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调查
体育馆封禁后，学生和外来参观人员很快被警方疏散。
两名西装革履的墨镜男跟随一名穿着休闲装，梳着背背头，左眼有一道刀疤的男人走到休息区的杂物房。
门外，警察拉起了警戒线，全面戒严。门内，一队法医正在搜集证据。
刀疤男拿着手机，三言两语将现场的情况向电话那端讲明后，电话那端响起一个年轻男声近乎咆哮的声音：
“验尸？收集证据？都嫌命长是吧？这么喜欢研究‘诅咒’，直接去九科报道啊，那里每月运来上百具尸体，让他们验个够！”
“龙五，赶紧让他们散了，这里由你们接手……奶奶的，被抢了‘日常’，爷一肚子气，别逼爷发火！”
刀疤男说道：“好的，老板。不过……我叫贺武，不叫龙五。”
“看过赌神吗？你不觉得龙五很酷吗？”电话那边问道。
刀疤男淡淡地说：“不觉得。”
“工资再涨百分之三十！”
刀疤男认真地说道：“好的，老板，龙五这就帮您把这边的情况调查清楚。”
电话那端说道：“行，想办法查查是谁抢了爷的‘日常’，还有，看好龙一和龙二，我这边有点事，忙不过……哦——卧槽，牙齿，你轻点，咬坏了你赔得起吗？”
对方骂骂咧咧的挂了电话，贺……龙五面无表情的收起电话，看向一旁负责这边片区的警员，将自己的工作证递了过去。
“这里现在由我们特管部接手，麻烦你先让其他同志先撤吧，这不是你们能处理的案件。”龙五认真的说道。
那警员刚接过证件看了看，正准备按管理询问一番，就接到上面来电让他撤退的消息。
等到其余人都撤离后，龙五和龙一、龙二进入杂物间，龙五目光扫了一眼角落面目全非的尸体，朝龙一说道：“扫描。”
龙一走上前，取下墨镜，竟是一双猩红的机械眼，对着尸体射出一道红光，进行扫描。
“全网数据搜索中……”龙一的声音很低沉、浑厚，像是AI合成音。
“已连接‘***数据库’，连接成功，开始信息比对，比对中……比对成功。”
“死者：王励勤，37岁，榕市本地人，家住榕大东二街****……爱好，饭后遛狗，榕大看‘风景’。由于和校主任是亲戚，因此经常走后门跑到校内遛狗，被举报多次，屡禁不止。”
龙五戴上一双手套，摆弄了一番尸体，沉吟道：“从伤痕和被啃食程度来看，应该是某种‘动物’造成的。难道……他的‘狗’感染了诅咒变异？”
龙五站起身，在杂物房四处翻找了一番：“没有狗的尸体，大概率是狗变异了袭击主人。”
“老板提到任务已经被人完成了，‘狗’应该被其他的‘封测者’杀死。”
龙五沉吟着，目光扫了一眼房间角落的摄像头：“只能先试试找找狗的尸体，或许能顺藤摸瓜找到那名‘封测者’的线索。至于监控……虽然‘系统’会进行屏蔽，但说不定能找到些别的线索。”
“龙一，试试连接这台监控。”龙五朝龙一下令道。
龙一转头与摄像头“对视”，双眼中射出一道红光，将摄像头扫描了一番。
紧接着，他回头看向前面，双眼中射出的红光就变成了投影仪，播放器那台监控器中的画面。
一开始的画面挺正常，校内的清洁工在杂物间进进出出，拿东西、休息。
龙一开始加速播放，到了晚会开始前不久，一个长得又矮又胖的中年人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生进入杂物间做运动，正当两人玩得不亦乐乎，却见门缓缓推开，一团黑雾探了进来。
“暂停。”
龙五喊了一声，目光盯着画面中那团黑雾，又扫了一眼杂物间门对应的位置。
“高度差不多，再加上被‘屏蔽’，应该就是感染了诅咒变异的‘狗’了。”
“继续。”
龙一继续播放画面。
“黑雾”进入杂物间后，正在做运动男人看到“黑雾”，骂骂咧咧的指着它，似乎在赶它出去。
谁知“黑雾”完全进入杂物间，向着男人走来，男人拿起一旁的狗绳朝它砸去。
龙五发现这时候男人的表现还很正常，显然他看到的狗还没有发生外观的变异。
否则，正常人看到诅咒异化的模样，别说运动了，就是能不能再当男人都是个问题。
就在这时，画面中“黑雾”猛地扑向男人，将他扑倒在地。女人惊恐的从地上爬起来，抓起衣服慌张的跑出了杂物间。
“跑了一个？”
两分钟后，画面中的男子一动不动，“黑雾”开始啃食他的尸体，又过了几分钟，“黑雾”离开了杂物间。
“龙一，加快播放速度，直到警察接管这里的时间。”
画面快速变换着，很快，又是一团“黑雾”进入了杂物间，龙五经过高度比对，判断这是一个人。
“‘封测者’……啧，没想到老板也有被人截胡的一天。”龙湖让龙一停止播放监控，看向龙二说道：“把尸体处理了，然后搜索‘狗’的尸体。”
龙二走到尸体旁，只听“唰”的一声，他身体的“正面”犹如一面柜子向两侧打开，将地上面目全非的尸体吸入其中。
“分析中……”
龙二的声音和龙一一模一样，几乎听不出任何区别。
“分析成功。”
“目标：E级诅咒‘暴怒’，感染程度1，传染程度0，诅咒编号已录入数据库。”
“现在开始进行追踪——”
龙五和龙一跟着龙二离开杂物间，出了体育馆，来到研究生实验室。
龙五闻着空气中的腐臭味，皱起了眉头：“这不会是先调制了化尸水一类的东西，然后再用火焚烧？那骨头和残渣去哪了？继续找，凭这里的东西，我不相信能有人完全处理一具尸体！”
龙一和龙二联合搜索后发现，对方确实将尸体处理的很干净，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
“手法这么专业？”龙五泛起了嘀咕：“就算是久经战场的杀手也没这种本事，大学中应该没那么多‘龙王’、‘阎王’、‘战神’、‘赘婿’吧？是学生的可能性比较低，难道是某位化学系的专家？”
“龙一，查查榕大精通化学的教授，嗯，顺便把所有化学系的研究生都查一遍。”
能如此熟练使用实验室中的器材和药物处理一具尸体，那么一定是这方面的专家。
趁着龙一和龙二调查的空隙，龙五拿出手机给“老板”去了一个电话，将情况汇报了一遍。
那边听着电话，发出奇怪的声音，最后说道：“哦，精通化学的教授？”
“倒也有这种可能。”
“哦。”
“啊。”
“如果是上了年纪的人成为‘封测者’，那行事作风或许比较沉稳，找起来就很麻烦了。”
“本来想着让你顺便在榕大查查，看看最近有没出什么‘奇人异事’，这种年少轻狂的小年轻一抓一个准！”
“算了，先回来吧，那边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龙一龙二算我半个家当，不能有损。我回头让‘预言家’想想办法，毕竟收了我的钱，却让别人截胡，再怎么也得补我一个‘日常’。”
说完，对面在一声舒爽的声音中挂断了电话。
龙五：……
年少轻狂的小年轻？
回忆起半年前“老板”被特管部“招纳”的情景，龙五很想问一句，你在说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