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独宠:医妃她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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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做个人,放了我

第15章:做个人,放了我

李照白脸色铁青,眼底燃烧着愤怒的火光,那样子像是下一秒就会把程月见掐死。

程月见有些害怕,虽然他现在身子虚弱,万一他急了真的动手,她也不敢保证打的过他。

她灵机一动从袖子里滑出一枚针管,细长的针头对准他,“你敢动手,我就扎你,想想我怎么扎追风的,嗯?”

李照白冷静地说:“我不是为了护她,是为了护住二哥。”

程月见才不信他的鬼话,她说:“我管你护谁,我只跟你成亲一天,也没有被你真心对待过,我要是跟你一起死,也太亏了,我会死不瞑目,我会变成冤魂。”

她是真的屈,怎么小说里那些穿越的都混的风生水起,桃花朵朵,她就这么倒霉。

她的眼圈不知不觉被泪水浸湿,在烛光下泛着晶莹的光,很是惹人怜惜。

李照白缓和声音道:“没让你死,你怎么这么急性子,不会听我说完。你要是想活着离开这里,就冷静下来,好好地跟我配合。”

程月见抬眼看向他,“怎么配合?”

李照白慢慢抬起右掌,迟疑了一下,“我打你一掌……”

不等他话音落下,程月见就皱了眉,“你这是什么方法?

李照白沉默了一下,“其实皇上知道我心里对这门婚事是排斥的,当年她也知道我和……太子妃,青梅竹马,只因程元淮的谗言,她才没有把太子妃许给我而是许给了三哥。只要我到她面前认罪,说我们昨夜就已经发生争执,我其实厌你至极,恨不得你去死,今日入宫种种都是作戏……”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只是定定看着程月见。

程月见的指甲用力抵着掌心,想起早晨他怒气冲冲闯进清芷院不由分说就掐她脖子的画面。

这是真话当成假话说,假话里面又掺真话,再打她一掌,有内伤为证,知晓内情的女皇应该不会生疑。

程月见说:“要我性命的毒酒怎么会在敬女皇的时候出现,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敬酒的时间本就已经迟了,若不是陈思正提醒还会更迟,这完全是一个意外,现在却可以拿来充当理由。我可以解释成我看到皇上喜欢你,怕真的伤了你性命皇上会重责,一直在犹豫,迟迟没有给那个宫女发出暗示,导致敬酒之时宫女会错意将毒酒端了上来,我不忍让皇上喝下毒酒,只有自己喝。”

宫女已经死了,他怎么说都不会漏馅。

程月见奇怪:“瞧你心思也挺缜密的,怎么会连敬酒的时间都能错过?”

李照白沉了口气,“开席之后我就该领着你向母亲敬酒,只是当时席上觥筹交错,你又只顾着吃不看我一眼,我就懒的搭理你了。”

程月见回想了一下,当时情形与他说的并无出入,她点了点头,“你这么解释是说的通。”

停顿了一下,她又说:“虽然我不懂你们这些弯弯绕绕,话本小说也看了不少,素来知道一句话叫君心难测。就算你这次揽下罪名,只要查到张福身上,皇上还是会联想到废太子,就算这次废太子逃过一劫,难保还有下一次。你这次牺牲,其实真正能保护的,只有乔若雪一人而已。”

“你这么酸溜溜的语气是什么意思?”李照白有些不耐烦,“你若不信我便作罢,咱们就在这儿等明日廷尉司把折子递给皇上,去诏狱报道吧。”

程月见的确酸,好好的一个男人,倒也有担当,长的还好看,竟然为了一朵白莲花自毁前程。但说到底,他牺牲再多跟她也没关系,只要她能活命,他哪怕现在就自裁呢?

程月见冷下心肠道:“我只是说说而已,你的方案我同意,但是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程月见说:“这件事中最无辜的就是我,你向皇上自首的时候我会装着震惊心寒提出离婚,到时候还希望你做个人,放了我,咱们就此一别两宽,各奔前程。”

李照白看了她一眼,俊容之上毫无波澜,“好,我答应你。”

程月见沉了口气走到他面前,挺直腰背,阖了双眼,“来吧!”

李照白眼窝一深,右掌劈向她的胸口!

程月见只觉得五脏六腑像被雷劈一般,痛得张开了眼睛,捂着胸口后跌几步一下子倒在床上。

喉咙里冲上来一股甜腥的味道,她另一只手往唇上捂了捂,拿起来一看,是血。

他下手还真狠。

李照白看到程月见脸色惨白,却是强忍着不出声,眉宇之间那抹倔强之中又夹着淡淡的自嘲。

他竟无法直视她此刻的样子,别过身子,将手伸过去,淡淡说:“服了这颗药,你不会有事。”

程月见也不罗嗦,捏过药丸填进嘴里,转身进了后堂换回王妃的衣服。

丑时初刻,刚刚被姚佐涯服侍着睡下的女皇突然被惊醒,宫人来报,睿亲王跪在殿外请求面圣。

女皇看了看姚佐涯,“他怎么挑这个时候过来?”

姚佐涯思索道:“要不让我把他打发走?”

女皇沉吟问:“廷尉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姚佐涯答:“还没有。”

女皇皱了皱眉,淡淡道:“告诉他,他中了毒,身子要紧,让他回去休息,明早过来。”

姚佐涯应声,下了榻,撩起外衫裹住身体,大步走出寝殿,到紫宸殿外,将女皇的话传给李照白。

李照白素来厌恶这些男宠,冷冷盯着姚佐涯,“这是皇上的话还是你的话?”

姚佐涯早就习惯了皇族贵胄对他的偏见,不以为意一笑,“要不,王爷您亲自进去问问?”

李照白面露愠怒,他自然无法夜半闯入母亲的寝殿,他握紧拳头,一字一句说:“既然如此,我便在这里等到天亮。”

姚佐涯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说:“太子殿下在这里跪了半夜,已经想明白自个儿回去了,您要学学太子,多替皇上分忧,不要一味的感情用事。”

说完,姚佐涯转身就走。

李照白一口气没匀上来捂住胸口,程月见赶紧搀住他,“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