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出发,前往益州城
“这是丁家的术法传承?”
“丁云涛怎么会给我?”
齐柏拿着手上的藏蓝色古籍左看看又看看。
他突然想起丁云涛白天说的话来,他说这是丁老爷子让他交给自己的东西。
嗯?丁老爷子不是去世了吗?棺材都在祠堂,就算没转世,那也应该在阴间才对。
还是说他的鬼魂也在望乡台最北角,阴间和阳间的重合之地—陆安镇?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先看看吧。”
齐柏正想将《驭鬼术》翻来看呢,脑海里突然响过一道机械声。
检测到《驭鬼术》数术,正在扫描。
扫描完毕,数据已传入宿主大脑。
系统的声音传来,齐柏看着自己手上一道红光闪过,手上的书籍就不见了踪影。
回过神来时,书籍文字变成了大量的数据记忆涌入了他的大脑。
齐柏等到接受完所有的记忆,就相当于整本书他已经完全熟读。
“这鸡肋的系统还有这功能?”齐柏惊叹道。
齐柏闭上眼睛,回顾这刚才所有的记忆,将里面的重要部分抓取了出来。
“驭鬼术需要有驭鬼“敕令”,那丁云涛脖子上那个聚阴阵法岂不是丁家的驭鬼“敕令”,但是我又没有,我要怎么练这玩意儿啊。”
不仅是驭鬼“敕令”的问题,驭鬼术就有很强的精气要求,要么是已经打通经脉,要么就要靠自身储存的精气硬性融合一部分,来做驭鬼用。
除了这些,驭鬼对鬼也是有要求的,驭鬼者初始选鬼,最好以生魂为佳,太强的鬼会吸光自身精气,会造成驭鬼不成,倒被反噬的结果。
“好家伙,要求这么高,怎么练啊?”
齐柏无奈的扶着额头,暗道:“敕令”没有,鬼也没有。
齐柏最终决定先将这驭鬼术放上一放,等将来有机会了再说吧。
他现在手上的通灵术法还有一本完全没有练过的《驱邪》和只有一段的《祭祀礼》。
《祭祀礼》他暂时也用不上,反正记得动作,到时候有空练练就差不多了。
而《驱邪》是集合民间各种驱邪方式的杂合书籍,各种技法的融合,基本上还是要以实际操作为主。
水凉村还没有那么多精怪邪祟可以给齐柏练手。
思来想去,最后能有条件练习的,居然只有《剪纸艺术大全》和《冥物宝典》。
齐柏脱了衣服躺在冰凉的炕上,盖上花里胡哨的被子。
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翌日,散发着丝丝热量的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户照进老齐家的土房里。
齐柏起床,洗漱一番后,从那只大木箱子里,掏出剩下还能用的东西,用来练习。
齐柏坐在炕上,将东西放在矮木桌上,用剪刀练起剪纸。
之前他的剪纸人物形态、表情上还略显生硬,可以趁着这几天多练练。
午时,齐柏随便弄了点吃的,又用剩下的材料做了点纸扎、招魂幡、以及半成品没有上色的花圈之类的东西。
齐柏一连好几天都沉浸在练习的氛围中,他想离开水凉村,就要修习大量的术法,来保障自己的安全。
这些术法不仅可用驱邪缚魅,也可以用在活人的身上,只不过随便乱用,有些丧阴德罢了。
距离他练习两种术法已经过去整整十几日。
齐柏拿起纸人,笑了笑:“不错,已经具备活人的表情了,可以收拾着离开了。”
收拾好矮桌上的东西,齐柏拿着一块碎银,打算去村里换点干粮和要用的东西。
路途漫漫,可不能少了什么东西。
齐柏在村里老地主那儿换了些干粮,欲准备租个马车,谁知村里也没有这东西。
水凉村唯一养马的,就是东村头那个王老六,但是他家养马是为了跑近处的生意,不带人。
齐柏叹了口气,只好拿着之前从万金赌坊赢来的银子前往东村头。
到了东村头,王老六刚好从附近的镇上跑生意回来。
齐柏跟他打了声招呼,将想要买马的想法跟他说了一下。
王老六听到齐柏是要买马,直接摆摆手拒绝了。
他家生意全靠这匹马,现在马的价钱可不比之前他买马的时候。
万一给的钱不够,不能再买一匹马,他以后就跑不了生意,这一家子吃饭就成问题了。
齐柏知道他的考虑,直接掏出两个银锭,将王老六的顾虑给打消了。
王老六笑呵呵的接过银锭,将马匹卖给了齐柏。
就这样,他几乎凑齐了所有出行要用的东西。
齐柏牵着马匹回去时,刘神婆竟破例站在老齐家的院子里等他。
“小哥儿,这是打算几时走?”刘神婆换了一身常服,站在院子里,笑呵呵的问道。
齐柏愣了一下,方才回说道:“估计就这两天,您老怎么过来了?”
刘神婆笑吟吟的从袖口里拿出一只刻着刺猬的玉石,递给齐柏。
说道:“他让我把这个给你,他虽然不是你的仙家,但若是有这个,你到时候请没有仙家可请时,可以通过这玉石破例请他一次。”
齐柏呆愣愣的接过玉牌,冲刘神婆拱手行了一礼:“那我在这谢过白仙了。”
刘神婆扶起齐柏,摇头道:“这些都是小事,到是小哥儿,此去一路小心,益州城不比水凉村这种小地方,那里规矩多,派系也多,你须得注意些。”
齐柏应声点了点头,刘神婆看着他叹了口气,最后嘱咐了一句:“小哥儿,你虽是齐公的后辈,但这事是万万不能传出去的,这点你千万要记住。”
“是,在下记住了。”
听到齐柏的话,刘神婆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齐柏接过玉石,望着刘神婆离去后,回了屋子里。
他回去先是将买来和提前准备的东西收拾好,和带上了所有钱财。
然后又将包裹检查了一遍,才放下心来。
齐柏躺在炕上,看着这个“家”深深叹了一口气。
从来这儿起,就决定不会一直留在这的,只是如今突然要走,还是有些舍不得,或许是原身的感情在作祟吧。
翌日,齐柏起了个大早,将东西放在马背后,看了一眼老齐家的土房,就默默离去了。
齐柏是往东走,牵马出村后,他就骑在了马背上,架马远去了。
完全没有看见身后,那两道熟悉的身影。
“希望他这次出去,能跟老齐一样吧。”
白德堂看着齐柏远去的背影,眼中有说不出的复杂与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