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秘密基地
周问和柳戚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人只知道，他们被某个传送法阵，传送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里的布置很特别，左边是复古厚重的古典风格，右边是充满科技感的超现实猎奇风格。
左边摆着一个巨大的火炉，两旁有成排的通风扇，还挂着两件道士服，像是道家炼丹的地方。
右边是各种惊悚的“刑具”和“刑房”。电击椅，辣椒水，老虎凳，毒气室。明明很残忍，却做成魔幻风格，令人仿佛置身幻境。
两人面面相觑，还在思考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一阵不断靠近的脚步声让二人连忙找个地方藏起来。
进门的是两个人。一个是身穿防护服的中年人。一个看不清脸，只能看出是个身穿道袍的老人。
“长老，化形丹的二轮试验已经完成了，您看，要不要开始推广三期试验？”中年人的声音浑厚洪亮，是寻常中年男人的嗓音。
“结果怎么样？”老人的声音深沉有力，掷地有声，苍老却不羸弱，是个有实力的异能者。
“合格率近八成，远超标准。最近三次人体实验的副作用，均低于两成，尤其电击和致幻两种方式，副作用最低。”
“那就以这两种方式为主，开始初步推广吧。其余方式并行。记住，这次不要再走漏消息了。”
“是，长老！”
“白天抓到的那个学生，还关着吗？”
老人站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中年人连忙回应。
“是，还关着。您看……”
“把他带过来。”老人指了指一旁的电击椅，“给他试试这个。”
“长老，那个学生只是误入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看到，咱们需要这样吗？”
老人闻言，“啪”的一巴掌扇在中年人脸上。
掌风四溅，中年人踉跄地后退几步差点跌倒，但很快又谄媚地跑回来。
“明白了吗？”老人此刻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恐怖。
“明白，明白，我马上去把人带来。”
中年人似乎已经习惯这样，没有丝毫怨言，转身对守在门口的手下说了几句，手下匆匆离开。
片刻后，一个年轻的女学生被蒙着眼睛、捂着嘴带进房间。
“长老，人带到了。”
老人瞥了一眼女学生，轻轻一挥手。
中年人立刻明白了，命令几个黑衣手下将挣扎的女学生绑到电击椅上。
随后，开始通电。
“等等。”
老人忽然开口，中年人连忙叫停。
“让她最后说句话吧。”
一个黑衣手下将女学生嘴里塞着的棉布拿开，女学生一能说话，立即破口大骂：
“畜生，放开我！你们这群畜生！你们不得好死！”
老人摇摇头，又一挥手，黑衣人将棉布塞回女学生嘴里。
电击椅继续通电，女学生的身体开始抽搐。
仅仅通电十多秒的时间，女学生便晕了过去。停止通电。
中年人拿出一颗药丸，亲手将药丸喂进女学生嘴里。
片刻后，女学生突然醒来，眼眸通红，口中发出如同犬类的吠叫，四肢肉眼可见地变得粗壮，开始疯狂挣扎试图挣脱绳索，椅子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
两个黑衣手下一左一右按住发狂的女学生，慢慢的，女学生的动作变小了，力量减弱了，口中的怪异喊叫也变轻了。
最后，一动不动，安静下来。
老人看了看女学生，叹了口气，示意将女学生的尸体抬走。
“现在的年轻人啊，身体太弱了。”
中年人没看女学生一眼，谀媚地问道：“长老，那就按您说的，咱们开始推广三期试验？”
老人点头：“记住选一些身强体壮的，那些柔柔弱弱的，弱不禁风的，看着就成功不了。”
“明白，明白。”
说话间，几个人似乎相继离开，最后走的是中年人。
等老人走远，中年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身，掏出手帕，擦干地上女学生挣扎留下的血迹，最后才离开。
藏在角落的周问和柳戚戚，屏住呼吸目睹了全程，确认房间里再没有人了，才谨慎地一点点走出来。
柳戚戚痛心地捂住脸，看着地上已经被几乎擦干的血痕，从电击椅上的凹痕仿佛还能看得到女学生挣扎的画面。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柳戚戚只能小声地愤怒道，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引来恶人。
刚才的女学生，只是一个不小心误入的无辜者，却被他们施以酷刑。
手段之残忍，令二人瞠目结舌。
刚才躲在角落看着一切时，柳戚戚一边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喊出声，一边眼角控制不住地流下眼泪。
“一群该死的混账。”周问喃喃自语着，眼中也尽是愤怒，但比柳戚戚冷静许多，
“你认识她吗？”
柳戚戚摇摇头，“不认识，也不眼熟，应该不是儒学系的。”
“这个环境……”周问环视四周，“应该是道门的地方。长老这个称呼，一般只有道门才用。刚才那个女孩，多半也是道门的。”
柳戚戚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道家不是讲求道法自然吗，这可是草菅人命啊！”
“谁知道呢。任何一门里，总会有几个心术不正的。”
周问自言自语着：“可我在想，这个基地看起来也不像一两个人能完成的，总不会是道门内部自己允许的吧。”
“道门内部允许？他们搞这种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做什么！简直是丧心病狂！”
“就现在这个世界，能做什么？看那个炼丹炉，多半是炼制了什么可以提升实力的丹药，但是有很大的副作用，然后不断拿人体做试验。”
周问最后看了几眼，拉着柳戚戚准备要走。
“唉，算了吧，人家再怎么搞也是人家的事，只要不犯到儒门，管不着。咱们毕竟能力有限。走吧，赶紧溜，不然被抓住，要被电了。”
柳戚戚还在愤怒和难以置信的情绪中，但冷静思索下，还是决定不多管闲事。
她愤怒，但不笨，她自知实力有限，完全认同周问的观点。
两人开始寻找离开的出路。
这里应该是一个地下室，出口多半是一个向上的楼梯。
但正门肯定有人把守，两人不能走正门，只能走守卫少的偏门或者通风口。
两人小心翼翼地一个一个地方探索，看到人立刻藏起来，此时看守的人不多，两人没有被发现。
两人摸着摸着，摸到一个装满了动物的房间，里面各式各样的动物都有，小到猫狗鸡鸭，大到虎豹雄狮。
“天啊，这里这么多动物。”
高教园城一直以来禁止私自豢养动物，一旦养了，就是触犯法律。许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活的动物。
“他们养这么多动物干嘛？”
“我感觉，是炼药。”
周问想了想刚才女孩的表现，那叫声像狗。
指不定，那伙人是将动物炼成丹药，然后再给人吃下去。
周问思索着出神，柳戚戚忽然眉头一皱，拉着周问藏到桌子底下。
“有人来了！”
下一秒，铁门被缓缓推开，一阵脚步声响起，听起来至少有三四个人。
“这周的动物送来了吗？”
“杜哥，还没，已经找人去催了。”
“要快点，这周炼制时间提前了，不要出差错！”
“是！一定准时完成。”
几个人站在门口附近对话，似乎没有进来的意思，两人刚放松了些，周问怀中的书包，突然地发出一声猫叫。
“喵~”
糟糕，是书包里的猫！
“谁！”
一声厉喝，像刺骨的箭，扎在二人心头。
脚步声，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