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羁绊
第24章：羁绊
素珞这两声喊叫，让卧房里的上官环和婢女们一阵手忙脚乱。
赶紧放开闷声不吭的楚清绾，把她抬到床上胡乱扯好被子，慌慌张张吩咐贴身婢女赶紧去请芹太妃后，上官环收下铁鞭迎到了门口。
“环儿参见王爷！”上官环匍匐在门口请安，身后是跪倒一片的婢女。
叶卿看了看莫名来他卧房的一片婢女，冷淡点点头，提步往里走。
“表哥不是说出门办事吗，”上官环连忙起身勾住他手臂，甜甜笑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办完事了。”叶卿像是没回答似的回答。
上官环弯眼笑了笑。
“王爷，王爷您总算回来了，”素珞连跪带爬到叶卿脚边，连磕几个响头，满脸泪水泣声道，“您快去看看王妃……”
“素珞，王爷这才刚回来，饭都没吃呢，你让他看什么。”上官环微笑着侧首，冷厉剜了她一眼。
素珞张张嘴，没敢继续说了。
叶卿却问，“王妃怎么了？”
没等素珞回答，上官环就抢先着说，“表嫂没什么，染了点风寒在屋里躺着，丫头们就是大惊小怪，吓得环儿赶紧连夜带人过来探望呢。”
话音才落，卧房里忽然传来了一阵轻微呻吟。
上官环僵了一下，叶卿却已经推开她快步进屋来了床榻边。
“表哥，表哥你听环儿说……·”
啪——
叶卿猛地扇了她一耳光。
上官环赶紧捂着脸跪下，“表哥息怒！”
叶卿弯腰擦了擦楚清绾被血染红的嘴唇，拉开被子看到她颈上那圈血红烙印时，手指颤了两下。
“表哥，表哥你听我说，”上官环爬过去抓住叶卿衣摆，“表嫂她……·”
“不是你弄的吧？”叶卿没回身，缓声问她。
上官环颤着身体，“表哥，我……”
“她是我的人，本王说了多少次，不要惹她，不准伤害她！”
叶卿勃然大怒地一脚踢飞了上官环。
“我今日就把你这祸害杀了！”叶卿拔出佩剑，赤目朝跌地上喘气的上官环快步走过来，眼神凶狠异常。
贴身婢女赶紧护在她面前不住求饶，“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啊……”
话音未落，叶卿便提起佩剑将这方才帮上官环一块踢打楚清绾的婢女脑袋一剑割掉，动作干净利落。
“啊——”
婢女们吓得抱住脑袋贴紧了地面。
“表哥你不要冲动，”上官环面色发青着不住往后躲，满是恐惧地看着眼前这个像是疯子的男人，“环儿就是小打小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表哥你饶了我吧……”
“卿儿住手！”
佩剑高高举起时，匆忙赶过来的芹太妃竟公然挡在了上官环身前。
剑刃定在了她鼻头上。
“姨母，姨母您终于来了——”上官环哭着爬起来，紧紧抱着挡她身前的芹太妃，吓得脸色苍白如纸。
＊
“再过半炷香就是本宫五十大寿，”芹太妃冷静看着挺直站她面前，说什么都要把上官环提到大牢去的叶卿，“难道本宫还不能要个面子，护一下短了？”
“不能。”叶卿眼神宛若冰刃，落到躲藏芹太妃身后的上官环身上时，冻得她又惊又恐。
沉默良久，芹太妃忽然把紧紧拽着她不放的上官环拉过来，推到了他面前。
“姨母，姨母您救我……”
话没说完，上官环喉咙就被叶卿紧紧捏住了。
“现在人交到你手上了，卿儿，”芹太妃的表情在变得阴沉无比，“你可以随意处置她，同理，本宫也可以随便处置光珠夫人。”
叶卿掐紧上官环的手指瞬间僵住了。
“考虑清楚了吗，”芹太妃胜券在握淡声道，“你真要为了花锦玲，连累你最至亲的母妃受苦？”
叶卿颤手沉默着。
很久后，他缓缓放开了上官环，眼底满是痛苦挣扎。
“姨母，吓死环儿了——”上官环扑在芹太妃身上不住哭泣。
“没事了没事了，姨母在，谁都别想伤害你。”
芹太妃低声安慰了侄女一阵，再抬起头时，叶卿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
＊
盈盈月光下，蒙放眉头紧蹙地看着剥去上衣，赤身跪在校场中央的叶卿。
“王爷，这不是您的错，您也是身不由己，况且您身上还有伤……”
“打。”叶卿淡声道。
“王爷！”蒙放猛地跪了下来，“属下下不去手！”
蒙放深知叶卿这个人很多时候偏执原则到令人发指，没法护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他选择了一遍又一遍，以同样的方式惩罚自己。
可他真下不去手……
“本王命令你，”叶卿捡起地上带刺的铁鞭递给他，“执行它，胆敢违抗，军法处置。”
“……是！”
蒙放蹙着眉头大声回应，抓起铁鞭心一横，斜着抽在了叶卿背脊上。
叶卿咬牙忍住这钻心疼痛，始终跪得挺直。
他的王妃受伤，他被恶人控制住没法替她讨公道，便选择了同等方式加注到自己身上。
受她受过的伤，和她承担一样的痛苦。
叶卿想，他一定是疯了，竟会如此对一个女人……
＊
叶卿披星戴月回到卧房时，素珞正守着熟睡中的楚清绾。
“王爷……”
“嘘，”叶卿竖唇示意她不用行礼，低声问，“太医怎么说？”
素珞欠身道，“皮肉伤要严重些，其他没什么大碍。”
“知道了，”叶卿点点头，“你先退下。”
“是。”
素珞带门离开后，叶卿步伐有些发虚刚到床榻边，整个人就瘫软在了楚清绾身上。
他赶紧要起身时，手被她轻轻握住了。
“王爷，”楚清绾撑起点眼皮，微声问，“您受伤了吗，为什么血腥味那么重？”
“嗯。”叶卿看着她点了点头。
“重吗？”楚清绾紧声问。
“还成，”叶卿撸起袖子给她看一眼手臂上的鞭痕，飞快拉回来，“练兵太投入，不小心伤到了。”
“臣妾都没看清……”
“不用看清，一点皮肉伤，已经上过药了，”叶卿脱去外衫躺到她身边，盖好被子，“睡觉吧。”
楚清绾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伸手去抱住了他。
后背鞭痕一触即疼，叶卿咬牙呼了口冷气，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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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勉强爬起来出席芹太妃五十大寿宴席，楚清绾看到陈大人夫妇送来做贺礼的黑色牧羊犬时，差点逃离宴席。
她怕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