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算计不成反被算计
姜蝉衣摇摇晃晃出了大殿,等到了御花园才寻了个落脚的地方坐下。
影红随侍在一旁,瞧着小姐的样子关切道:“小姐,您喝醉了,咱们要不要早些回府?”
皇宫之中处处危险,若是一个不小心便落入他人圈套之中。
姜蝉衣抬眸,醉浊的眼神骤然清亮。
影红微微讶异:“小姐您……”
“您没醉?!”影红压低声音,顷刻便明白小姐的意思。
看来小姐今日要做一场局。
只是她原身为暗卫,熟悉人的五息,竟然连一个女子是否喝醉都瞧不真切。
影红不由得对姜蝉衣更多了几分尊崇。
越是与姜蝉衣接触,便越觉得她非寻常人。
姜蝉衣对影红招手:“你可知道,南疆王的酒里有什么东西?”
影红皱眉:“小姐您觉得有人想要给南疆王下毒,然后陷害于你?”
“不是。”姜蝉衣笑着摇头:“他们的确是想要陷害我,可是南疆王酒里下的却不是毒,而是春药。”
影红脸色倏然冷了几分,女子的清白在这世间乃是最重要的大事。
他们是想要彻底毁了姜蝉衣的声誉,断了她的前路。
“那小姐打算怎么办?”影红厉色道。
姜蝉衣慢慢起身,身子微晃动,依旧像是喝醉的模样。
“那不若就将计就计便是。”
姜蝉衣笑着将手搭在影红身上:“陪我走走吧,不出意外,定然是能碰见南疆王的。”
“是。”
两人这般在御花园晃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偏殿,路过的宫女同姜蝉衣施礼:“见过端淑郡主。”
姜蝉衣虚抬手:“多了,起来吧。”
“郡主可是喝醉了?不若在殿中休息片刻,此处偏僻寂静,鲜少有人打扰。”
姜蝉衣眉眼含笑,醉眼迷离:“是吗?那我们便在此处休息休息。”
小宫女将偏殿的门帮姜蝉衣打开便退了出去。
等到此人一走,姜蝉衣对影红道:“你瞧瞧,我的名声如今竟然这般大了。”
“打扫宫中偏殿的小宫女,都认识我。”
影红面色冷厉:“他们这般费劲心思谋害您,影红断不会让其得逞。”
“此事可要告知小侯爷?”
姜蝉衣摆摆手,她也不愿意什么事都麻烦顾昭寻。
再者这次的计划乃是险中求胜,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不必了,不用让顾侯爷牵扯进来。”
“是。”
说完,姜蝉衣坐在殿内的院中赏着月色,今日的月亮实在是明亮得紧。
“说不定嫦娥姐姐也心情好得很呢。”姜蝉衣自言自语,影红瞧着殿外的情形:“小姐,有人来了。”
“你去看看,可是南疆王?”
影红眼神极好,夜视能力也是上佳,她未挪动脚步便道:“正是,引他来的宫女便是方才我们见过的那人。”
姜蝉衣垂眸,嘴角微勾。
“行了,你可以回殿中了。”
姜蝉衣慢慢起身,影红犹豫道:“小姐自己一人可安全?”
“你不必担心我,按照我的吩咐行事便可。”
影红见姜蝉衣神色笃定,这才飞身离开了偏殿。
姜蝉衣进屋之后便躲在内室的屏风后,一旁安上的百合馥郁馨香。
这个味道……
姜蝉衣冷笑一声,淮徽还真是怕有任何闪失,竟然在屋内的百合花内涂了欢宜香。
可她们却不知,自己这身子百毒不侵。
不过一会儿,屋门被男子推开。
果然是南疆王。
只见他大腹便便,衣裳已经十分狼狈,整个人也眼色迷离,衣服纵欲不满的模样。
那小宫女也惊恐极了,深怕自己狼入虎口,将人送到便快步离开,以是南疆王都并未察觉这小宫女已经离殿。
【主人,您想要怎么做?】
姜蝉衣露出一抹狡猾的笑:“自然是把需要的人给她送来。”
说完,姜蝉衣趁着南疆王背对自己,闪身出来一个手刀落下。
男人昏倒在地上。
前殿,影红衣服着急的模样站在佩兰身边。
佩兰小声道:“小姐呢?”
“小姐想要一个人歇息活儿,便让我先回来了。”说完,影红还十分惶恐得看了一眼淮徽。
淮徽瞬间心中快意。
看来是得逞了。
“父皇,儿臣有些乏了,便处处走走。”
“去吧。”
淮徽离席,马不停蹄往偏殿去。
她现在只要验证南疆王和姜蝉衣是否在哎苟且,届时便唤人来捉奸!
姜蝉衣!我倒要看看昭寻哥哥看到你这幅贱人模样还会不会在倾心于你!
正好本公主也替父皇解了燃眉之急,送你去南疆和亲。
天玄从此以后再无你立足之地!
淮徽越想越激动,走到偏店门口放轻了脚步:“你在外面候着,等本公主让你出声的时候,你再去叫人!”
“知道了吗?!”淮徽仔细吩咐着。
宫里认真点头,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若是今日公主成功,他日顾侯的主母便是淮徽公主。
淮徽蹑脚走到门口,只听见里面有男人不耐呻吟之音,却并未听见有女子的声音。
怎么回事?
姜蝉衣竟然这般能忍?素来听闻女子第一次行房事乃是疼痛难耐。
不行,必须是自己亲自瞧见,方可安心。
淮徽咬了咬牙,轻轻推门进去,屋内百合花的味道馥郁,她捂住了口鼻都还是觉得有些许味道钻了进来。
内室,男人在床上扭曲着,似乎当真是有两个身影交叠。
淮徽心中暗喜,加快了脚步,方才探出一个脑袋,就被男人用手攥住!
“是你!”
南疆王眼神中全是贪欲:“你这个女人!”
“你终于来了,姜蝉衣!”南疆王瞧着淮徽,眼里却是姜蝉衣的样子。
心中的羞愤和欲念一股脑往上冲,南疆王思思攥住淮徽的两只手,撕开她的衣裳将人抱上床。
先前在大殿上被姜蝉衣羞辱,现在他要好好收拾她,让她在床上对自己臣服。
淮徽惊慌失措,被攥住双手后欢宜香的味道瞬间钻入口鼻。
还不等她开口,身子便软得不行,发出的声音也娇软。
“放……放开本公主!”
淮徽眼角落下一滴泪,最后一丝理智和清醒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