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徒手拆弹向来是大活
一片凄凉的霍格沃茨大礼堂废墟中，头顶缠着破布尖角帽的梅森听完了疯疯癫癫的分校帽这段还不错的阴森贯口。
他眨了眨眼睛。
从这个家伙的喊声里他不难判断出霍格沃茨肯定是毁于一场有计划的入侵，看来这世界毁灭的真相除了丧尸之外还真有隐情。
于是他顺嘴反问到：
“向谁复仇啊？是谁毁了这里？”
“复仇...复仇！复仇之约已定，等待...我的苏醒...缝合！先把我缝起来...真是不体面...”
但分校帽已经不再回答他了。
就像是回光返照的老头子一样悄然落下了声音，不用梅森去拿，这玩意自己就从年轻人头顶坠落下来又被梅森接在手中。
虽然说大话要把梅森吃掉，但人物卡上并没有被诅咒或者被伤害的提示，往好处想想，或许只是分校帽单纯的疯了。
他耸了耸肩，把这脏兮兮的东西装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年轻人倒没有想着藏私，如他所说在连储物包都没有的情况下，想要瞒过老K独吞战利品简直天方夜谭。
但这并不影响梅森在一波“开门红”之后变的喜悦的心情。
这最少证明他人品还不错。
于是他沿着大礼堂的废墟向外继续搜寻，在近两个小时的探索之后，他终于在通过一处彻底垮塌的房间之后找到了被摧毁的学院图书馆。
坏消息是，其中的书本已经被一把天火烧的七七八八。
好消息是，梅森在魔药学和炼金术的书架上找到了一本还算完整的炼金术与魔药大全，看封面还是邓布利多亲手修订并加了注解的版本。
这是他目前找到的最有价值的收藏品之一。
又过了一个小时，有些疲惫的梅森坐在女巫师宿舍废墟的一张蕾丝边的床铺上轻点自己的收获。
他眼前摆放的琳琅满目的东西，包括：
五个被轻度损毁的大小不一的魔法包，可以用裁缝技巧勉强修复，但所需技巧必须在Lv2以上。
一大堆在各处找到的魔法材料，不乏学院导师们珍藏的高级货，可以用于炼金术和附魔与铭文学的后续学习。
最后是一大串学院各处设施的钥匙，来自宿舍管理员阿格斯·费尔奇先生的“友情馈赠”。
这个喜欢怨天尤人的倒霉蛋被困在自己的房间里幸运的躲过了灾难却没能躲过自己变成丧尸的爱猫的袭击。
梅森用一颗大号鹿弹结束了他和他的猫那悲剧的一生。
说到丧尸猫...
年轻人从怀里取出老K换给他的黑色小鸟笼。
这东西是纯纯的魔法物品，麦格教授变形的丧尸虎皮猫这会就被关在其中，就好像等比例缩小了一样。
他看着这东西，信息标签很快弹了出来：
黑胡子的巫毒鸟笼
品质：优秀炼金/附魔物品·优秀工艺
状态：封印物（米勒娃·麦格）已标记，念动咒语可释放或收回。
效果：来自巫毒教大巫师兼传奇大海盗“黑胡子”爱德华·蒂奇开创性的创造出了独具特色的封印巫毒术，此鸟笼便是他为尊贵的客人亲手制作。
在标记封印物后可无视体型与重量将其封印并随身携带。
该鸟笼只能对“死去”的物体起效。
物品说明：狡猾又残暴的黑胡子为自己的贵客准备了礼物，这让他赢得了老K阁下的友谊。
“喵~”
凄厉的嘶鸣声从黑色的鸟笼里传来，丧尸虎皮猫正烦躁的在其中转来转去，不时用锋利的爪子抓挠笼子。
像极了一个暴躁的小魔鬼。
梅森将笼子放在床上，离手的一瞬那笼子便膨胀到正常鸟笼大小，他安抚着笼子里的丧尸猫，打着响指吸引它的注意，说：
“别急，一会就有新鲜的肉喂给你了。”
说话间，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随着风筝收拢到背包中的机械声，有些畏惧，又左顾右看的风筝人抱着一包东西出现在了梅森眼前。
“他在废墟另一头探索那座倒塌的塔呢。”
风筝人拍了拍腰间操纵工程学炸弹的平板电脑，压低声音说：
“你的预测是对的，梅森，我用你给的无人机的摄像头看到那个婊.子刚朝着老K的方向去了。她才是那家伙的狗腿子！”
“是吧？”
梅森咧嘴一笑，瞥了一眼风筝人，说：
“她活好吗？”
“还行吧，一般般。”
