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让湖中仙女来判断
涉及信仰的事情即涉及巴托尼亚的根本，巴托尼亚所存在的秩序并非依靠骑士，而是湖中女神的信仰。
面对这个要求，就算是已公平和明智号称的狮心王劳恩也一时迟疑。
他摸索自己的下巴，即要答出拒绝的话语。
拜尔先发制人，补上一句。“不需要贵族信仰，仅仅让农民们崇拜即可。”
“我只是想将拉克查的概念撒向巴托尼亚的土壤，是生根发芽，还是被枯死都无所谓。”
劳恩国王虽还是迟疑，但不触及贵族就代表无法干涉任何的巴托尼亚政治，那么还是可以考虑的交易。
但就算如此，狮心王劳恩还是说。
“一个月，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会找湖中仙女一起讨论这件事。”
这并非人类主神的信仰，也不是巴托尼亚的湖神，偌大的哥隆尼可不能去信仰一名不知底细的神袛。
拜尔也预料到这个情况，如果湖中仙女判定克拉查是邪恶，那么自己也早点抛弃掉祂比较好。
虽那魔力带来的力量惊人，但对拜尔来说，所谓神袛也只是合并人心的工具而已。
如今他领内开明贤慧，四海安平，自己也是除亡灵，灭绿皮的英雄，已经不需要拉克查来稳定人心了。
拜尔即刻答应国王的要求，一来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二来也是为了让拉克查信仰在王国传播的可能。
事情敲定，劳恩国王心急，他还有许多事物需要处理。
拜尔拦住起身准备回去的国王，除了拉克查，他还有一件心病一直无人分享。
这次前往哥隆尼前，除了雕像还带上了它，从小包里取出那发着微弱光芒的三角符文。
“国王，它是我在战场上得到的东西，并且有着惊人的秘密…”
劳恩看到那符文，眉头紧锁，了。
他吐出三个词汇。“斯卡文！”
拜尔咀嚼起这词汇。“斯卡文？”
劳恩重新坐下。
他说道。“这是我和木精灵与帝国交流时得到的情报，它们虽然少出有大规模现在巴托尼亚，但是却真实存在。”
“它们类似野兽人，可能是某种突变人类，或者突变老鼠，数量庞大，会散播瘟疫。”
“并且科技强大，喜欢使用次元石作为魔法和科技的燃料。”
“835年(帝国历1813年)，红水痘肆虐巴托尼亚，随后斯卡文鼠人就围攻了布理奥涅和奎那利斯。”
拜尔没听过这个种族，但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至今，遇到个每个种族都不是省油的灯。
何况他已见过地下那庞大的次元石设备，显然斯卡文这个种族的智慧不会太低。
拜尔问出他最在意的问题。“它们对于次元石很痴迷？”
劳恩国王点头。“相当痴迷！”
这句话打消了拜尔准备向国王展示自己地窖里次元石存在的想法，他并非完全相信国王，而那庞大的次元石就算对于人类也是一笔相当可怕的财富。
拜尔将符文收起来，向劳恩国王鞠躬。
“多谢国王今天的答疑解惑，并且我代表长湖领再次感谢您的出兵。”
这句话意识很清楚了，劳恩国王也起身，带着士兵们走向马厩，准备离开。
当一阵阵马蹄声远去，拜尔看着手里的符文，快速走下去，重新隐藏在地窖里面。
他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鬼才想得到自己会把钥匙放在门把手上。
然后拜尔回到卧室，反锁卧室门，他想到拉克查能沟通自己，自己应该也能反拨回去，便在心里默念。
【拉克查，拉克查，听得到吗？
喂喂喂喂喂喂！】
没有反应…
拜尔老脸一红，想到自己给拉克查设计的祈祷仪式。
他单膝跪地，手臂放在胸口，默念到。
“慈祥伟大的地母，沼泽绿茵的化身，斩杀异端的毒素之神，拉克查，请在您的神选面前显灵。”
“请解脱我的迷惑。”
淡绿色的莹光乍现，一名少女的虚影浮现出来。
“我的神选，拜尔.门.拜厄，何事？”
拜尔翻了个白眼，那么中二吗？
不过此刻的拉克查眯着眼眸，全身光洁迸发，没有丝毫的邪恶感。
祂又重复说道。“何事？”
拜尔问出自己的疑惑“世界为何毁灭，小心老鼠是什么意思？”
拉克查摇头。“我也并不清楚，只是感觉到了这样的触动。”
拜尔见祂也不清不楚，又描述了自己刚刚和劳恩国王的交易，这并非他信任拉克查了，而是想套套祂的情况。
如果祂真的恐惧湖中仙女的判决，自己也需要考虑要不要提前断绝领地居民对于祂的信仰。
拉克查听完描述，连连点头。
“很好，这样就足够了，他们会同意的。”
拜尔内心嘀咕，见祂底气那么足，却也是安心许多，毕竟和拉克查闹掰也会影响自己的力量。
“感谢伟大的地母神，于我的解答。”
拜尔马上送客，拉克查的虚影也散去。
他长叹了口气，明明劳恩国王或拉克查对于他都是无所保留的提供情报。
但是自己却依然不敢相信他们，因为这个世界对于拜尔的感觉就是如此。
暴力，杀戮，无序。
中世纪的人类文明加上大量奇怪的生物和威胁，感觉这个世界的文明永远不会寂寞，一直陷入一种可怕的狂欢之中。
换句话说，拜尔有点被害妄想症了！
这段时间他不仅仅会加入巡逻队去巡逻，还会在森林寻找各种脚印，然后仔细判断脚印源泉有没有可能是某个类似古尔兽的怪物。
每天如此！
拜尔恐惧再次出现凯姆勒攻城的情况，有人背叛自己，有人算计自己。
人防人就已是困难，自己居然还要防死人，防绿皮，防大耗子，防邪神。
毁灭吧，累了。
拜尔瘫在床上，卸下自己的领主包袱，也就是个普通人而已。
他在床上滚了许久，内心才堪堪松懈一点。
突然卧室的门被人敲响。
“大人，我是弗兰德爵士，弗兰德.卡兹戴尔。”
“现在方便我报告情况吗？”
拜尔站起，梳了个懒腰，打开门，已重新回到那副领主模样。
“说，弗兰德爵士。”
爵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铠甲，貌似也是急急忙忙走来。
“大人，震旦天朝特使求见。”
拜尔脑袋短路了一下，他第一感觉是那里的人类小国，就和南方王国一样，但是他很快发现，震旦这个词汇貌似是…
拼音？
汉语？
拜尔重新念了一边。
“震旦？”他直接用的中文，虽然这世界的帝国语和英语也十分接近就是了。
弗兰德爵士眼前一亮。“大人，您的发音真标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