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三足鼎立
屋内只剩下了唐平与曹璐两人。
还有昏迷中的小五。
“你是为了灵气？”
曹璐看向唐平。
“我还要杀一个脏东西，他在银龙寺，简单点说…我和他之间还有些账没算清。”
唐平淡淡道：“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勇气不等于鲁莽，从你们这行人来看，这闭环和外界完全不同，存在很多你无法理解的事物。”
“所以…我才选择留下。”
曹璐镇定道：“你放心，我是特质系能力者，实力还可以，不会拖你后腿。”
能成为先锋组的组长，她的水平自然不低。
“……”
唐平与她对视片刻，轻声一叹。
在他眼中，曹璐与萧婷没什么两样。
感受到唐平似乎有些轻视自己，曹璐握了一下拳，也没解释，她相信等战斗时，自己的表现会比苍白的话语更有说服力。
而且，因为时间有限，她与唐平沟通的讯息还不够多。
“能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吗？”
曹璐发问道。
正好，唐平也还有很多事要了解。
两人再次交谈起来。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数个小时。
这一次，唐平对于曹璐的告知，已经能够平静的消化并吸收了。
相反，女人则神情凝重，眼色骇然。
也不怪她心神震动。
实在是唐平所说，仿佛天方夜谭。
依道士所讲，这个754闭环内自成天地，近似一个小的仙神世界，生灵可以化形成人，也能得道成仙…不仅有妖、还有邪祟和许多离奇的精怪。
目前，这个754闭环即将演化成神话体系中的阴曹地府。
道士杀过孟婆与鸡脚神，之所以留下，是准备去佛寺除掉一个化身为地藏菩萨的血煞。
“你们能够安全进入到闭环，是因两汇江正在逐步淹没整个临安市地界…这江水中骸骨累累，满是死气，没有水生物能存活。所以，你们横跨水域才没遭到袭击…危险都在陆地上，当然，运气也是一部分，若遇到飞禽，就说不定了。”唐平笑着。
曹璐沉默片刻，接道：“的确，这个闭环虽然与外界接壤，但我们来之前，资源局已经做过详细的调查和资料比对。如今，在外界…整条两汇江都干涸了，连江底都因自然变化被填平，而临安市四周一片汪泽…我们起初也以为闭环内都是水域…没想还有陆地。”
天然的隔离带。
754闭环被协会视为生命禁区，也与此有关。
“时间流速不同的关系吧…”
唐平点了点头。
“至于你刚刚谈到的香火和道场，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吃惊归吃惊，身为外界人士，曹璐依据自己所了解的信息和案例，还是快速进行了分析和推断。
体现出了她的一部分能力。
“末世来临后，全球各地都在发生剧变，不仅是生物，包括地势，山川大江…昨天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山包，一夜间，就成了擎天而立的山脉巨峰，还有长到千米高的‘世界树’，这种情况比比皆是…”
“两汇江的变化也属其一…这些几乎都是生成闭环的征兆，预示着所处地域十分危险…比如你说的永夜和红雾，并未出现在外界…”
“人类将这种现象称之为‘灵气复苏’，与地球和宇宙能量有关，以科学来解释，我们人类日常能够触及或感受到的宇宙物质只在百分之三、四左右，剩下的，是我们察觉不到的…无论是微观，还是宏观。”
灵气复苏…
这四个字唐平太熟了。
之前他在网上看小说时，也有这么一个流派。
然而，仅仅用灵气复苏来概括一切，他觉得太简单、片面了。
他自己触摸到的‘真相’和猜测，更为复杂。
一般的闭环可以用灵气复苏来解释，但灾厄纪元呢？
当然，从曹璐个人的角度出发，这么说是没问题的。
“人类曾误入过一个灾厄纪元，那个领域也是这般，自成天地，有着自己的规则…孕育出了某种古老文明的迹象，这里既是神话体系，那香火与道场就代表着一把钥匙，一把可以封神的钥匙！我听一个年过七旬的民俗学者谈起过，在过去，也就是建国……”
曹璐回忆着。
“建国后妖物不能成精，无疎封不准立庙，不准有香火。”
唐平顺她的话说着。
“对，就是这个！”
曹璐拍了一下手。
其实，这一点，不用她说，唐平也猜到了一些。
鸡脚神与血煞，对‘香火’极为重视。
外加在白头沟时，他也瞧见了孟婆有意摆的法坛，施术让村民成为信众…都在说明这一点。
有了香火，才能真正主宰幽冥。
“你今年多大？”
唐平瞥她一眼。
“二十三。”
曹璐一愣。
和自己同岁…唐平面露古怪。
两人一样大，但不是一个年代的，按时间来算，曹璐是大黑暗时代后的新生儿。
如果以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看，自己能当她大爷了。
这边，曹璐基本上掌握了唐平的情况。
唐平也对外界有了认知。
灵气复苏，全球大变，许多能力者纷纷涌现，被称为是‘开灵’。
经过几十年的研究，觉醒的能力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成的‘课本’。
分为很多种，有精神系、特质系、强化系、变化系、自然系、能量系等等，五花八门。
也顺势演变出了许多的职业与新人群。
而且，与闭环内不同，外界异变的生物危险性较低，单纯就被叫做异兽或变种。
一开始人类判断异兽的强弱，是用伤亡率来衡量的。
例如小到能毁灭一个村庄或县城，大到可以屠戮几十万人的城市…现在的话，也有了严谨的等级划分。
由低到高，分别是精英、领主、君王、灭国。
其中每一类，根据异兽潜在的威胁，还有：灾变、灾祸、灾厄三种头衔。
这三个头衔，不代表实力，只是预估异兽的成长上限，未来可能造成的破坏性。
一旁的小五，就是领主级的灾厄。
灾厄意味着，有一天，小五这头精怪兴许会在人类世界，造成无法想象的恐慌。
“里面一天，外面一年，不能再拖延下去了，速战速决吧…我准备去一趟两汇江的源头。”唐平起身道。
“你要干什么？”
曹璐心脏一跳。
“那血煞招揽了不少得力干将，但现在的局面，不单单是我和他…还有一位。”
唐平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