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耸了耸肩，又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显然是昨晚被主动送上门的大好人释放了压力。
但两人都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风筝人干脆利落的将怀里的大包东西放在床铺上打开。
那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
他指着这些东西说：
“这是我在废墟里找到的所有像是药物一样的东西了，或许是传说中的魔法药，但你真的确定这些东西能排上用场吗？
我是说，你什么专业工具都没有就要冒险拆掉那埋在你脊椎里的微型炸弹？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要玩命也是我先玩，你怕什么？”
梅森一边快速的在这些瓶瓶罐罐上摸索查看信息标签，一边头也不抬的说：
“我在纸条上写的很清楚了，就算我失败了被炸死了你还能投靠老K继续活下去，那家伙现在缺人是不会那么轻易弄死你的。
但如果我成功了，咱们俩就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跟随过小丑的你应该知道，在绝境中还有选择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我知道！否则我也不会冒险帮你。”
风筝人依然有些焦躁，他坐立不安的来回镀步说：
“但就算我们拆掉了炸弹又怎么样？那个老K很厉害，我们两一起上估计都会被他用剑砍死，我们又逃不出去。
你有计划吗？”
“有，等会！”
梅森挥了挥手让风筝人安静下来。
他仔细看着眼前床铺上的各种瓶瓶罐罐，那上面的信息标签一个接一个的闪过去。
“生发药剂、打嗝药水、欢欣剂...这些没都用。嗯，福灵剂？好东西，这个有用！”
年轻人飞快的将一个黑色小瓶取出来放在一边，然后继续查找过去，一边找一边念出这些药水精准的名字。
这个过程看的旁边的风筝人瞪圆了眼睛。
“生骨灵？可能有用！然后是...补血剂，就是这个！”
梅森很快挑出了三支需要用到的药水，他将三个形状不同的瓶子放在手中查看，它们的标签很快被完整弹出：
检测到高阶炼金术化合物，解析中...该物品为“福灵剂”，高阶魔药，效果为会给服用它的人带来“幸运”，直到作用消失之前（12小时）想做的所有事都会成功。
注意：福灵剂的生效范围仅限于大概率会成功的事件，它并不具备改变规则的能力，该药物有毒性，短时间多次饮用会造成严重后果。
炼金术技巧学识过低，无法解析完整配方。
生骨灵，高级魔药，效果为短时间内使缺失或破损的骨头重新长出。
注意：生骨灵使用时会带来超出想象的极大痛苦。
该图纸已收录。
补血剂，高级魔药，效果为瞬间补充失去的血液并治愈伤势。
注意：补血剂炼制过程简单，但药品效果取决于炼金师的技巧，该补血剂为大巫师亲手制作，可在瞬间治愈【重伤】以下的伤势并补充失去的血液。
该图纸已收录。
梅森长出了一口气，释放出一台飞行款工程学炸弹让它悬浮在自己头顶，把控制用的平板放在眼前，用摄像头做了个简易的“手术直播投影”。
又取出了老K给的燕子药剂和自己包里的手术刀与镊子。
他看了一眼风筝人，后者比他还要紧张。
梅森指了指天空，说：
“帮我看着，他们过来了就拖住他们，我需要最少五分钟。如果我失败了，我所有的东西都归你了。
记得帮我收尸。
顺便把我的骨灰带回哥谭洒进哥谭河里。”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风筝人看着梅森手里的手术刀和那几瓶魔药，他握着拳头说：
“就这么没有任何辅助的情况下给自己开刀做手术，你这已经不是玩命了！或许我们可以服从老K。
我看他那人虽然虚伪但也不是那种...”
