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命(第2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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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跋扈的南疆王

“你随我一同入座。”顾昭寻凑近了些,同姜蝉衣道。

姜蝉衣低头应了声。

两人这般在他人看来极为亲密。

顾昭寻扶着姜蝉衣入座,两人同坐一桌。

上座间,大皇子神色温润好似不闻他事,和三皇子相聊甚欢。

而三皇子瞧着顾昭寻和姜蝉衣二人,神色有些淡淡的落寞。

“老三,请。”秦岚端起酒杯,对闵束虚抬手。

闵束收回目光,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三弟干了。”

怪不得蝉衣对自己这般客气,当初他本以为姜蝉衣只是暂住在顾府,对顾昭寻也并无他意。

谁知顾昭寻竟然对姜蝉衣动了心思。

世上女子,谁能拒绝顾侯的爱慕?

闵束自知这一局是自己输了,不停饮酒。

大皇子看着他,语气温和:“老三似有心事?”

两人心知肚明,秦岚两年前便知道老三也心系姜蝉衣,只是她那是处处受掣肘,再加上贵妃的阻碍。

老三若是强行收了姜蝉衣,只怕会招来祸事。

闵束摆摆手一笑:“今日乃是高兴的日子,臣弟何来心事?”

大皇子沉眸:“若是如此,就好。”

“万事总是要向前看,强求不得。”

二皇子听到大皇子的话,冷笑一声。

上座间,气氛十分微妙。

而淮徽瞧着这一幕,心里难受的紧,双手紧攥着才压下自己的怒气。

二皇子神色复杂,瞧着姜蝉衣与顾昭寻巧笑嫣然,而与自己想出便是那般。

这天下,从未有任何女子敢这般对自己。

暝夜眼底划过一抹暗色!

姜蝉衣,你若是如此,本殿便越不让你如意。

你早晚有一日是本殿的人。

殿内觥筹交错,皇帝和皇后也落座,皇帝的目光在顾昭寻和姜蝉衣两人身上扫了一眼,眉眼微弯,却给人一股帝王之危。

“参见陛下!”众人起身施礼。

皇帝虚抬手:“诸位不必多礼,今日乃是皇宫夜宴,你们尽兴便是。”

皇后端坐一旁,眉眼慈和,端的是一国之母。

而一旁的贵妃娘娘却打扮得比皇后娘娘还要华贵,容貌也艳丽极了。

姜蝉衣一眼望尽这殿内众人,只觉得无聊得紧。

人人各怀心思,都不过时端着假笑和客套罢了。

“陛下,南疆王已经备了厚礼,在殿外坐等了。”

老太监踱步进来禀告,诸位大臣和皇帝的脸色都有些微妙。

“坐等?”皇帝念着这两个字,噙着淡淡的笑,眼神危险。

“正是,南疆王腿脚不方便,便说要坐等。”

“哈哈哈哈。”皇帝笑道:“既然如此,快请南疆王进来。”

不过片刻,只见一个身着异装的男子阔步走上大殿,整个人瞧着大腹便便,身上银制的装饰叮当作响十分繁杂。

姜蝉衣一眼便瞧出此人并非善类。

而此人带着侍卫上殿,并未对皇帝施礼,而是目光十分放肆得环视着大殿。

最后目光落在了姜蝉衣身上,直白又油腻。

姜蝉衣微微起身施礼:“蝉衣见过南疆王。”

南疆王达姆在众人注视下走到姜蝉衣跟前,打量着她。

“没想到天玄竟然还有这等尤物。”

姜蝉衣眼眸微敛,眼底划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恶寒。

“南疆王过誉了,蝉衣不敢受。”

顾昭寻坐在一旁,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沿,周身透露着寒气。

南疆王难以忽视这股迫人的气势,侧首看着坐在一旁的男子。

只是一瞬,他眼色多了寂寞忌惮:“这位是镇国候顾昭寻?”

顾昭寻抬眸,眼神桀骜:“正是本侯。”

大殿之上,敢这般的人除了顾昭寻并无他人。

姜蝉衣倒是有些讶异,她从未见过顾昭寻这般不守礼,桀骜不驯的样子。

这两年来,他到底变了多少?

也许自己从未了解过他,自从自己附身这身体,没过多久他便去了江北。

顾昭寻和南疆王对视,四目相对间不怒自威。

南疆王冷哼一声重新看向皇帝:“这边是天玄的大臣?在大殿之上没有丝毫的仪态,对待外宾如此无礼?”

皇帝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素来听闻如今的南疆王目中无人,果真是如传闻所言。

若不是如今江北之战刚了解,天玄暂时还不想对南疆宣战,岂能允许南疆王如此无礼?!

“本侯向来如此惯了,承蒙陛下厚爱,对无礼之人也无需有礼。”

南疆王气的胡子翘起,回首指着顾昭寻:“你!”

顾昭寻嘴角微勾:“南疆王这是做何?难道是想要本侯派兵前往南疆,帮你收复了南疆异族?”

南疆王脸色未变,现如今天下人听见顾昭寻的名字,都要忌惮三分。

毕竟这可是两年便收复江北铁骑的男子!

只有战神转世才有这般实力。

南疆王狠狠拂袖,皇帝轻咳一声:“昭寻,不可无礼。”

姜蝉衣瞧着皇帝,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他的眉眼显然高兴了些许。

怪不得皇帝偏袒顾昭寻,在关键时刻顾昭寻不仅可以上战场收复失地,还可以在大殿口怼蛮人,帮皇帝找回面子。

南疆王面色不好看,回首便让人将箱子抬上来:“这是本侯带来的厚礼,乃是我南疆的玄鸟所做的衣裳。”

皇帝虚抬手,让人打开箱子,箱内的衣裳乃是南疆玄鸟羽毛特制,极其珍惜。

女眷们看得眼睛都直了,这种衣裳自然只有皇后娘娘才配得上。

没想到南疆王此人瞧着跋扈,却也是大方的。

可是片刻,南疆王仰头笑道:“不过这衣裳可不是常人可穿上的。”

“只有真正的被玄鸟神选中的女子才穿得上。”

暝夜冷笑:“这是什么谬论?”

“一件衣裳而已,有何穿不上之说?”

南疆王眼神轻视,暝夜倏然阴鸷了几分。

“既然如此,那么二殿下来试一试?”

南疆王的挑衅太明显,今日他就是要在夜宴上扫天玄的面子。

近些年天玄在几国中国力渐长,不过先皇那时天玄还是被欺压的小国。

所以如今突然得势,他国自然心里也不平衡。

皇帝笑道:“老二,你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