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霜之哀伤，饿...呃，走错片场了，Sorry
在七号码头的藏身地，猫女靠在墙边手里抓着自己的猫尾鞭拨来拨去。
她看着梅森，这个年轻人依然在面积并不大的地方倒腾他那些小东西，不过这会没有再制作药水，而是在处理一些电子产品的零件。
在他手边还放着企鹅人的伞。
但那玩意损坏非常严重，看起来梅森是在尝试修复它。
而在藏身地的角落，风筝人正握着记录板，详细记录着被绑在他身前椅子上那个黑帮大哥此时的表情和身体变化。
后者在过去四个小时里已经被灌了六种不同的药水。
这会人还活着，但左半边脸长满了可怕的疹子，右半边脸呈现出怪异的紫红色，整个人还在不断的抽搐着打摆子。
那痛苦的样子让猫女觉得这完全是一种酷刑。
“信息都共享给那群蝙蝠崽子了，他们正在蝙蝠洞里商量行动计划呢。格雷森希望我们能和他们一起行动，显然，那位初代罗宾对你的表现挺满意。”
赛琳娜看了一眼自己手机里的信息，对梅森说：
“所以，你的答复呢？”
“怎么一起行动？”
正在尝试将眩晕伯爵的颅内干扰器装入企鹅人武装伞中的梅森仰起头，对猫女大姐姐说：
“就目前的信息来看，黑门监狱那边需要一堆人，刺客联盟存放武器的秘密地点也需要一群人，还得留下一些人做后勤以及情报支援。
算上初代罗宾迪克·格雷森和三代罗宾蒂姆·德雷克，你，我和查尔斯这才五个人，就算加上戈登局长和坐轮椅的芭芭拉，我们的人数也严重不足。
这种情况下还要分兵，我只能说蝙蝠大少把这事想简单了。”
“那你的意思呢？”
猫女点了点头。
她也觉得格雷森的提议有点异想天开。
如果蝙蝠侠在这里还行，那个冷酷又无所不能的男人一个人就可以独当一面，其他人去另一边完全没问题。
但现在蝙蝠侠可不在。
“我的意思是你和蝙蝠家族一组行动，提前去摧毁掉那些勇于武装囚犯们的武器仓库，那里肯定有很多刺客联盟的人把守，人少了根本不行。”
梅森将企鹅伞的环形机械盒在眼前小心翼翼的拆开，他用光幕上的组件扫描来分析这东西的构造，又一心两用的说：
“我和查尔斯混进黑门监狱，在那里尽可能的拖延他们劫狱的速度。只要你们那边行动速度够快，就可以及时赶来支援我们。
这两件事不一定非要同时进行。
只要我们熬到蝙蝠侠神兵天降重回哥谭，我们就赢了一大半了。说不定他还会带回来帮手呢？”
年轻人活动了一下手指，开始拆卸机械盒的组件，说：
“比如那位超人什么的。”
“这个想法不错，但我怎么觉得你似乎不想让姐姐我和你一组呢？”
猫女狐疑的说：
“你和你的跟班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一伙的了。”
“你想多了。”
梅森头也不抬的说：
“只是因为隐身衣就那么大，最多藏两个人，所以我只能两人一组行动。”
“那我们两完全可以在一组呀。”
猫女眯着眼睛说：
“怎么？你这个17岁的孩子宁愿和一个老男人一起行动，也不愿意让我保护你吗？”
“你认真的吗？赛琳娜女士。”
梅森还没说话呢，风筝人那边先打了个寒颤举手说：
“你真的觉得让我一个三线反派和蝙蝠家族的崽子们一起行动是正确的选择吗？他们一个个都是蝙蝠侠教出来的，下手狠着呢。
我上次遇到夜翼时断了三根肋骨，我可不想再尝试一次了。”
“你看，这就是最好的分组方式。”
梅森幽幽补了一句说：
“而且我觉得在孩子们的父亲不在的情况，你这位‘养母’应该肩负起照顾孩子们的责任。”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无法反驳，但你最好别再说什么‘养母’的糟糕笑话了，我还年轻着呢！”
猫女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她转了转眼珠子，说：
“我先把这个想法告诉蝙蝠洞那边，一会给你们答复。”
说完，赛琳娜女士迈开自己在紧身衣加持下越发惊人的大长腿走出了藏身处之外，风筝人看她离开便想要开口说话却被梅森伸手制止。
年轻人站起身走到猫女刚才靠的位置在墙壁上仔细搜索，几秒之后，两个蝙蝠状的监听器被从缝隙中取了出来。
他摇了摇头把这东西放入口袋，这才开口对风筝人说：
“和蝙蝠家族的人接触的时候一定要留最少三个心眼，他们都和蝙蝠侠学坏了，一个个都有无可救药的窥听和监视癖。”
“哦，学会了。”
风筝人揉了揉脑袋，心里感慨怪不得自己在哥谭混不出头，瞧瞧人家这些一线角色的心眼子，再看看自己，不由的悲从心来。
“老大你真的要和蝙蝠家族合作吗？”
查尔斯小声问道：
“我觉得这事不靠谱。