“根本没有其他选择！查尔斯！”
梅森起身甩了他一记耳光，大声呵斥道：
“你给我听好了！别指望老K那样人会因为你忠诚就给你主动解开炸弹！
你之前跟过小丑，而我之前跟的是企鹅人，我误入歧途为了逃离暗淡的未来不得不亲手给了奥斯瓦尔德一颗子弹！
我那么做了，蝙蝠侠才会放过我。
你懂我的意思吗？
命是要自己争的！别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在混蛋们的善心上，现在，帮我看着点！然后祈祷我成功，OK？”
“知道了。”
风筝人咬了咬牙，后退一步打开风筝借着风向飞入高空，在这处废墟之上盘旋起来。
而梅森回到床边，看着眼前平板上倒映出的自己的后脖颈，他把衣服脱下来精赤着上身，先将老K的燕子药剂一口饮下，让治愈效果在五分钟内持续生效。
随后，他动作麻利的拿起福灵剂往嘴里滴了几滴，瞬间一种无比振奋的感觉涌上心头，一股难以形容的自信在嚎叫。
似乎有个声音在梅森耳边回荡着：
“干吧！少年！你一定会活下来然后给老K一个大大的惊喜！你会做出一番大事业，就从现在开始！”
在这种信心万丈的心灵力量的驱使下，梅森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把眩晕伯爵的颅内干扰器放在一旁备用，随后左手手术刀，右手镊子靠近了自己被植入炸弹的后颈。
“唰”
锋利的手术刀在梅森稳到不可思议的切割下划开后颈切开V型伤口，一瞬间血流如注但又在治疗药水持续生效中快速止血。
机会只有这一瞬。
嘴里咬着纱布的梅森发出低沉的闷哼，右手的镊子探入伤口。
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平板画面，一股股抽搐的疼痛即便在治疗药水的缓解后依然在疯狂冲击他的心灵却没有影响到年轻人的手指动作。
这就是为什么一定要到工程学Lv2才可以尝试解除微型炸弹的原因。
因为只有这个等级下的“巧手”特质，才能保证他不会被痛苦弄到手指抽搐。
那枚炸弹植入脊椎缝隙。
它比指甲盖还要小，一旦梅森的手滑一下，先不说能不能取出炸弹，可能会被刺伤的脊椎都绝对会让他当场完蛋。
不过有生骨灵这个保险在，就算脊椎真的被弄伤也不用怕。
他盯着平板用镊子在探入其中，精准的捏住了微型炸弹的边缘，或许那福灵剂真的生效了，这个本该最困难的过程顺利的不可思议。
在确认夹住炸弹后梅森甚至来不及将它一点一点拉出来，直接用手术刀抵住那里，双手发力的瞬间硬生生切下一块肉。
恐怖的痛苦在这一瞬差点让梅森当场晕厥。
但他挺过来了。
丢掉手术刀一拳砸在桌边的干扰器上，发射出的电磁波迟滞被拉出伤口的微型炸弹让它没有瞬间爆炸。
年轻人一边狂饮补血剂，一边将手中镊子那带血的微型炸弹小肉块甩向床上的鸟笼，已经被鲜血刺激的嗷嗷乱叫的丧尸猫一头咬中那血肉将它吞入腹中。
“砰”
梅森整个人软在地面。
全身是血的他感觉自己下一瞬就要死了。
但在数种魔药的作用下他那被切的惨不忍睹的伤口在飞速复原，眨眼不到就奇迹般的复原如初。
他躺在血泊中，双眼瞪圆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身上已经被汗水和鲜血完全浸透，但一股不再被威胁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他忍不住露出一个惨白虚弱的笑容。
而在眼前半透明的光幕上，一行姗姗来迟的提示似乎也在庆贺他来之不易的胜利：
“成功完成一次杰出工艺·高精密工程学爆炸物拆除，工程学技巧熟练度X40提升。
成功完成一次优秀工艺·致命伤势快速急救，急救技巧熟练度X50提升。”
“天呐！”
几分钟后，从天而降的风筝人看着依靠自己从血泊里爬起来的梅森·库珀，他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大喊到：
“你真的成功了！好小子！你简直是个天才！快！快给我也来一刀！我们之前说好的！”
“让我歇会。”
梅森一边拿出水清洗身体，一边揉着已经复原的脖子，他看了一眼风筝人，又指了指床上的鸟笼里面嗷嗷乱叫的丧尸猫，说：
“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要养它了吗？”
“懂！微型炸弹取出来之后想要不爆炸并不被老K发现就得有个贴身的载体，让他感觉自己依然胜券在握。”
风筝人咧嘴一笑。
在梅森的注视下从身后抓出一只吱吱乱叫的大号丧尸田鼠，这东西的爪子和牙齿都被拔掉了。
三线反派哼了一声，得意的甩着手中的胖田鼠，说：
“我也不是没有准备的，这是我刚抓的，就是为了现在。”
“你知道...”
梅森盯着风筝人手中的丧尸田鼠，他拉长声音说：
“其实我完全不必履行承诺帮你去除炸弹，你也得老老实实的跟着我一条路走到黑吧？”
风筝人的表情变化了一下。
下一瞬，梅森指了指那床铺，露出一个“哈，你被吓到了”的笑容，说：
“去，躺在那吧，一会可能会有点疼。不过我提前说好，查尔斯。”
年轻人拿出医用酒精给手里的手术刀消毒，他看着趴在床上脱衣服的风筝人，提醒到：
“这事干了你就没办法回头了，我也才能放心把我的所有计划告诉你，我希望我能信任你，我也希望你能如我信任你一样信任我。”
“我懂，我可是哥谭本地人。”
风筝人一边脱掉衣服，将一块纱布咬在嘴里，闭着眼睛，含糊不清的说：
“你以后就是我的新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