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隐疾王爷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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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三王爷竟然是个家暴男?

“说完了。”战承谨转身,又转了回来:“不对啊,这是我的宅子,你怎么还下逐客令了?”

沈清歌一脸挑衅:“你的宅子?那你敢上床上来试试?”

战承谨又看了花无箴一眼,不敢,有贼心没贼胆。

悄声嘀咕了一句:“鸠占鹊巢。”

悻悻地转身,走到门口,又重新扭过脸来。

“九哥找你,似乎是有正经事儿,你确定不见?”

沈清歌冷笑:“不正经的事儿他也不找我啊,不见就是不见!”

战承谨故作深沉地叹了一口气,恋恋不舍地走了。

一场虚惊,花无箴重新躺下,好整以暇地望着沈清歌:“原来,你是在吃卫婉莹的醋。”

沈清歌轻哼:“被你瞧了热闹,你得意了?”

花无箴重新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卫婉莹莫非是想吃回头草?”

“应该是脚踏两只船吧?两头都不耽误。”

花无箴不屑地轻嗤了一声:“就知道,她嫁进三王府,迟早都会后悔的,果不其然。”

“为什么?”沈清歌有些诧异:“虽说这门亲事乃是皇后所指,但三王爷儒雅高贵,又是天选之子,既有权又有势,正是卫婉莹心中理想的夫婿。”

花无箴嗤笑:“什么皇后所指?卫婉莹早在大婚之前,就跟三王爷勾搭上了。这亲事只怕是穆贵妃向着皇后娘娘求来的。”

“啊?”沈清歌有些诧异:“她以前不是跟战北宸是一对儿吗?”

“京中圈子就这么大,谁不知道谁呢?当初卫婉莹出身一般,就是靠着勾引九王爷才跻身权贵名门的宴请之中。又凭借卖弄那点所谓的才艺,被一群好色的男人吹捧成了上京第一才女。

真正有教养的大家闺秀,谁没事儿出这个风头搔首弄姿地跳舞唱曲?太轻浮了。

可偏生男人们就吃这一套,自然也包括三王爷。两人眉来眼去的,私下里画舫都游过几次了,只瞒着个可怜的九王爷。”

“那,既然是卫婉莹自己千方百计求来的姻缘,又何来后悔一说?”

“三王爷若真是个知冷知热,心疼自家媳妇儿的,当初的三王妃,他的原配,也就不会那么早就香消玉殒了。”

“这个是说不准的,或许是得了什么急症。”

“狗屁的急症。”花无箴十分不屑:“不怕告诉你,当初那个三王妃死后,她跟前伺候的丫鬟被三王爷寻个人牙子发落到远处去,谁知道兜兜转转的,竟然被卖进了琳琅阁。

她老是在大家跟前炫耀当初在三王府的日子,大家伙好奇,免不了问东问西。

她曾跟阁里的人说起过,三王妃的死挺蹊跷,对外说是暴毙而亡,实际上,她好像是自己吞了金子。”

吞金自杀?

沈清歌忍不住惊呼出声:“啊?为什么啊?”

花无箴也惋惜地叹了一口气:“谁知道呢,听说她死的时候,身上青紫一片,瞧着就怪瘆人的,明显是往日里没少挨欺负。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瞧着是个人,一转身,可能就是鬼。”

一个女人,是要有多绝望,才会将自己送去鬼门关?

她身为堂堂三王妃,身后还有背景强大的娘家人撑腰,何至于自寻死路?

怕是这小丫头对战承浔怀恨在心,故意胡说八道,抹黑自家主子吧?

沈清歌突然冷不丁地想起,涵宝曾经跟自己说过,卫婉莹勾引战北宸的时候,就故意露出胳膊上的伤痕给战北宸瞧。

当时两人还以为,是卫婉莹的苦肉计。

莫非,这真的人不可貌相,三王爷实际上是个家暴男?

前王妃实在忍受不了家暴,所以就自寻短见。

而卫婉莹则因为家暴,终于意识到战北宸的好,所以回来找他再续旧情?

就这么一哭一闹,衣服一扒,梨花带雨的,战北宸能顶得住吗?

听到这些话,沈清歌竟然还有点幸灾乐祸。

什么叫天理昭昭疏而不漏,善恶有报因果循环,说的就是她卫婉莹。

为了攀权附势,最终还不是自食苦果?

倒是他战北宸,记吃不记打,当初被这个女人背叛所带来的羞辱与伤害,全都忘到屁股后面了是不是?

活该。

顿时觉得气儿也顺了,脑袋瓜子也不疼了,今儿肯定能睡一个好觉。

第二日起身,想起跟悠悠姐弟的约定,用完早饭就赶到了千金阁。

妈的,涵宝与吆五这哼哈二将,就跟长了狗鼻子似的,早就嗅到了味儿,在千金堂门口,一左一右地坐着呢。

沈清歌视而不见,长驱直入。

两人立即拍拍屁股,跟哈巴狗一样,跟在她的身后。

沈清歌猛然转过身来,冲着二人勾唇一笑。

“按说,战北宸是战北宸,你们是你们,不能混为一谈。他自己犯下的混账事儿,我也不应当迁怒在你俩身上。可你俩若是继续跟下去,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吆五跟涵宝对视一眼,有些愁眉苦脸。

“这墙头草真不好当啊。”

“就是,现在的主子们,真不让咱们这当下人的省心。”

“不对,咱九嫂挺省心的,主要是咱家王爷,太香了,老是被那些狂蜂烂蝶的惦记。”

“你才不会说话呢,咱九嫂就让人省心了?背地儿里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呢,不过是忌惮着咱家王爷那张黑脸,不敢下嘴。你忘了上次在琳琅阁,九嫂多受欢迎啊。”

两人一唱一和,没完没了。

悠悠跟小树在一旁捂着嘴笑。

沈清歌并未搭理二人,紧绷着脸,自顾忙碌着收拾药箱。

收拾到一半,她突然顿住了手,扭过脸来,望着吆五:“你怎么也在这里?”

一句话把吆五问懵了。

“我跟小侯爷一块来的啊。”

“我是问你,为什么不在衙门里守着?”

吆五默了默,方才沉声道:“那人已经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沈清歌心里一紧:“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吆五摇头:“没出什么意外,昨夜里后半夜的时候突然就醒了。”

“说什么没有?”

“他很努力地想说话,也想表达什么,可是我们全都听不懂。”

“战北宸呢?”

沈清歌惋惜之余,有些着急。两人抽丝剥茧,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啊,就这样断了?

吆五的声音有些懊恼:“昨夜王爷一直在四处找你,没在衙门。我们也不知道您去了何处,十王府,将军府,还有千金堂,您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假如你在的话,可能那个人彘还能继续活下来也说不定。”

昨夜里战承谨提醒过自己的,可惜正在气头上,九王妃都不想当了,哪里还记着查案?

自己不该意气用事的,现如今前功尽弃,以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她懊恼地咬了咬牙,怪只怪,这个人彘醒的不是时候,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要挑选自己跟战北宸反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