这城里人人都知道蝙蝠侠和他的罗宾是不杀人的，但对方下手可不会犹豫，当年小丑就是利用这个把他们欺负的抱头鼠窜。
他们失败了还有蝙蝠侠兜底，但我们没有。
我们又不是他们那一伙的。”
“合作是必须合作的，我们只有两个人，需要他们吸引一部分注意。”
梅森抚摸着手边的手提箱，低声说：
“但我们不必束手束脚，我的意思是，我们得赶在蝙蝠侠回来之前把这事搞定！
我已经受够每天出门都要被追杀的日子了，我打算借着这次机会把企鹅人和刺客联盟在城里的大部分势力一网打尽。
就在他们劫狱释放囚犯和企鹅人的时候，就在他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
“可是我们没有那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的武器啊！”
风筝人摊开双手说：
“咱们两武力值也不够高，除非把老K复活，我觉得那老家伙提着两把剑肯定能轻松把那些家伙统统砍死。”
“谁说我们没有？”
梅森笑了笑，拍了拍手提箱，看向风筝人，说：
“老K是怎么死的？”
“被怪物给...啊，我懂了！”
查尔斯瞬间点头。
他也看向梅森手中的手提箱，如果没记错，自家老大从巫师世界的废墟里带回了三头丧尸怪物来着。
但随后，风筝人又有些担心的说：
“会不会扩散开啊？这东西可太可怕了，一旦失控整个哥谭就完了。”
“对自己的世界有点信心，查尔斯。”
梅森回到临时工作台前，又开始继续组装企鹅人的武装伞，他随口说：
“只要蝙蝠侠回来，一切都会结束的，要对那个男人有信心，他比你看到的更深邃，更强大，也更可怕。”
“看来我也要提前做好准备了。”
风筝人也打定了主意，他坐在梅森对面，从梅森还回来的旅行背囊里拿出了一个半成品的飞行背包，对年轻人说：
“我把它的设计思路改变了一下，但还有几个问题没解决，老大帮我看看。还有这件魔法大衣，我打算把它修改成一件飞行服。”
查尔斯拿出卷起来的海格的鼹鼠皮大衣，说：
“这东西可比什么防弹衣厉害多了，但我找不到合适的裁缝，昨天我拿去给一位朋友看过，他说这种皮革很难用普通的刀具裁开更别说重新设计造型了。”
“你先凑合用。”
梅森也语气为难的说：
“我现在时间有点紧，抽不出精力搞裁缝，等这事过去之后我研究研究，争取在群星会来人联系我们之前把你的飞行服搞定。
至于裁剪，你找猫女拿苏杰之鹰裁掉一部分让你穿着合身。
还有，这把枪给你。”
他从手提箱里拿出一把和爆击霰弹枪和两把爆击双管手炮递给了风筝人，又介绍到：
“我之前练手做的，虽然是手制黑枪，但肯定比流水线上的东西厉害多了，还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我。”
“我要那些爆炸物，飞行工程学炸弹！老大。”
风筝人咧着嘴将枪械接过来背在身后，又比划着对梅森说：
“那玩意攒劲，上次用过之后就喜欢上了，尤其是蜂群轰炸可太爽了。”
“给你。”
梅森手一挥从手提箱里丢出三十多枚刚组装好的飞行工程学炸弹，又把一个控制平板给了风筝人。
后者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藏身地去找猫女借长剑裁衣服了。十几秒后，气急败坏的猫女拿着那卷鼹鼠皮大衣冲回来，对梅森尖叫到：
“你这败家蝙蝠崽子！你知道这种顶级皮草多难得吗？姐姐我纵横哥谭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质地这么好的皮草，你居然要把它剪开！”
“那衣服是给半巨人穿的。”
梅森头也不抬的说：
“把它裁开给查尔斯做了飞行服之后剩下的也足够给身材娇小的你再做一件大衣了，我甚至可以不收手工费，免费帮你做。
只是需要点时间和由你提供的大衣图样。”
“所以，姐姐我还需要和一个臭男人分享一件不知道哪来的破衣服？有那么富有的男朋友捧在手心的我能受这委屈？”
猫女更生气了。
她哼了一声，抽出苏杰之鹰唰唰唰几下就把这质地极好的皮草裁开，叉着腰说：
“我才不稀罕！改天买件更好的。”
时间来到第二天黄昏，行动开始前两个小时。
在黑夜将至的光笼罩码头的背影中，酷炫的蝙蝠车以极速驶来，又在颇有些落寞荒废气息的七号码头上一个潇洒的急停转弯。
随着黑色的车舱拉开，穿着蝙蝠战衣的大少格雷森跳了出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前方穿着一件修身灰色风衣，带着一顶绅士帽，左手拄着黑色企鹅伞梅森和他身后打扮的和成功人士一样，手里提着复古手提箱的风筝人查尔斯。
