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诉冤屈同病相怜
孤立无援的飞鹰正在大牢里生闷气，只听牢门哐的一声又被送进来一个女犯。牢房里本来就只有五六个男犯，除了两个犯的是盗窃罪外，其他男犯包括飞鹰在内都是因为逃租抗租关进来的。女囚的到来让男犯们骚动起来，有的惊诧万分，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想入非非，还有的按捺不住内心的欲望蠢蠢欲动，想把这尤物占为己有。因为女囚不但模样俊俏，而且正值豆蔻年华。有一个惯贼叫梁上飞的，长得高大强壮，他突然伸出手臂把女囚一把揽入怀中，并裹上他那油光滑亮的被子说道：“小妹妹，地板上冷，哥哥给你捂捂身子！”女囚吓得浑身抖擞想挣脱开来，可是那里动得了半分？其他囚徒无动于衷，还发出嘻笑喝彩声。惯贼梁上飞肆无忌惮掀开被子疯狂地亲着咬着女囚的脸颊和脖子，被裹在被子里的女囚扭动着身子拼命地挣扎哭泣。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忍无可忍的飞鹰大喝一声：“住手！你是人吗？”这声音不大的一声喊竟把梁上飞给震慑住了，他掀开被子一角抬起头，莫名其妙地问道：“兄弟，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了？”飞鹰一本正经说道：“我问你呢，你是人吗？！”梁上飞冷笑一声说道：“兄弟，我不是人，但是，你，还有这些坐牢的都不是人了。因为我们的老祖宗在几千年前造字的时候，就把我们这些坐牢的人犯划入畜牲群了。你们认识字的都知道，猪狗都有这个犭畜牲符号，我们人犯也有这个犭畜牲符号。既然我们都不是人了，所以，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得了吗？”
听了梁上飞死皮赖脸的话，飞鹰怒叱道：“你这个丧失人性的家伙，赶快放开那姑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那伤风败俗的勾当我决不会坐视不管！”飞鹰的话把梁上飞激怒了，他放下那女囚，从床位上站起身指看飞鹰骂道：“你这个下三烂的蠢货！自已入了畜牲群难道你会不知道？敢管我梁上飞的事，你是不是欠揍了？”说着梁上飞从铺位上站了起来。飞鹰冷冷说道：“我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欠揍的不应当是我。”飞鹰虽然年轻，身体壮实，但梁上飞更加高大魁梧，听了飞鹰不软不硬的话，气得咬牙切齿说道：“我梁上飞今天要揍的就是你！”说着使出一招程咬金斧劈老君堂，亮出铁沙掌向飞鹰鼻梁斫来。说时迟，那是快！坐在地铺上的飞鹰稍一侧身，应了一招诸葛亮左手掐阴阳。只听轰的一声，身材魁梧的梁上飞像倒土墙似的跌倒在地上。
梁上飞从地上爬起来，摇头摆尾作了一次深呼吸，活动了一下四肢的关节。大家都以为一场不期而遇的打斗在所难免，都往墙根边上靠让出一块空地，那女囚也吓得蜷在墙角浑身抖个不停。那知梁上飞并没向飞鹰发动攻击，而是双手抱拳鞠躬说道：“好汉，能一招打败我梁上飞的人为数不多，今天我服了你了。那姑娘就是你的啦。你尽情享用吧。”说完老老实实坐回自己的铺位上去了。其他的囚犯都感到非常失望，难道一场打斗就这么一个回合就结束了。女囚好像也懂得丛林法则，在这黑暗的大牢里强者为王。她偷偷望了一眼飞鹰，见这男子体格强壮，身上的肌肉一丝一丝鼓突突的，好像是挂上去的一样。他昂首挺胸半躺在地铺上像一头刚刚打了胜仗的雄狮。女囚战战兢兢向飞鹰这边爬来，离飞鹰约有一米的地方停住，小心翼翼躺下。
张家二堡村，这是张凤山定下的第三天的最后期限，张金福在家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因为妻子尚红梅昨天到娘家桥头村探听消息至今未回来。如果岳母到今天还不同意小女尚红杏到到张凤山家做丫环，那么租种张凤山下垄湾的那十亩好地的事，也就彻底告吹了。时间快到晌午，妻子尚红梅都还没有回来，张金福彻底绝望了，他巴达巴达抽了几口黑老虎，觉得什么味都没有，他狠狠朝桌子脚磕掉了烟灰，收起烟袋准备到村口去看看。张金福前脚刚迈出门，妻子尚红梅哭哭啼啼像一阵风似的跑进了屋。看着妻子尚红梅哭红了双眼，张金福预感情况不妙，便安慰说道：“尚红梅，你哭什么哭啊，你妈不同意不就算了呗，大不了我们到其他地方租地种。”
