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救赎(13)(完结)
由此,转变为赤热的恨!
“这段日子我都在干些什么哇?”陈小欣想。
她猛然回忆起她的三场早恋之旅——
“但,我也不想……”
“对,我承认之前是恋爱脑太强欲了。”
“对不起,但我依舍不得乐儿。”
躺在床上,沉寂又漆黑的房间突然闪过一束光——是接着充电线的手机之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她爬起了床,伸手把书桌上的手机从充电线上拔了下来。
“哦,耳机到了。”她不久前在宫网上下单的Air Pods第三代现已在楼下的菜鸟储着了。但她也没什么心情,失落地把手机息屏后,重重地躺在床上。过年前的社会已是较为顺利地度过了新冠的考验,路上的车多了起来,鲜有人再戴着口罩了。
她渐渐放松身体,放松在柔软之床上,渐渐抱着伤感入眠。
第二天,她取到耳机,带回家来拆封——崭新的白色耳机、中英双文的说明书、正方形的印着文字与耳机图案的包装盒……
连接好耳机,那种原音又绕声之感觉,是大好。
但她突然感觉到她不该买这个耳机的。
“算了……”
……
转眼间,又一个春节过去了。春节期间有个好消息传来,就是大陆已经确定引进并在3月24号上午9点于各大影院上映诚哥的《铃芽之旅》(直译《铃芽户蹄》)
陈小欣也是特别期待着它的上映!为此她还在手机上摘了个什么倒计时的APP,随着倒数日之数字愈小,便愈召示着其越近!
按她的话儿说:“诚哥便是信仰!”没错的。
……
3月开头,不知怎的,东莞下了一场急骤雨。应是三更半夜下的罢。总之她早上一醒来,透过宿舍之阳台,看到了满是水坑的操场——绿油油的草坪、深红红的跑道充满了积水。
不下楼不知道,一下楼吓一跳——原先愈翠之树木,现多断了枝条,有甚者连主干都断掉了,横竖在地之七零八碎。
看得心惜。
她抬头一看天,白得压抑……陈小欣自己都不知为什么,但也许多思善愁罢?也不止,感觉周而复始的生活,确乎让她感到太累……最近这段日子,她老感到有言不出、解不开的心结,也感到内心之空虚——每周五独自打车回家,望着常平的街道的她,是最真实之状态。
当车每由九江水那段的东深路驶向樟木头的车站时,必会经过竖在路边的蓝色的牌子:
“樟木头界”
再望着石马河对岸的旗岭村以及苍绿的山,以及蓝橙交织的天空,她总有那么个瞬间是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旗岭村旁的,正是香樟绿洲,有种旗岭村那低矮之楼房与现代化小区的交织,这置身于老与新的共存,是常平镇中心所没有的——其实樟木头的镇中心,也就是天和那一带,是如此。
陈小欣不得不承认常平之发展是要比樟木头好的。例如最直观的吧, APPLE设在常平的优质苹果专卖店有个三四家吧,可在樟木头呢,只有天和里面有一家。
不过,无所谓了。又不关陈小欣的事儿。
……
她决心去中心小学看一看。
那日雾蒙蒙的。”樟木头中心小学到了。需要下车的乘客……她下了公交车门,沿翠樱街走上去,早餐店、小卖部……直至停在路右边的校车映入她的眼帘,她才意识到原来到中心小学了。与此同时那排香樟树依旧挺立。
她站在离碧桂园不远的一个草坪上——隔着面前的栏杆眺望中小,却惊奇地发现植物园被正建的教学楼给取而代之了……
“怎被……”心中之难受愈发强烈,却对此无可奈何。脑海忽然涌进六年的一切,似走马花灯。
思绪万千,带进回忆的尽头……
耳机里传来声响,是邓紫棋的《多远都要在一起》
不久,陈小欣离开了此地,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终于,铃芽户缔上映了。她早在前一个星期,便定好了星期五晚上七点十分的天和的票。但她没有选择跟朋友一起去看,而是选择 herself。
初二放学晚了,所以她打车直到天和。
在Coco买了奶茶也没剩多少时间,所以她直接在这儿乘直升电梯到了五楼。电梯逐渐上升,她感受到了电梯向上升之托力。望着电梯按扭上方的小屏幕之数字渐渐变大,她内心十分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行吧。“叮!”五楼到了,出电梯门右拐,走几步便到电影院的前厅——她在自动取票机前用手机展了取票码,取走了票,后,过了检票口,走到5号厅。
5号厅前她看了一眼票——6排2座。“行。”她走了进去,电影还有几分钟开始放映,所以5号厅里暗暗的。她找到了自己之座位,坐了下来。
几分钟后,电影开始播放。新海诚之画风还是一如尽往的细微入致,只不过与天气之子不同的是,这次的铃芽户缔之画风有那么一点点卡通化,写实化没这么浓了。不过呢,问题不大。
电影的开头,是小铃芽在海啸后之一片废墟找妈妈的场面。而在之后她与环阿姨的亲子矛盾又和好(暗线)使陈小欣不由得想起已过世一年多的母亲。
“如果妈妈还在就好了……”
如果说新海诚对于自然灾害描写是层层递进的——你的名字——天气之子——铃芽户缔。那么铃芽户缔可能在众多人眼中,包括陈小欣,是造极之顶峰。
震后人们之坚强不屈、铃芽等人把救灾难等等等等。对于陈小欣之,感触很大。她想,为什么我还沉浸在所谓的过去——母亲也好、恋情也罢……
总之,电影结束,她下了电梯,走出天和——看着天和外头之霓红色彩,听着车之行驶发出之响……她心头有了新的所想。末班的909路到了,她乘上公交,公交朝远方渐渐驶去。
她坐在靠窗之座位,时不时望着远方的天空。
“要向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