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王玉婷的病症
“老师，就在前面，302病房。”
走廊里忽然响起了快速有节奏感的脚步声。
我慌忙拿起角落里的扫帚假装开始清扫。
“咦？怎么这个时间清洁？”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年轻医生皱眉不悦的看着我。
后面跟着的一位头发花白稀稀落落的老人随意轻瞄了我一眼，便将全副注意力转向病床上躺着的王玉婷。
他越过我，几步跨到王玉婷身边，扯起她的眼皮仔细观察同仁，并将手放在她额头，探测体温。
接着他转过身看着年轻医生问道：“一直昏睡，没有醒过来吗？”
“呃。。。”年轻医生答不上来，表情尴尬。
年轻医生答不上来非常正常，自从王玉婷被退回来，除了我就没有人来过，他自然不知道她的状况。
为了让老人能及时了解王玉婷的情况，我不得不插话：
“刚回来时迷迷糊糊醒过来几分钟，意识混沌、精神萎靡，没过一会就又睡着了，后来就再也没醒过。
因为，我听出了年轻医生的声音，就是刚刚打电话的那个人，那么这名老者肯定就是他口中的老师。
“意识混沌？如果说精神萎靡还有可能，因为抢救过程对病人的身体及精神带来一定影响，但意识怎么会混沌，病人在那种高强度的抢救过程中，大脑应该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啊，除非……”老人眉头紧皱。自言自语的分析着。
“除非什么老师？”
“除非她本身的原因，比如，血液里的那些东西……”
时间仿佛静止，病房里瞬间安静，似乎连呼吸声都听的清清楚楚。
此时，我想年轻医生和我一样，被从心里冒出来的那种恐惧与震撼紧紧的包裹着。
老人又看了一眼王玉婷旁边的心率监控器屏幕，确定她暂时没什么大问题，对身后的年轻医生说道：“走，我们去实验室看一眼。”
两个人步履匆匆的走到门边，在拉开门走出去的瞬间，老人转回身对我说道：“小伙子麻烦你暂时照管她，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她。”
……
医院里不能抽烟，但我现在脑子一片混乱，急需一根烟来稳定心神。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跟我的雇主借了手机，打开百度输入基因突变：
基因突变是基因组DNA分子发生的突然的、可遗传的变异现象（gene mutation）。
从分子水平上看，基因突变是指基因在结构上发生碱基对组成或排列顺序的改变。
基因虽然十分稳定，能在细胞分裂时精确地复制自己，但这种稳定性是相对的。
在一定的条件下基因也可以从原来的存在形式突然改变成另一种新的存在形式，就是在一个位点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新基因，代替了原有基因，这个基因叫做突变基因。
百度里的解释还有很多，但我每看一行字，头疼感就更甚一分，眼前杂乱无章的出现很多碎片的画面，但他们闪的太快速，我一片都捕捉不到。
我尽力大口呼吸，用自己的理智将身体的不适感强行压下。
将手机还给雇主，为了独自思考一会问题，我为他换了衣服，拿去卫生间清洗，借着清洗的时间来思考。
基因突变，如果我没理解错误的话，貌似大部分会发生在胚胎的初期和受过辐射的人群，可是王玉婷已经是成年人了啊，难道她之前参加过什么类似诺贝尔核电站的营救计划？
不，不可能。
王玉婷只有20多岁，刑警队员，与核电站的工作八竿子打不着边。
那能是什么原因呢？
难道是进入墓室？
老铁说，那是另一个平行空间。
可是我也进入了啊！
“恩，我知道，不但嗜睡而且恶心，头晕，就像有千万条小虫子在我身体里爬，但是慢慢熬过去就好了，熬过去以后，我也想吃虫子了。”
王玉婷特有的甜美黏糯的嗓音又一次回响在我耳边。
她是在吃过药以后发生的病症，而且这种药并不是第一次吃了，但那究竟是一种什么药呢？为什么由她哥哥拿给她而不是医院？
想到这里，一股冷气从我的脚底冒上来，医院里的热浪也无法将这股冷气逼走。
看起来我也必须验血，来验证我心中的猜想。
城市已进入夜晚，霓虹又开始闪烁，医院里也不在有白天的喧闹，王玉婷还是没有醒来，我一直坐在她床边，默默的守候她，等待她从睡梦中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里又响起了匆忙的的脚步声，这回来者几乎是半跑着过来。
“吱扭”病房的门被急促的推开，是那名年轻医生和老者。
老者进门就快速跑到王玉婷身边，边翻开她的眼皮，边问我：
“她有没有醒来过？”
“没有.”
他抽出王玉婷在被子里的手臂，将袖子快速撩上去看了一眼又惊慌失措的迅速放下，并塞回被子里。
转回身看着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唐旭。”
“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我需要和你了解一些事情。”
“好的。”
“那这边请。”他向门口做了一个手势，并对年轻医生说道：“看好她，等我回来。”
在医生值班室，老者开始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方子达，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刚才那名医生是我的学生。”
“您好方教授，您需要向我了解什么，您直接问吧。”
“我查了你，你是刚进来上班两天的护工，我想向你了解，王玉婷最近两天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症状？”
“除了今天，其实一切都还算正常，方教授，我想知道她现在是一种什么状况？是不是已经很危险了？如果治疗不好，会怎样？”
“……”
医院是有明文规定不可以抽烟的，但方子达手哆哆嗦嗦的拉开抽屉，摸出一条烟，开始费力的拆口。
我猜他可能平时就不抽烟，因为他似乎半天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拆封口。
我将他手中的烟拿过来，帮他拆开点着。
他的全身都在哆嗦，以至于好几次我的打火机都无法对准他嘴里叼着的烟。
我知道这是紧张所致，极度紧张。
“方教授，说实话，我来这里做护工，就是为了看王玉婷，我曾经是她的恋人，不过只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