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准备

“程咬金为什么这么做的目的调查出来了么？”李世民问道。

“回陛下，此事好像和周瑾有关。”

“周瑾？”

李世民很快想到周瑾是谁了，奇怪道：“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张阿难把月楼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虽然周瑾和程处默说的时候，房间里只有程处默、老三和他三人，而程处默告诉程咬金的时候也是单独说的，百骑查不到确切的证据。

但是做情报最重要的就是根据一些蛛丝马迹去分析想要的情报。

李世民沉吟一会，说道：“你对周瑾此人怎么看？”

“陛下，老奴觉得周瑾此人，虽然聪明绝顶，却太过睚眦必报了。”张阿难说道。

李世民点了点头，比较赞同张阿难的说法。

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报复长孙冲，只能算得上聪明，难的是说服程咬金愿意上奏。

但就因为一点小事，就报复这么狠，就有些过了。

通过这两件事情，李世民知道周瑾是个人才，但是性格有很大的问题还要打磨打磨。

李世民并不知道周瑾只是为了自保而已，毕竟以长孙冲的身份，小麻烦对他跟你没有影响，只有大麻烦才能让他没时间顾上他这个小人物。

“你派人把这个调查结果送到赵国公府去。”李世民说道。

张阿难一愣，现在宫门可都已经落下了，不过李世民既然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多问，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第二天早朝，李世民就把百骑司调查的结果，和百官说了一遍，然后下旨，从今日开始，三代内近亲不能成婚，并令地方官府监督，并和官员考评挂钩。

许多人把目光看下长孙无忌，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人口关乎国本，陛下圣明。”长孙无忌出列说道。

昨天李世民派人把调查结果送给他看，他就明白李世民的意思了，虽然心里不甘，却也无力反对。

别的官员见长孙无忌都不反对，纷纷站出来，赞扬李世民。

周瑾并不知道朝廷上发生的事情，一大早带着老三回去把家里剩下的东西拉到长安来，让老三在家陪张氏他们，就一门心思放到了酒楼上。

一连半个月，周瑾每天都在酒楼忙活。

除了教导那些厨子炒菜，还有对酒楼一些地方做出了整改。

半个月后，整个酒楼已经改造完成了，厨师也培训好了。

之所以这么快，是因为这些厨子多少都有些炒菜的底子在，上手非常快。

万事俱备，周瑾让人把程处默和秦怀道请来，商量开业的事宜。

程处默和秦怀道走进酒楼，看着焕然一新的大堂，都愣住了。

“公子，秦小公爷，周小哥在三楼等你们呢。”程掌柜连忙迎了上来。

“程掌柜，这些桌子怎么这么古怪？”秦怀道问道。

程掌柜介绍道：“这些都是周小哥让人做的，比以前的高一些，凳子也高不少，他说这样做舒服一些。另外四边组起来，就成了一个圆桌，可以提供更多的人一起用膳。”

他怕程处默他们听不懂，上千摆弄了起来，没多久一个四方的桌子变成了圆桌。

唐朝的桌子都是那种很矮的四方小桌，桌子不大，一方也只能坐一个人而已。

周瑾并没有把桌子加大，只是加高了，然后让人做成那种可以组装的圆桌，组装起来可以坐七八个人。

秦怀道从桌底下抽出一个凳子，坐了下来，感觉了一下，发现比以前的矮凳确实要舒服很多。

汉人最开始都是跪坐，后来凳子流传过来，开始慢慢的接受了凳子，但是以前的矮桌用习惯了，导致平常坐的凳子也非常矮。

这样一来，坐下的时候，腿非常不舒服。

程处默也试了试，然后两人才来到了三楼。

一到三楼才发现每个包厢的门边上都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一些吉祥的成语。

程掌柜把他们带到一个写着‘吉祥如意’的包厢门口，停了下来，推开门立在一边，请他们进去。

一进入包厢，程处默他们发现包厢也有很大的改动，添加了很多盆栽不说，原本的分餐制的矮桌全不见了，包厢正中间摆放着一个大圆桌，圆桌上面还有一个小一圈的圆桌面，上面摆放着十几道菜。

周瑾正站在桌子前，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

“程兄，秦兄，快请坐，试试我们酒楼厨子做的菜味道如何。”周瑾说道。

“周瑾，你怎么在包厢里也摆放这样的桌子？”程处默疑惑的问道。

中原王朝等级制度森严，分餐制根据位置不同，也代表着不同的身份。

即便夫妻之间用膳，也是分开的，其中汉朝时期的举案齐眉这个典故就出现在当时分餐制的情况下。

事实上，普通百姓人家根本不讲究这些，分餐需要很多小案，上层权贵可以负担的起，普通百姓哪里负担的起。

即便负担的起，他们房子不大，也摆不下。

加上南北朝时期，民族融合，受游牧民族影响，合餐制已经非常普遍了。

但是那些上层人士，依旧还施行着分餐制。

所以酒楼的大堂都是摆放的四方小桌，而包厢里都是摆放的分餐制的小案。

“程兄不觉得同桌吃饭，更显得亲近么？放心，有一半的包厢我依然留着小案，如果客人们不喜欢合餐，大可以选那些包厢。”周瑾说道。

程处默见周瑾考虑周到，也就没有多说，和秦怀道坐了下来。

周瑾给二人倒上酒，一边吃一边商量开业事宜。

等酒足饭饱以后，事情也商量完了。

开业时间就定在三日后，程处默和秦怀道被周瑾安排了一些任务，回去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