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在教本王做事吗
第3章:你在教本王做事吗
李照白以身高的优势,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盯着她,呛声说:“你说的不就是废话?它要是个人能听太医的话,本王还用得着这么急?”
程月见忍不住小幅度地翻了个白眼,近乎挑衅地一笑,“不就是让它听话么?”
说完,她绕到追风身后,拔下头上的簪子,伸长胳膊瞄准,一簪子捅下去,原本扑腾不停的大马脑袋一歪就不动了。
随后,她对太医说,“接下来的事情就劳烦两位了。”
说完,她回到李照白跟前。李照白冷着脸,皱着眉,旁边的元赫和蔻儿嘴巴张成了0型,一脸惊奇地看着她。
“王妃,您是怎么办到的?”元赫问。
李照白故意看向别的方向,只是偷偷支起耳朵。
程月见稀松平常地说:“它后脊椎那里是个穴位,拿捏好力度,别太重就能放倒,懂神经学的都知道。”
元赫不禁想起打仗时那些负伤的骏马,又问:“什么样的马都可以用这个方法吗?”
程月见点头,“有脊椎的都可以,包括人。”说着,她看了李照白一眼。
李照白触到她的眼神,心中警铃大作,“你在哪里学的这种邪术?”
程月见用看白痴的眼神的看着他,要不是看在他长的帅,她都不稀的跟他解释,她淡淡说:“别总是用邪术两字掩饰自己学识浅薄,这法子医术好的大夫都知道,太医也可以,就是那两位年纪有点大了眼神儿不好,又怕拿捏不好力度把您的爱驹捅死,才不敢用这法子的。”
“……”李照白暗自沉气,这个女人几次三番对他不敬,真是该死。不过,她刚才捅那一簪子还真是妙招。
蔻儿不可思议地看着程月见,她从九岁就跟在小姐身边伺候了,从来不知道小姐懂这些,但她现在并不在乎小姐的医术是从哪儿来的,而是庆幸追风救回来,她就不用给追风陪葬了。
元赫则直接问了出来,“王妃您懂医术?”
程月见谦虚地说:“天赋太好,随便读了几本医术就会了而已,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我可以免费帮你看。”
元赫赞叹,“您真厉害。”
李照白瞪了元赫一眼。
程月见知道李照白不相信她,亦或是不肯相信她,她故意走到他跟前,仰着小脸笑容无害地说:“其实中医方面我颇有造诣,很多病不用仪器,看都能看出来,比如王爷您要是牙疼就说,别总是偷偷抽嘴角,不知道的还当您年纪轻轻就中风了呢。”
李照白的隐疾被程月见当众捅出来,他一张俊容瞬间铁青,“闭嘴!”
程月见才不怕他,笑的更加灿烂,“还有,抽嘴角非常破坏您这张脸的美感,需要我帮您治的话说一声,我可以给您打折。”
李照白拂袖转身,背对她,不想再看到她,心中暗暗气愤,给元赫看免费,到了他这里只是打折,看来他有必要让她知道,这个地方谁是主人
两个太医加上王府侍卫的帮助,半个时辰后就完成了对追风的洗胃,然后太医让侍卫用温水清洗追风的口腔,太医则把从追风胃里取出来的胃液端到一旁,用手捞起草料残渣在鼻端嗅着分辨气味。
随后,太医对李照白说:“王爷,追风胃里的残渣中有水甘草皮的成分。”
李照白听此俊眉凝然,狠狠瞪了程月见一眼,大步走向食槽,抓了一把上头的草料闻了闻。
程月见看他表情就知道他不懂药,闻也是白闻。
程月见走过去,也抓了一把草料,闻了闻,“这里没有。”
李照白奇怪道:“追风极通人性,外人喂的东西它是不会吃的,如果不是把有毒的药混在草料里让它误食,蔻儿是怎么给它下毒的呢?”
程月见纠正,“王爷,没有证据直接证明蔻儿就是下毒的人,您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我可以帮蔻儿告您诽谤哦。而且,您看蔻儿那体格,她敢靠近追风么?”
蔻儿赶紧委屈地点头。
程月见又说:“您还是把负责喂养追风的马倌叫来问一问的好,还有,那些口口声声称目击到蔻儿到马厩下毒的人,也得问问。”
李照白冷脸:“你在教本王做事吗?”
程月见僵声,“当我没说。”
李照白转身走了,在元赫耳边嘀咕了一阵子,见追风已经被清理干净,就蹲在了追风身边,大手温柔地抚着追风脖子上的鬃毛,俊容之上满是疼惜。
程月见在一旁看着,原来他会做这种温柔的表情啊,这个样子的他身上带着点忧郁的气息,妥妥的温润如玉,雍容雅致,可惜对象是匹马。
程月见心里嘀咕之时李照白似是感觉到她的目光一下子抬起头,警告性地凛了她一眼。
程月见无趣地拍了拍手到食槽旁边转悠,不时蹲下身子用脚尖踢一踢地上的杂草。
不一会儿,她突然蹲下身子从杂草中拣起一小片浅褐色的残叶,拿到鼻端嗅了嗅,又分辨叶子的纹理,果真是水甘草,其实它还有一个大众熟悉的名字,夹竹桃。
程月见思索了一下,伸手把食槽里的草料都清理出去,在食槽的底端果真看到一些细碎的水甘草碎屑。
程月见捏起一小撮碎屑走到李照白身边,往他脸前一伸,“王爷您看。”
李照白脸上是大写的茫然。
程月见掸了掸指尖,碎屑落地,“算了,你又不认识中药。”
李照白沉了口气,他发现这个程月见嘴巴很毒,搞搞清楚,他是王爷,她是妃,好不好?
可他又很想知道她发现了什么,只好面无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一点,冷声问:“是水甘草吗?”
程月见展了一下眉,他还挺聪明。
她说:“草料上没有,食槽底部有这些碎屑。”
李照白接着道:“有人已经提前把掺了毒药的草料换掉了。”
程月见点点头,孺子可教。
李照白凛了眉,“别看本王!”完全不懂尊卑的女人!
程月见噘了下嘴,眼底浮起一抹似笑非笑,又非常气人的表情,“王爷,我看出来你身上还有另一种病。”
李照白咬牙,不期然牙齿痛了一下,这次痛来的突然又非常剧烈,他本能用手捂了一下脸颊,见程月见兴灾乐祸地看着他,他又生生将手收回,保持住一个亲王的风姿。
程月见却哈地笑了:“我看到了,你的智齿歪了,陷在牙床里,你才会痛。哎哟,都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这要是一直疼下去,人生的路还那么长,想想那滋味儿就酸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