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车祸
刘爱华浑身不舒服，脸上还火辣辣的。
“是吗？知道努力就好，我在想，有没有必要到医院检查一下，现在不是都讲优生优育吗？”
刘爱华拿着筷子的手已经有些颤了，怒火似乎一触即发。
“向阳，我看这样吧，我跟你孟阿姨约一下，你和爱华这两天去一趟，检查一下，身体状况都好也就放心了。”
向阳看看刘爱华，此时刘爱华的脸已经铁青了，他知道刘爱华已经生气了，但碍于妈妈，他还是应承下来，
“行，妈，我们明天就去。”
从向母家里出来，刘爱华坐在车里一直闷着不说话。向阳为了缓和气氛，一直在没话找话，
“爱华，你累吗？”
“爱华，要不我们去看场电影？”
“哎，这里有个超市，我去给你买杯咖啡吧，今晚的菜是不是有点咸？”
向阳把车停靠到路边，快速的跑到超市里买了一杯热的咖啡。上车后向阳把咖啡递给刘爱华，刘爱华没有接，也没有反应，向阳没办法，只好把咖啡放到中央扶手里，重新启动车开回家。
一直到达家门口，向阳停好车，把手放到刘爱华的肩上。
他想安慰刘爱华，没料到这一次刘爱华有了反应，却是把肩膀使劲一甩甩掉向阳的手，向阳没有准备手碰到了放在中央扶手上的热咖啡，咖啡一半撒到向阳的手上。
“哎呀”，向阳捂着手痛得大叫，刘爱华紧张的看了向阳一眼，看到向阳的手已经紫红了，可是她不愿意就这样低头认输，所以她还是把头转向一边，不看不理向阳疼痛的表情。
“你怎么回事？至于吗？”，向阳终于发作了。
“我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说你妈妈怎么回事？”，
刘爱华也大声喊道
“我妈妈……怎么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吗？检查身体？优生优育？她就是想知道我还能不能生！”，刘爱华直接挑明。
“你何必这么敏感呢，我妈妈年纪大了，想要个孩子也不是过错吧？你体谅一下她嘛！”
“你妈妈没有错，你也没有错，是我错了！我不该跟你结婚，不该妨碍你有你自己的孩子！”，刘爱华的话戳到了向阳的痛点，他最受不了刘爱华说她后悔结婚的话。
“你什么意思？你不该跟我结婚？就因为我妈妈让我们检查身体你就这样不依不饶？你太不可理喻了！”
“我不可理喻？”
刘爱华冷笑道，“对！我不可理喻，你妈妈才会阴阳怪气的讲道理，你去找你妈妈，找你的远亲表妹，她温柔讲道理还能给你生孩子……”，刘爱华的话没说完，向阳的手已经举起“啪”的一声打在刘爱华的脸上，他气得颤抖的手指指着完全愣住的刘爱华，
“你……怎么跟我闹脾气胡言乱语都行，但你…不能说我妈！”，
向阳的声音里已经有些哭音了，“我妈妈这两年一个人不容易，她知道你不愿意跟老人一起住，也不愿意难为我，所以宁愿一个人生活，你……还这么说她？”
刘爱华手还捂着被向阳打的半边脸，她不觉得疼，只是心被震碎。
半晌，她把手拿开，露出已经红肿的脸，整了一下衣服，平静的说：“我们离婚吧！”，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向阳一个人坐在车上，刚才的血液上涌此时已经冷却了，他后悔刚才的行为，他知道这一次刘爱华不会原谅自己，他猛抽自己两个耳光，然后发动了汽车。
“铃铃铃…”，持续不断的手机铃声响起，沉醉的刘爱华从睡梦中惊醒，她浑身无力，昨晚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小公寓之后，她喝了很多酒，然后昏昏沉沉睡去。
“喂…”，“请问你是向阳的爱人吗？”，对面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刘爱华本能的坐起，
“是，你是哪里？他怎么了？”“我是东浦区交警大队，你的丈夫在环桥路发生了车祸，现在已经送到南华市人民医院，你马上来一趟吧。”
刘爱华的脑子嗡地一声，“向阳？车祸？”，她没听错吧？怎么会？昨晚……他已经到家了呀，为什么又跑到环桥路？刘爱华不知道昨晚她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她一时没了主张，她愣了一会儿，突然又拿起电话：“喂，哥，向阳出事了，在环桥路发生了车祸，现在被送到市人民医院了。”刘爱华说完时已经是颤抖的哭音了，刘爱国在电话那头马上说“一会儿到”，刘爱华从沙发上爬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直奔南华市人民医院。
