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这个我能杀
第19章,这个我能杀
进到市区,这里还算好些,除了每个医馆都围着不少人以外,大街上几乎没有多余的人了。
虽然整座城看着仍然是没有生机的样子,但好歹市区里没看到尸体。
随着魏天,应濋来到了他母亲——卫含秀的府邸。
他们在外敲了好些的时间的门,都没人应声。
无奈之下,应濋他们只得破门而入。
可当他们进去时,眼前一片萧条,甚至连杂草都长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状况,魏天一脸惊慌。
“怎么回事,我娘呢?”
“魏天哥哥你别急,我们可以到附近问问。”
不过眼下这城里找个正常人确实不太容易,不是看起来病怏怏的,就是看起来急冲冲的。
唯一一个正常点的,就是一个不断念着咒的和尚。
魏天焦急地冲上去,抓着那和尚问道:“师傅师傅,这府里的人呢,上下几十口人,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阿弥陀佛,施主去城东平潭山上的寺庙里看看吧,若是没有,便请人前来超度吧。”
听到这话魏天想也没想就朝着城东平潭山而去。
到了山上,应濋这才知道为啥城里没有正常人了,原来城中所有没被感染人都聚集在了这平潭山上。
不经如此,平潭山的进山要求极其复杂,望、闻、问、切四层把关,应濋他们废了好些力气才进到山里来。
刚进山,魏天就拉着人四处询问他娘的下落,然而还是没有音讯。
看着他沮丧的模样,应濋一时之间也说不出来话。
听那指路老和尚的意思,若是山上没有人,那便是连尸体也找不到了。
就在两人都以为没有希望之时,一个姑娘朝着魏天走了过来,看着略比应濋小些。
“你是在找卫含秀夫人?”
“姑娘你见过我母亲?”魏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母亲?”那姑娘上下打量着魏天,接着道:“那你跟我来吧。”
就这样,他们跟着那姑娘来到了后山的一个小庭院。
“母亲。”
魏天大喊着准备进去,却被小姑娘拦了下来。
“唉唉唉,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
“因为里面属于重灾区,普通人没有防护设施不能进去,会被感染的。”
“怎么会,也就是说我母亲.”魏天不敢相信道。
然而下一秒,那姑娘就蹦蹦跳跳的走了进去。
应濋:“姑娘,你不是说”
“对啊,我说普通人,我又不是普通人。”
说着,那姑娘便走进屋里去,不出半会,她扶着一虚弱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
那妇人见着魏天,顿时泪如雨下。
“天儿!”
她慌忙地想上前来,却终究只是停在了院里。
若不是应濋拦着,魏天只怕也会冲上前去。
魏天自七岁突破中阶以来,就被七长老带去了皇城,十余年里,母子二人也不过见过寥寥数面。
没想到再次相见,却只能隔着这庭院,远远相望。
“天儿,娘在这儿一切都好,有余宵月姑娘照顾着,娘没事儿的,你不必担心。”卫夫人安慰魏天道。
“可是娘,你的病”
“没事儿,余姑娘说会好的,你听娘的话,去前院,这儿不安全。”
可魏天死活都不走,没办法,卫夫人只得自己先进屋去,她回头望向魏天的那一眼,满是不舍。
待卫夫人走后好久,魏天才愿意离开这里。
“多谢余姑娘照顾我娘,如此大恩,在下来日必将重谢。”
“卫夫人是个好人,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姑娘为何就能不被那瘟疫感染?”应濋问道。
“我是巫族之人,自小便和药物毒物打交道,早已百毒不侵了。”
巫族不似人族和妖族那般庞大,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种族,与人族的极南处接壤,一直以来可以说是存活在人族的庇佑之下,所以在南方也经常能在人族遇到巫族之人。
巫族人皆只修巫术,也是法力的一种,除此之外,他们还极善药、毒、蛊和诅咒之术,这也是他们能在这世上存在如此之久的原因。
魏天问道:“敢问余姑娘,为何大家都聚集在这里。”
“这里是司县令安排的,城中所有没被感染的人都在这里,因为你母亲对司县令有恩,就额外将她安排在后院隔离了起来,而我本是县令府的一药仆,司县令知道我巫族的身份,特意让我去照顾卫夫人。”
应濋看了看这平谭山,不仅戒备森严,分区也相当明确,不想死的人也根本不会乱跑,管理的倒是井井有条。
“魏天giegie~”
就在这时,一个嗲到极致的声音突然出现。
这可不是应濋叫的,如此之夹得声音,你就算打死应濋,她也喊不出来。
这一声‘哥哥’喊的应濋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这让她日后如何再将‘魏天哥哥’这四个字叫出口。
回头望去,一个小女孩朝着魏天飞奔而来,一把将其抱住。
“天哥哥~,你怎么回来了都不来找人家,瘟疫这么严重,人家可是担心死你了。”那女孩极其娇媚的向魏天撒着娇。
“你有没有听见鸡叫?”应濋悄悄地问罗生门。
“回主人,没有,主人也是这么叫魏公子的。”
应濋瞪大了双眼:“我也是这个语调吗?”
“不是。”
“那不就对咯。”
这时,那个女孩像是看到了应濋和余宵月。
“哟,这不是那白痴公主吗,怎么跟到这儿来,你莫不是追着天哥哥过来的吧。”
应濋看着那尖酸刻薄的嘴脸,硬是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她是谁。
“你谁啊?”
“噗!”一旁的余宵月亦是没忍住,竟笑出了声来。
“你你不许笑,”女孩又气急败坏的对着应濋骂道:“还有你,果然还是个白痴,你给我记住了,我可是这襄安县最尊贵的小县主司妙妙”
“噢~,县主啊,有公主尊贵吗?”
余宵月像是听明白了应濋的意思:“回公主殿下,没有。”
应濋缓缓地走向那个小县主司妙妙,直盯着她怒道:“既然没有,那谁给你地胆子敢这么跟本宫说话,你那办事不利的父亲吗?”
司妙妙被她这一声给震退了几步,望着应濋威严的模样,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不过也是司妙妙自作孽,她小时候随着魏天母亲入过几次王宫,瞧见应濋痴傻的模样,难免嘲笑戏弄了几番。
如今再见,她自然以为应濋还是从前那般任人欺辱的傻子。
待回过神来,司妙妙便粘着魏天开始哭诉。
“天哥哥,你看她,不就是个公主嘛,怎能如此嚣张跋扈,竟还问罪到我爹爹头上。”
她一说完,应濋便瞧见罗生门上前了一步,他看向应濋,大概意思是‘这个我能杀。’
应濋无奈地扶了扶额,向他摇了摇头,示意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