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优雅
比赛到了第三节5分钟，拉里布朗等到死球的机会，喊了暂停。
普林斯下场后就被赫伯·布朗叫到了一边，单独开小灶辅导。
而拉里布朗的目光则在科利斯和莫闻的身上徘徊。
科利斯眼巴巴的看着拉里布朗，上半场比赛他就上场了5分钟，教练你看看我。
如果眼神可以说话，科利斯甚至都想对拉里布朗来上那么一段深情告白——
【我好想做拉里教练的狗啊。
可是拉里教练说他喜欢防守球员，我哭了。
我知道，既不是狗也不是防守球员的我为什么要哭的。因为我其实是一个进攻球员。
没有学院派的教练会喜欢只会得分的进攻球员，但我还是问了拉里教练“我能不能做你的狗。”
······】
拉里布朗好像感知到了科利斯的告白，他看着科利斯的目光凭空生出了一丝厌恶，就像在看一条没有用的臭狗。
最终拉里布朗的手指和目光都定格在了莫闻身上。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防下詹姆斯。”
不管用什么方法···
老东西你在暗示什么呢！
劳资要真是鲍文，第一个先垫你的脚！
要不是球衣都是短袖，他非得撸起袖子跟这老东西好好说道说道。
暂停结束，骑士队就发现活塞竟然换上了一个黄皮肤的球员。
跟着詹姆斯打过夏季联赛的大Z和布泽尔很快就认出了莫闻的身份。
夏季联赛中骑士跟活塞打了两场，黄皮肤的莫闻防了詹姆斯两整场，很难让人印象不深刻。
只是后来莫闻被雪藏后没什么消息了，才慢慢淡出大众的视野中的。
而詹姆斯则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莫闻，上场骑士和活塞的比赛中，这个混蛋在他倒地的时候还笑来着！
想想当初选秀结束后，本来他高中生状元的身份就是毁誉参半，在和莫闻打完那场比赛后，他更是遭到了数不清的质疑，这是耻辱啊。
这事，他记一辈子！
现在昔日的苦主又让他遇上了，那可真是太让人——兴奋了！
咯吱—咯吱——
咦，是谁在磨牙？
站在场上做着热身活动的莫闻，没由来的感觉到一阵恶寒。
回头一看，竟然有个浓眉大眼的“老小子”在盯着自己，那跃跃欲试的目光，还有那快要流下口水来的表情。
嘶——詹姆斯，李在赣神魔？！
馋我身子是吧！
怪不得上辈子没怎么听说过阿詹的绯闻，原来真相竟然是——
就在莫闻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双黑手也拍到了莫闻的屁股上，给莫闻吓得一机灵，差点没跳起来。
“啧啧，小状元一直盯着你看，看来夏季联赛你给他伤的挺狠啊。”
原来是目光敏锐比卢普斯也注意到了詹姆斯的眼神。
“喂喂喂，饭可以乱吃，话别乱说好不好，那小子夏季联赛罚球都罚不准关我什么事。”
“嗯？我竟然一时搞不清楚你是在捧他，还是在黑他。”
莫闻摆了摆手，这，真不好说。
比赛重新开始，持球推进的詹姆斯也如愿等到了莫闻的防守。
夏季联赛后他努力练了三个月的球。
他等了三个月，就是要等一个机会。
他要争一口气，不是想证明他多了不起。他只是要告诉人家，他失去的东西一定亲手要拿回来！
大Z和布泽尔很默契的在两侧的底角站好，其他的几个球员看到詹姆斯的手势也到进攻方的左手侧拉开站位。
活塞球员跟着一起把高位到一侧牛角宽阔的空间留给了詹姆斯和莫闻。
如果不是规则不允许，活塞主场的灯光师都想把场地的灯都闭了，就给这俩人打上聚光灯。
詹：你来了。
莫：我来了
詹：你不该来的。
莫：可是我已经来了。
詹：那就请吧。
莫：请。
本来就不需要多言，谁的刀快，谁就有理——江湖如此，球场如此。
3个月系统的锻炼，一个月的南征北战，让詹姆斯已经不再是夏季联赛的那个吴下阿蒙。
他突破的连贯性还有发力的方式已经充满了职业的气息。
在职业的训练师的建议下詹姆斯已经放弃了高中时期很多花里胡哨但意义不大的动作。
一个充满力量的胯下运球后，坦克挂挡直接朝着前方俯冲过去。
莫闻心里还是很感谢这个时代的规则，handcheck规则是让他这种身体天赋不那么好的球员能防守詹姆斯的关键。
等到明年 no handcheck规则出台后，不能抬手阻拦了，单靠或者防守预判去防的话，他就是再有1200场的比赛经验都没用。
可以伸手，甚至隐蔽的架肘，简直就是防守球员的核武器。
信心满满的詹姆斯没冲过去两步就感觉自己速度慢了下来，然后就一头撞在了莫闻的怀里。
已经提前调整好姿势的莫闻稳稳的接下来詹姆斯的“投怀送抱”，在詹姆斯有所动作之前就主动出击。
詹姆斯靠着莫闻本来想用一个转身把莫闻的防守甩飞，但相似的场景又重现了。
原先詹姆斯为了护球和破开空间架起来的胳膊，此刻却成了莫闻进攻的漏洞。
莫闻的手甩的就像是鞭子一样，啪的一下就把低空跳动的篮球给抽飞了。
等到詹姆斯想要追球的时候，莫闻已经调整好身位，顺便扒拉了一下詹姆斯，借着力先一步追到了在空中飞旋弹跳的篮球。
詹姆斯恼火着追了上去，启动慢了一步，但现在还没增重多少的詹姆斯启动速度却是生涯最快的时候。
莫闻运球冲锋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身后詹姆追逐而来的风压。
一步，两步，来到篮下的莫闻单脚落地做了一个合球的动作。
眼看着抬手就要飞身上篮。但他举起的手却停在了半空，甚至还往回缩了一下。
飞奔而来的詹姆斯已经一跃踏在了半空中，巴掌都挥了出来，但篮球却停在了莫闻的手中。
呼——
詹姆斯的手臂带起来的风吹起了莫闻的头发。
直到詹姆斯因为刹不住车撞到了前排球迷的身上，莫闻这才施施然的起身一个轻盈的单腿跳把篮球放入框中。
优雅。
莫闻的嘴角也微微扬起，嘿嘿，这三个月来，进步的可不止你詹姆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