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神秘的她
我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狗屁幽灵的存在，我只相信，人死如灯灭，尘归尘土归土。不过是变成养分来慰藉花草或者给雾霾的天空添砖加瓦而已。
但，王玉婷确实没有影子！
在幽幽的豆油灯下，我和老铁的身影都拉的很长，唯有王玉婷静静独立，似画中人……
“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场英雄救美的春梦，故事情节足可以媲美画皮的电影。但是，不管我的心灵现在是如何的波涛汹涌，我依然一声不吭的静静等待她接下来的故事。
“我被发现了，我逃到了一辆大巴上，在那辆大巴上发生的那些事，你都经历了，我也不必要在多说。但结果不同的是，那天的那辆大巴上没有你。没有从恶棍手里救出我的你。”
我似乎猜到了什么，手哆哆嗦嗦的将我扔在写字台上的那根烟摸到，老铁帮我把烟点着，拍拍我的肩膀，又坐回他的那个小马扎。
“我醒来后，身边都是白雾，白雾中隐隐约约有穿着各朝各代不同服侍的人，不，不是人，是另一种生物。他们彼此不停的吞噬，强者吞噬弱者。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我躲避着那些恶魔，想要逃离哪里，可是我做了很多努力都无济于事，我始终走不出那里。
有一次我差点被一个日本兵吞噬，却被一个老头救了，那个老头告诉我，我并没有死，我还有一口气。
但我却被困在那里出不去，要想出去，必须找到一个肯在我出事的那种情况下救我的人。
而作为交换条件，我必须让那个人进入狼叫渠。”
“于是，你就找到了我。”我吐出一口烟，不知道该不该信这些匪夷所思的话。
“是的。”
“那是多久的事了？”
“啊？”
“你出事的时候距离现在。”
“有一年了。”
靠，这个梦太真实了。
“像那天那么痛苦的事，玉婷每月都会重复一次，有一次被我碰到了，了解情况后，我就找到了她的父亲，我们定下，每月的12号，都会开大巴找那个有缘人。”老铁说道。
“大巴司机就是你的父亲？”
王玉婷微微点点头。
怪不得大巴司机在看到后面有追兵后，车开的那么快，是出于一个父亲的第一反应吧！
“救你的那个老头是不是穿着灰色的衣服？”
“是的。你怎么知道？”
靠，这就是梦吧？梦中梦？
“他就是引我进墓室的……谁知道是什么玩意。”我也无法确切的形容那是鬼或者妖精？
“恩，我一直在白雾里晃悠，所以狼叫渠我也没去过，但是为了能出来，所以……对不起。”
我又跟老铁要了一根烟点着，用力吸了一口：“男人不就是被女人利用的吗？反正现在都还活着，老铁，我困了，睡哪？”我的心脏仿佛已无法承压，我急需躺下来安抚一下狂跳的心脏。
“你随便。我这还有一张行军床。”老铁从床底下拉出一个折叠钢丝床。
我将折叠钢丝床从老铁手里接过支好。
床虽简陋，但被褥却绵软轻薄，很舒服。
可是，多舒服的被褥也掩盖不了我波涛汹涌的心情。
同时，我也知道王玉婷一直在角落看着我，但我无法去面对她。
试问，让一个从不相信鬼神的人去接受他救了一只鬼，哪怕只是一只半鬼，并且还对这个半鬼萌发了一点点爱的涟漪，有多么可笑。
“玉婷，你该走了，早一点回去，早一分希望。”老铁的声音响起。
“恩，我知道了。.那哥，我走了。你要和铁叔来看我啊！”
我没有回复她，静默了一会，听见门哐当一声，并伴着一阵风的进入，复归于平静。
“唉，这是一个好姑娘啊，可惜……”
我知道老铁想说什么，但我还没有调试好自己。
“她在省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病房，就是植物人，但愿她很快就会醒过来。
我极力安抚狂躁的心跳，不想让老铁从呼吸中判断出我对于王玉婷没有死，我还能再见到她的欣喜和震撼。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和她怎么认识的？”我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问老铁。
“我也如同你一样，那次我也救了她，但是我却无法从白雾中穿过。从那时候我才知道有缘人不是随便一个有正义的人都可以。”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个墓室到底是什么人的？为什么偏偏选择我？”
“应该这样问，你身上有什么是别人没有的？”
这个问题让我和老铁都沉默了。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是异于常人的。在我有限的记忆里，我一直活的平庸而普通。
属于积极耕耘却收获微薄的那种。
一声鸡啼撕破了夜的寂静，天亮了。
老铁所住的这个小山村四面环山，几十户人家。通往外界只有一条又陡又滑的绵延山道，但绝不是我们昨天所走过的那条。‘
本该是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但今天整个村子里却是鸡飞狗跳，大人小孩奔走相告，所说的都是同一件事，那就是禁咒破了。
“老铁，这禁咒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搬来才一年的时间。”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老铁：“这不是你老家吗？”
“谁跟你说是我老家了？一年前我发现这里不寻常，所以才住进来的。我只知道当地人说那白雾茫茫是因为禁咒的原因，可到底禁咒是个什么意思我也不清楚。”
老铁站在篱笆边望着外面急切奔走的人群说道。
“走，咱们也跟着看看热闹去。”老铁发现人群都涌去了一个地方，也拉着我混进了人群。
我们进入的是一个小院子，大体跟老铁家的院子的程设差不多，篱笆墙、柴火垛、大黄狗。
此时院子里，面对狼叫渠的方向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好了香烛、祭品、黄表纸。
一位老者正在这个供台前，嘴里快速的念叨着什么。
“这是村里的祭司，传说他能同祖先的神灵沟通。”老铁在我耳边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