在他们身旁的是已经做好了全部战斗准备的猫女，除了平日里的猫尾鞭和作战腰带之外，猫女背后还背着一把剑。
格雷森对那把能闪瞎人眼睛的破剑可再熟悉不过了。
“你们两个能行吗？”
夜翼走到三人身前，以蝙蝠侠的语调对梅森问了句。
修仙了一晚上在冲炼金术和工程学熟练度的梅森拉了拉帽檐，又顺手把蓝色的初级活力药水灌入嘴里。
他将细长的水晶瓶放回口袋，舒展着身体说：
“用隐身斗篷拖延时间还是可以的，但你们那边最好快点。戈登局长也会加入行动吗？”
“没办法，劝不住。”
大少叹气说：
“他说这是身为哥谭警察的职责，所以已经带着SWAT赶往黑门监狱了。
我们不能把企鹅人提前转移，如果被中途劫车反而会得不偿失，这座城里简直到处都是刺客联盟的眼线。
这个给你们。”
夜翼拿出两对特殊订制的通话耳机，对梅森和风筝人说：
“芭芭拉会作为我们的情报支援，随时沟通战场局势，要是顶不住就呼叫蝙蝠战机支援。”
“还是非致命武器？”
梅森说：
“这种情况可没有‘不杀准则’了吧？”
“是啊，都到这时候了，就别纠结这些了！面对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疯子，你们需要更强有力的威慑。”
风筝人也劝了句。
“这些准则约束我们也成就我们，阻碍我们也保护我们，梅森。”
大少严肃的说：
“他以身作则的给我们划了一条线，我们不能越过去。一旦‘保护者’和‘杀戮者’的身份混淆就是意志堕落的开始。
没人能抵挡用暴力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的诱惑，所以对抗它最好的方式就是一开始就和它划清界限。”
“啧啧，蝙蝠崽子学着老蝙蝠开始长篇大论了，巴拉巴拉陈词滥调一点新意都没有。”
猫女很不耐烦这一套。
她摇曳着腰肢摆着手走向蝙蝠车，动作灵巧的跳入驾驶座，对梅森抛了个热情的飞吻，说：
“小心点，小家伙，姐姐搞定了那边就去救你。”
说完，这只野性难驯的美女猫踩动油门，以比蝙蝠大少更精湛的操纵水准驾驭着狂暴的蝙蝠车如怒吼的巨兽一样冲出码头。
夜翼摇了摇头，打出钩锁枪飞入天际朝着蝙蝠车追了过去。
梅森目送他们离开，轻轻打了个响指。
他身后的风筝人打开手提箱扣动无痕延展咒的按钮，蓝色的飞天摩托便嗖的一声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年轻人插入钥匙打开引擎丢出火箭状的车斗。
风筝人抱着手提箱如抱着核弹箱一样跳了进去，梅森扭动车把让这蓝色的复古经典平缓向前又在三秒之后飞向云端。
车斗里的风筝人一边“换装”，一边咧嘴说：
“说起来，老大，我们或许应该给自己起个厉害点的名号了。比如我们的帮派或许应该叫‘风筝帮’什么的。”
“两个人的帮派吗？”
梅森嗤笑一声：
“这说出去要被哥谭同行们笑掉大牙的，再说了，我已经脱离黑帮了，而且我们不是有名字吗？K小队...
听起来其实还不错，对吧？
查尔斯，你今天应该没给麦格、牙牙和毛毛喂东西吧？”
带了个飞行眼镜的梅森问了句。
背上了飞行背包的风筝人耸了耸肩，恶意满满的拍了拍箱子，咧嘴说：
“当然没有，老大，照你的吩咐，梅森·库珀的死亡猛兽们现在饥肠辘辘，它们...很饿呢。”
---
另一边，极速行驶的蝙蝠车里，终于落入副驾驶的夜翼还没松口气，就听到主驾驶的猫女突然开口说：
“我改变主意了！你们这些被他亲自训练的蝙蝠崽子们能搞定那边！我就不去了，比起你们这些不讨人喜欢的家伙，我更担心我的小弟弟梅森。”
说完，她扣下了蝙蝠车驾驶盘上一个隐藏的按钮。
咔的一声响动，坦克一样的蝙蝠车前方车盖弹开，将主驾驶座连同猫女一起弹射出去，那精密的模块在空中翻转落地时已形成一辆黑色修长的蝙蝠摩托。
猫女整个人趴在摩托上来了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原地180°转弯，在夜翼无奈的注视中朝着黑门监狱的方向急速驶去。
至于失去了前后两个轮子的蝙蝠车...
放心！
这花了上百亿打造出的战争机器在释放蝙蝠摩托的瞬间也将备用轮胎重新填装，原本的副驾驶上也弹出了备用的操作盘。
“杰森当年还想偷走这辆车的轮胎呢。”
夜翼大少抓着操作盘继续加速，撇了撇嘴，轻声说：
“那时他还不知道，这辆车里光备用轮胎就有八个...唉，杰森，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你在我们身旁该有多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