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蹊跷
这?
看到这一幕,我吓得一哆嗦!
这些年我不是没见过死人,可死得这么恐怖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等神婆来吧!”
看大家都不敢动,大伯也很无奈。
在我们这个村子,红白喜事都少不了神婆。
傻子死得太蹊跷了,她不发话怎么做,还真没人敢怎么搞。
已经有人去请了。
没过多久,我看到神婆一路小跑过来了。
刚到门口。
看到傻子的样子,神婆立刻变了脸色。
“赶紧让大家走!”
神婆拽着大伯的袖子,急忙说道:“老人小孩儿女的都走,只留几个壮小伙子!”
神婆的话,没人敢不听。
很快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都走得干干净净。
等外面人走完了,神婆壮起胆子,朝里面走。
有她在。
我们没那么怕了,也跟着朝里面走。
外面隔得远看不清楚,走近一看才发现,傻子的嘴巴和脸,又红又肿像是被人抽了几十个大嘴巴子。
他的牙关紧闭。
我看到有血水滴在地上,已经干涸了。
“鬼打脸。”
神婆大吃一惊,眼中透着几分惊悚:“这……这……”
看到她这副样子,我们都怕得不行。
“怎么了?”
大伯也吓到了,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们把他嘴撬开。”
神婆看了我们一眼,开口说道:“看看舌头在不在。”
撬嘴?
听到她的话,我们面面相觑。
看死人已经很吓人了,要不然兄弟一场,也不敢来掺和这事儿。
现在竟然还要撬嘴,我们互相干瞪眼儿,谁都不敢朝前面靠近。
“没事儿!”
神婆壮着胆子,对我们说道:“有我在,你们怕啥?”
“谁帮帮忙。”
大伯皱了皱眉,对我们说道:“我给500块。”
话是这么说,也还有钱拿。
但是这种事情,我们还是害怕,不敢靠得太近。
“一群没蛋的怂货。”
就在这时,我看到张屠夫走了进来:“活该受穷的命!”
张屠夫骂骂咧咧的,一身猪腥味儿。
这人是我们村里的屠夫,腰大膀圆状得像头熊,每天都早起杀猪卖肉,一身煞气重得很,根本不怕这些。
走到傻子面前,张屠夫伸手就去掰嘴。
可他的嘴巴紧闭着,尸体已经变硬了,张屠夫力气再大,也掰不开。
他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这不行啊!”
张屠夫望着神婆,开口说道:“都死硬了!”
神婆朝周围看了看,走进傻子家的厨房,然后舀了一瓢水出来。
走到傻子面前。
神婆张开嘴,对着傻子的脸喷了一口。
说来也怪。
僵硬的脸,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
张屠夫走上前,一下子把傻子的嘴捏开了,他的嘴巴里空荡荡的,只有舌根没有舌头。
“果然是说错话,舌头被割了!”
神婆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朝我身上看。
神婆一看,其他人全都看着我,眼神有些古怪。
看我干嘛?
被他们瞪着,我有些郁闷!
“我昨天喝了多少,你们心里没数儿?”
看着这帮缺德玩意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早上起来,走路都在飘!”
结婚多好的日子!
洞房花烛夜,多大的事儿。
全忙着睡觉醒酒了,想想都窝火。
再说了!
我和他无仇无怨,这种事情能栽我头上?
“那肯定不是三哥!”
彪子嘿嘿的笑:“不要瞎起哄!”
“别闹。”
大伯瞪着我们,气不打一处来:“听神婆怎么说。”
喷完水。
神婆的眼睛,一直盯着房梁上的黄鼠狼看。
“照我说,这是换命啊!”
神婆眼神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事儿邪乎,不好弄!”
我们本来就害怕。
听到她这么说,心里更紧张了。
“我觉得吧这事儿不要张扬。”
张屠夫看了看神婆,又看了看大伯说道:“赶紧埋了最好,要不然搞得风言风语不好。”
这不太好吧?
死了个人,怎么都得报派出所。
要不然不明不白,直接埋了也销不了户啊!
“最好还是别惊动派出所。”
神婆也点了点头,指了指那只黄鼠狼说道:“他自己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送命,谁头上都怪不到。要是派出所来人了调查,搞得鸡飞狗跳的,万一又得罪了不干净的东西,再死几个人,就更不消停了!”
不干净的东西?
看着房梁上的黄鼠狼,我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
那只死得梆硬的黄鼠狼,突然对我笑了笑。
卧槽!
我吓得一哆嗦,朝后面退了几步,撞在神婆身上。
哈哈哈!
看到我这副样子,大家都笑了。
“三哥这不是害怕,是腿软吧?”
皮猴儿眼瞅着我的腿看,笑得很猥琐:“对不对?”
啊?
听到他的话,我楞了一下。
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他这是内涵我呢!
你妹!
找打是吧?
我气不打一处来,有种抽他的冲动。
“别闹!”
大伯脸一横,气呼呼的说道:“烦着呢!”
大伯一发火。
我们都不敢闹腾了,全都看着他。
“就按张屠夫说的做。”
大伯皱了皱眉,对我们说道:“我家有口棺材,是给我爹备下的。你们赶紧抬过来,把他先收了。”
“还得有一口棺材。”
神婆看了看黄鼠狼,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仙儿的后事,也不能怠慢。要不然……会有麻烦。”
听到神婆的话,大伯眉头紧皱:“大人的棺材好找,这小的哪里去弄?”
“反正肯定得弄好。”
神婆满脸害怕的说道:“要我说啊傻子将就点无所谓,大仙儿的事才不能怠慢。反正我话说到这份儿上,你们自己想办法。”
“彪子。三儿。”
大伯挠了挠头,对我们说道:“找你婶儿拿钥匙,开我的三轮车,赶紧去李木匠家里拉一口小棺材回来,越快越好!”
好吧!
那就这么干!
我也觉得,这黄鼠狼不能怠慢了。
回到大伯屋里,找大婶儿拿了钥匙,开着三轮车朝张木匠家里走。
张木匠是隔壁村的木匠。
桌椅板凳梯子棺材,凡是木器他都能做。
我骑着车,彪子蹲在后面的车斗里,跑到李木匠家里。
李木匠家里面,大大小小都堆满了木器。棺材有好几口,但是小的只有一个,估计是给小孩儿用的。
这事儿也不好说得太明白。
只说有小孩儿没了,付了钱把棺材拉了回去。
“三哥。”
到了村口,彪子突然对我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傻子死得很蹊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