一旁灵奴新放好的茶杯喝了口茶，轻瞟了眼对面的女子。只见女子此外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慌张，也抬起了自己身旁的茶杯强自镇定的喝了口茶。房间里进入到了寂静中，只有时不时传出茶杯轻放到坐上的声音。一盏茶的功夫后女子明显沉不住气的开口道。
“那不知老板开出的代价是什么？”
“往简单了说是换脸，往深了说是换人生，人生都换了之前之物自然在于你无关。我要的不多你现在的脸和你现在人生所有属于你的一切。脸换好后我会送你一个全新的生活。你只需要按照我给你安排好的生活走下去依然可以衣食无忧过完此生，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你也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下去。”
“必须抛弃所有吗？”
“自然，当然了刚刚那些只是一部分，还有另外两条希望客人永远需要牢牢记住的，第一交易一旦完成，之后所有的一切后果客人自付。第二，如果客人后悔了想回到之前生活的世界，我不介意直接抹掉你所有记忆，如果事态严重我会直接抹杀掉你本人，你的灵魂会生生世世不入轮回成为我的奴隶。”
话落女子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开口继续询问道。
“你如何收取你的代价？用什么方式。”
“客人放心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你只需要记住一旦交易完成你于之前的人生将毫无关系，哪怕你那天在街道上看到你此时的脸庞从你身旁走过也跟你毫无关系。”
女子在一次陷入到了沉默中，没一会好似下定了决心般说道。
“那我需要准备什么嘛？”
姬淡淡一笑，手指一动一张纸出现在女子面前。
“客人签字就可，稍后带你挑选未来新的脸庞。”
女子细心的确认了一遍纸张上的内容，在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名字刚刚签好一道淡淡的金光从纸张上传出，紧接着纸张凭空消失了。姬笑了笑细长的手指轻轻敲打了一下桌面，一旁静室里恭恭敬敬的走出了一名灵奴。灵奴走到女子面前站好，姬开口道。
“客人，稍微先用点吃食。用好后我们就开始下一步。”
女子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是侧头看着店门之外。看了许久才轻叹了口气起身跟着灵奴走进了静室。
“需要我动手不？”
女子前脚刚进静室，墨以恒就开口询问道姬并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不用。
静室中女子吃了点桌上的食物，刚放下筷子就看到姬走了进来。此时的她已经换了套衣服，上身穿的是一件白色短袖，下身穿了条休闲裤。头发还是入之前一样挽在脑后，。姬这次并没有坐到女子对面而是走到里墙前，手指轻轻在墙上敲了敲。齿轮转动的响声过后原本干净的墙面整体向左边平移，墙后出现了一道黑漆漆的入口。当整面墙都移动了二分之一的位置后，停了下来同一时间黑漆漆的暗道里亮起了一盏盏红色的灯笼。在灯笼的照耀下一条蜿蜒向下的木质楼梯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姬示意女子跟上她，便第一个走下了楼梯，墨以恒更在她身后，那女子也急忙起身跟了过去。她身后的灵奴也跟了过去，几人下到了第四层停了下来，姬在前面带着几人穿过了十几个房间，终于在一个房间前停了下来，推开门几人走了进去。
房间里亮起来了明亮的灯光，房间很大左侧的墙面上挂着无数精致美丽的面具，每一个面具的表情都惟妙惟肖的，或笑或哭或愁。每一张都好似一活生生的人般，房间的右侧是一间单独隔开的小房间，房间的正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长方形水池，水池长十米左右，高一米五，水池的正下方还有一个高一米的平台。从正面看过去根本看不到里面放置的是什么，只看到这水池外面好似是用一整块的岩石做成的，岩石呈现墨青色，在灯光下好似还在发着淡淡的绿光。走上前你才会发现原来这水池并不是才有一个，而是因为它们太过于整齐第一个把后面的都挡住了，其实它身后还有数十排一模一样的水池。在走进上了平台你就可以看到水池里面是一个个整齐的格子，每一个格子中都放置着满满的绿色液体。液体的浓度很深除了水以为完全看不到下面放置的是何物。
一直跟着几人身后的灵奴，此时走到几人身前，用手轻轻敲打了一下池壁，方格中原本平静的液体突然晃动起来，好似底部有什么东西正缓缓上升。没一会的功夫一张张人脸从池子底部升了起来，浮现在众人面前，说是人脸其实并不完全正确，它们是一张张各式各样的脸皮，每一张都完好无缺惨白惨白的毫无生气，可又处处透露着灵动。看着此情此景的女子明显脸色都惨白了，张着嘴巴半天没有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