刘爱华和刘爱国几乎同时到达医院，赶到时向阳还在抢救，旁边处理事故的交警对刘爱华说：“你好，是向阳的爱人吧？”刘爱华木木的望着手术室的门，“嗯”了一声，“向阳的车是在凌晨四点才被发现，当时车撞到了桥边的石墩上，向阳流了很多血已经不省人事，发现人立刻拨打了120和报警电话。”
“环桥路在高速公路口处，为什么向阳的车大半夜的会开到那里？”，刘爱国急切的问
“我不知道，不知道，他为什么…”刘爱华哭着重复着，转向刘爱国，
“哥，都怪我，昨晚我们吵架了，然后我就回我的公寓了，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向阳会把车开到环球路，他为什么呀？”刘爱华捂着脸声泪俱下，此时她才发现向阳对自己是多么重要，刘爱国走过来抱住刘爱华抖动的身体，想给她足够的安慰。
“还有一个情况，”交警等刘爱华的情绪在刘爱国的安慰下稍稍平静了些，继续说，“现场不止是向阳被撞坏的车，还有一具尸体。”
刘爱华猛打了一个激灵，她满脸泪痕的看向交警，
“你说什么？尸体？”
“对，报案人同时发现了向阳的车和车里的向阳，在向阳的车旁边还趴着一个人，男性，大概四十岁左右，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
“你……你是说，向阳撞死了他？”
“我们马上请了法医做了现场检查，初步认定死者是因为受到汽车的撞击才致命，不过……”
“不过什么？”
“死者的身上也发现有多处刀伤，而且从车的轨迹上看，汽车并不是直接撞向死者，而是停下后，又启动才撞向死者，鉴于案件的复杂性，我们已经申请刑侦介入调查。”
刘爱国听完交警的话，拿出自己的证件，交警看后点点头，刘爱国说：“我会申请直接参与这个案件的调查，辛苦你了，警官。”
交警拿着事故确认书给刘爱华签字，刘爱华颤抖着手签完字，交警走后，刘爱华哭着倒在刘爱国怀里，
“哥，我该怎么跟向妈妈说这件事，我该怎么解释？向妈妈有心脏病，如果知道这件事会受不了的。”“先不要说吧，就说向阳出差了，等向阳的情况转好，再慢慢说吧。”
刘爱华泪眼点点头，“爱华，我把逸豫叫来陪你吧，我得回一趟警队，这个案子我要亲自参与调查。”
顾逸豫和祈珊双双赶到医院，手术还在继续，刘爱国正式接手了这个案子，带着小丁又赶到医院。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主刀医生一脸疲倦走出来，刘爱国忙走上前出示了证件，医生不敢怠慢详细叙述了病情：“胸椎、髌骨、肋骨、踝骨多处骨折还有重度的脑震荡、脑出血、脾肝脏器破裂，肝破裂目前已经修补，骨折处也已经修复，就是病人现在还深度昏迷。”
“医生，从病人目前的伤势看还得等多久能醒，警方需要他做笔录。”
刘爱国紧接着问。
“不好说，可能一周，也可能更长时间，脑出血还需要做进一步检查。”
“您看他的伤都是因为车祸造成的吗？”
“差不多，不过脚踝和髌骨在主驾驶的位置不太容易出现这样严重的骨折，除非……”
“除非什么？”
刘爱国急切的问
“除非是被人殴打过。”
医生匆匆离开了，刘爱华听到医生说向阳在车祸以前可能遭受过殴打，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蹲到墙角把头埋在自己的胳膊里就开始放声大哭。
顾逸豫和祈珊一起抱住刘爱华，看着刘爱华的悲痛，顾逸豫和祈珊也忍不住眼泪流下来，谁能料到这飞来的横祸呢？
刘爱国悄悄用手拽了拽祈珊的衣袖，祈珊抬起泪眼看到刘爱国的眼神示意她走到一边，“祈珊，你先把爱华带回去换件衣服休息一下吧，她昨晚喝了酒，早晨还没有吃东西，这样她的身体会垮掉的。”“她为什么喝酒？”，祈珊还不知刘爱华和向阳吵架的事，
刘爱国叹了口气，“唉，她昨晚和向阳吵架了，然后她就独自回了公寓，当时因为向阳的车已经到了家门口，所以爱华以为向阳自己回家了，可是今早才知道向阳的车开到了环桥路还出了严重的车祸。”
祈珊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没想到昨晚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想了想，表情凝重的说：“那这里……？”
“我在这，反正办案在哪里都一样，等爱华休整好了再过来替我。”“好，晚上我也可以陪她。”
刘爱国感激的看了看祈珊，心里在说：“祈珊好像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