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迷局(第5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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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隐藏

先前,有人在这儿留下了浓重的阴气,这份阴气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解决掉。

我当时逃得匆忙,还没有来得及清理掉笼罩在这儿的阴气。

浓重的阴气,已然让这个曾经秀丽的小村子,变成一片阴沉的死气。

我走进了村子中,他们几个人就跟在我的身后。

“唉,这里一点都不适合开发成旅游景点,哪里会有那么阴暗的旅游景点呢……”

宋嫣宁在我的身后叹了一口气。

她会对我的老家感兴趣,也是因为她有想过把我的老家改造成旅游景点。

现下看过我老家的真实情况以后,宋嫣宁估计会放弃这个大胆的想法。

“你现在应该考虑的不是这个,你应该想想这个村子里还有没有活人。”

白欣然开了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

“你什么意思,白欣然?”

我只觉得白欣然这个家伙是打算跟我打一架。

“抱歉咯,但是我们之前来到这里的时候,你也看到情况了吧?”

“这里受到了邪王的影响,几乎没有一个活人了。”

白欣然举起了双手,作出了一个投降的姿势。

我不悦地瞪着白欣然,就算我心中也清明白,村子的情况已如白欣然所说。

这个村子,俨然变成了一个死镇。

若是我们还能在这儿见到任何一个人类的话,那多半就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的鬼魂了。

但是,我临走之前,可是破坏掉了留存于此的封印大阵。

没有这个封印大阵,这些鬼魂都会被地府的鬼差察觉到,立刻带走。

我现在越是这样想,越是觉得奇怪。

我们深入到了村子中,果然,一路走来,我们没有看到一个活人。

我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大街上的每一个地方。

那些地方已然结上了灰尘,见不到一丝一毫有人生活过痕迹的地方。

我路过赵阔以前经营的旅店,意外地见到旅店中依旧是灯火通明。

此刻,天色已接近黄昏。

在这种诡异的时候,在这样笼罩着浓重阴气的村子中,见到眼前这亮着灯光的旅店。

不论怎么想,都会显得格外的诡异、阴森。

这种情节放在三流恐怖小说中,定然会引起每个读者的警惕之心。

“……这算怎么回事?里面还有人吗?”

我停下了脚步,看向那个地方。

“我估计里面的不是人,你要进去看看吗?怕什么,我们这里这么多英雄好汉!”

白欣然指了指旅店。

“好吧,我们进去看看吧,不论那是人是鬼,我们都可以早些解决掉。”

我想,旅店中待着的若是鬼魂,我也能为这个村子解决掉他们。

我们这里就没有一个人是省油的,没有必要担心鬼魂的恐吓。

情况应该反过来,鬼魂才是应该畏惧我们的家伙。

我们推开了旅店的大门,旅店中的灯光在一瞬之间,就黯淡了下来。

灯光黯淡的瞬间,我又在旅店的深处,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人的身影慢慢地显现了出来。

那是一个我格外熟悉的人影。

“赵阔?你怎么还没有离开这儿?”

我定睛打量着那个人影,那分明就是我认识的赵阔。

可是,仔细看去,那个家伙看起来又不像是我所认识的那个赵阔。

我知道赵阔其实早就已经死去了。

赵阔只是被以前留存于此的风水大阵影响,以为自己还没有死去,甚至求我救他。

现在,赵阔出现在这儿。

多半是鬼。

“赵阔,说句话,让老朋友我送你走?”

我抽出了辟邪符,丝毫不打算留点情面。

“你拿符做什么?那是死人吗?”

罗亭不解我的行为。

“是鬼啊,这个村子上早就已经没有活人咯。”

白欣然回答了罗亭。

“林威,你从小到大就是在这样一个死镇里成长的吗?”

罗亭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我无需回头,都知道罗亭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比自己还可怜的人。

“别多想了。”

我瞥了一眼罗亭,这小子只有在这种事情上有点扩散的想象能力。

赵阔忽然咳嗽了起来,我转过头去看,却没有见到赵阔的嘴巴在动。

他的身躯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下一刻,他倾倒在地。

站在他身后的,是另外一道身影。

“哎呀,竟然是活人吗?你好,你们好啊,我也是个活人。”

那个男人的身影隐匿于黑暗中,让人看不清楚他到底何方神圣。

但是,他说起话来的腔调,让我想起了那些不怀好意的恶人。

就好像桑卡。

“你到底是谁,别躲躲藏藏的,有本事就给我出来。”

我不想再跟那个家伙僵持下去,直接就甩出一张辟邪符。

辟邪符飞落到那个家伙的身上,被那个男人伸手稳稳接住。

火花却没有在那个家伙的身上燃烧开来。

看来,这个家伙真的是个活人。

辟邪符的火花,只会在阴物鬼祟的身上爆发出阳火。

“哟,辟邪符啊,你还有这个玩意呢。”

男人打量着夹在手上的辟邪符,慢慢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我定睛打量着那个家伙,是个我完全不认识的老东西。

“小心,林威,这是奇门的张宁益,是奇门本家的二把手。”

“没有想到,这种级别的人竟然也会为了长生跑到这里来……”

白欣然悄悄拉了一下我的胳膊。

她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奇门的二把手,看来这个家伙的地位不低,我必须多加小心。

“这个辟邪符上的符箓是玄门才会的,看来,你是玄门中人。”

“唉,过去了那么多年了,我都快要忘记林海是怎么画符的了。”

那个老男人把玩着我的辟邪符,怀缅一般地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