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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有点不太一样了

8章:有点不太一样了

郭元振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这厮莫名其妙的问了一通,就这样走了?

他这次来到江宁,不过是进京赶考顺路而已,恰巧遇上这茬事儿,顺便凑个热闹,没想到如此有趣。

并且发现一个深藏不露的家伙。

他刚才已经调查过许良的大致背景,觉得这家伙完全就是一个率性而为,洒脱的家伙。

明明才华横溢,偏偏选择做个纨绔。

这么多年来,一直被诽谤,忍受着骂名,竟然懒得解释,依旧我行我素。

而这次,若不是他那一推,将他推到众人面前,恐怕这家伙,仍旧得继续隐藏。

随口一出,便是令人深思的名言名句,没有长年累月的熟读古书,根本不可能做到。

再加上那首‘扶摇直上九万里’的诗词……

郭元振看过手稿,志气高昂。

书写的文字,是他从未见过的,全篇锐利无比,犹如刀锋。但锋芒当中,又带着洒脱和藏锋,难以形容。

这已经属于登堂入室,初成一派的文字。

他远远不及。

这样的人,是他人所谓胸无半点墨的纨绔子?

郭元振一万个不信。

都说文人傲骨。

许良又出自高门士族,为何会选择入赘?

要知道,赘婿的身份,低贱无比。

所有的东西都成了个疑团,郭元振很是费解,也越发的好奇。心中同时在感叹,这样的家伙,为何会选择埋没在江宁这个小地方?

没道理啊!

……

哒哒哒。

小母马停在门口。

“姑爷您回来了。”下人连忙将马匹拉入马厩。

回到后院,许良有些意外,张语秋的厢房,灯火依旧。

虽然入赘到了张家,不过,按照约法三章,自始至终两人都是分楼而睡,两间房子,隔着数丈的距离。

对于许良来说,无所谓。

只是当这里是个栖身之地而已,他终究要离开这里。

路过厢房,咯吱一声,窗户打开,张语秋亭亭玉立,一双秋水长眸认真看了看许良。

“还不歇息?”

许良隔窗看去,桌面有着杂乱的账本。

想到昨日那张敬和以及刘成几人的逼宫大戏,这大概是为这件事焦虑。

张语秋眨了眨眼,浅笑道:“听闻夫君今夜在赏花楼大放异彩,好不威风。”

“消息怎么快?”

许良诧异了一下,笑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似乎不太符合这句话的描述。”

张语秋笑着道:“妾身脸上跟着长光呢。”

话锋一转,张语秋问道:“妾身记得夫君出去时,还未用膳,当下应当饿了吧。夫君稍等会,妾身已经让小婵热好饭菜,一会就给夫君送去。”

“谢了,”许良嗯了一声,“对了,可还有事?要是没事,我就去洗漱了。”

张语秋摇了摇头,“无事,夫君且去。”

许良走了。

直到不远处的房门关上,才缓缓收回目光。

春花从一旁走来,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小姐,奴婢怎么感觉姑爷好像自从成亲后,不太一样了。”

春花,秋月,小婵。

张语秋的三个贴身丫鬟,四人几乎自幼一起长大,春花最为年长,与张语秋年纪相仿。

小婵和秋月,都才十六。

听着大姐春花的话,秋月小脑袋也在猛点,“是呀是呀,小月也感觉到了呢。”

张语秋捏了捏秋月的脸蛋,笑问:“哪儿不一样?”

秋月嘟着嘴,小手比划了半天,也比划不出个所以然来,泄气道:“反正就是不一样了嘛。”

春花犹豫了一会,说道:“好像没以前那么讨厌了。”

许良被张语秋刚带入张家那会,都是春花,秋月,小婵几人轮流服侍。

由于三个丫鬟的姿色都算上佳,都被调戏过,甚至有一次,作为大姐的春花为了救陷入虎口的秋月,差点儿糟了许良的毒手。

庆幸的是,那许良是个瘸子,追不上。

自那之后,张语秋就没让几人服侍过,只是让送餐而已。

可即便如此,三个丫鬟仍旧心惊胆战。

张语秋摇头轻笑,“行啦,都去歇息吧。”

……

小婵收拾完碗筷后,“姑爷,热水已经放好啦,要不要现在去洗漱啊?”

去年的余寒,持续到了三月,依旧没有消退多少,仍然寒冷。

三月的江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感。

“辛苦了。”

许良说道:“你先去休息吧,不用理会我。”

老实说,许良不太习惯让人伺候的感觉。

打发了小婵后,一颗洗髓丹也同时出现在手中,约莫拇指大小,散发着一股清香药味。

望着这颗洗髓丹,许良有些忐忑,毕竟腿部是骨伤,是没有得到及时的资料,留下的隐患。

即便前世有着最顶级医疗器材,开刀重新接驳,伤筋动骨一百天,也至少要三个月才能落地行走。

而想要如同正常人,怕是至少要一年的康复训练。

希望,能行吧。

最后,仰头吞下。

然后静静地等待。

十分钟过去了,除了腹部有些暖和之外,没有半点作用。

许良忍不住问:“系统,这玩意真的有用?说好的洗髓伐骨呢?啥作用也感觉不出来啊。”

寂静。

没有回应。

许良正想继续吐槽时,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

腹部的火热感,越发的浓郁,朝着四肢百骸延伸而去,如同体内装了个小太阳似的,暖洋洋的。

“真爽啊!”

这种感觉让许良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然而还未来得及继续享受这种舒畅感,下一刻,猛烈的痛感,突然侵袭而来。

“我去!什么情况!”

许良瞪大了眼睛,牙关紧咬,身躯颤栗。

疼!

巨疼!

身躯发出骨头被敲碎的声音,在外界听来,很轻微,几乎不可闻。

然而在许良的耳里,却是震耳欲聋。

一波接着一波。

仿佛没有终点。

许良强忍着这种痛处,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疯狂的疼痛。

十分钟。

半小时。

一个小时……

仿佛没有间断。

不知什么时候是尽头。

全身骨头都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终于,

许良再也承受不住这种非人的痛苦,喉部发出沙哑的声响,哐当一声,撞击在桌面,发出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