妻子尚红梅用手绢擦了把泪水说道：“我妈同意了。”一听说她妈同意了，张金福喜出望外，他责怪妻子尚红梅说道：“哎呀我的婆娘，你妈同意了这是天大好事，你还哭什么呢？哭坏了身子怎么给我生宝宝？别哭，别哭，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妻子尚红梅一边抽泣一边用手绢擦着眼泪说道：“老公，你不知道，我妈是被逼得没办法才同意的。”张金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是谁逼的？”妻子尚红梅擦干泪水，看了一眼张金福说道：“老公，也不是谁逼的。我二妹尚红玉昨天被官府抓去坐牢了。说她赖婚抗租。现在急需要一大笔钱才能把她保释出来。由于事出突然，我妈才同意小妹尚红杏到叔公家去做丫环。现在咱们要赶快到叔公家去，就说我们全家已经同意小妹尚红杏到叔公家做丫环，我家急需要一笔钱把我妹妹尚红玉保释出来，叫叔公先把这笔保释金垫一垫。以后呢下垄湾那十亩地的租金我们照交不误，一直到把这笔钱交完为止。这样双方都不吃亏。”
登贤县大牢，由于飞鹰挺身而出教训了惯偷梁上飞，才使刚关进大牢的女囚没受到侵害，保住了洁白之身。入夜，光线慢慢暗下来。大牢里囚徒们像幽灵似地蜷进自己的被褥想着各自的心思。飞鹰靠在墙上迷着眼睛休憩。黑暗中，女囚缓慢向飞鹰靠拢，直到女囚的脸贴着飞鹰肩膀时飞鹰才警觉。飞鹰心平气和地正告道：“小妹子，你离我太近了，请你向那边移一移。”此时大牢里囚徒们有的进入梦乡，有的没睡着的也不敢多事。看到女囚和飞鹰挨在了一块，梁上飞心中暗喜，他心中想道:我在此候着呢，兄弟你如果做了初一，就别怪我梁上飞做初二了！
却说那女囚趴在飞鹰身旁，飞鹰心平气和地叫她离远一点，女囚感到非常奇怪，便说道：“大哥，小女子我正值青春年华，模样也出类拔萃，其他人都千方百计想得到我的身子，你为什么不接受我，还叫我离远一点呢？”飞鹰正色告诉道：“小妹子，我虽然身陷大牢，失去了人身自由，甚至加入了畜牲群类，可是我并没有丧失人的本性，我更要保持做人的尊严和坚持道德良知的底线。”听了飞鹰的话，女囚并不作声而是在黑暗中抽泣着哭得很伤心。飞鹰十分不解，便问道：“小妹子，你哭什么呢？难道我说错了吗？”女囚像一条温顺的小狗依偎着飞鹰说道：“大哥，你的话没说错。可是，你要知道.像我这种归类畜牲群的弱女子，在这暗无天日的黑牢里早晚要被他人蹂躏被强暴失去清白之身。”说着女囚又像一只发情的母羊紧挨着飞鹰说道：“大哥，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在这没有出头之日的黑牢里像我这种归类畜牲群的弱女子早晚都会失身的，与其是那样，还不如现在把我的处女宝给你，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也许这样做我会好受点。”听了女囚的话，飞鹰感到非常震撼，又觉得十分悲哀，他安慰女囚说道：“小妹妹，你不要太绝望了，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你半根指头，我在这里一天就要保护你一天，但我也决不会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
飞鹰的话不知是否说服了女囚？看到如此绝望和伤心，飞鹰不由问道：“小妹妹，你是因为什么事被押进大牢的？”听了飞鹰的问话，女囚哀叹了一声说道：“一言难尽，我犯的是抗租和赖婚之罪呀。”飞鹰大惑不解问道：“抗租和赖婚怎么连得起来？”黑暗中女囚用手背擦拭了一下泪水说道：“说来话长，三年前，天大旱，赤地千里，地里庄稼颗粒无收。那一年我刚满十五岁，东家派人到我家收地租，我父母说，地里绝收拿什么交租呀！”东家的狗腿子指着我说道：“你家的这个姑娘长得蛮标致，如杲肯许配给东家的儿子做媳妇，租子就可以不交了。”我父母推辞说道：“我这姑娘还小，只有十五岁，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东家的狗腿子说道：“年纪小不要紧，姑娘是会长大的嘛。”说完东家的狗腿子没收到租也就这样离去了。
“第二年，我父母把去年和当年的租金全部交给东家。”女囚继续说道：“东家笑眯眯的关心地说;不急嘛，不急嘛，乡里乡亲的，不是你说你家的房屋快要倒塌了，快拿这些钱把房屋整理整理。地租以后再说。第三年，我父母把三年的的租金全部交给东家。东家字正腔圆说道:什么租金？三年的租金就是我们家的礼金，你们的女儿也大了，择个日子过门吧！后来一打听，原来东家的儿子已经三十多岁，不但又憨又傻，而且还是个哑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全家肯定不同意这门亲事。东家一怒之下说我赖婚.抗租告官，我就是这样被关进来的。”听了女囚的血泪叙述，飞鹰恨得咬牙切齿问道：“小妹妹，地主老财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也是东家告我抗租赖租被关进来的。”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