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她的脖子
“咻！”
“咻！”
“咻！”
接连三道破空声响传来，一排黑漆漆的飞镖插在旁边的车门上，细看之下，隐隐呈现着蝙蝠模样。
五颜六色的身影不得不停下脚步，对方显然在阻挡自己的去路。
他抬头向飞镖方向望去，只见银行顶棚的一角，正有一道修长黑色身影矗立。
“呦呦……瞧瞧，这是谁出现了？”身影边抬手阻挡着亮光，边做出夸张的表情调侃道。
“停下吧，一切到此为止。”姗姗来迟的蝙蝠侠沉声道。
他笔直地站在顶棚上的一角，宽大的衣袍向下耷拉着，甚至盖过顶棚的边缘，显得诡异的修长。
“停下吧，一切到此为止。”身影学着对方的口气说道，“呵呵，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亚瑟，emmm……你也可以叫我小丑。”
“哦，补充一句，我可是你忠实的粉丝！冒烟那种！”
小丑将钱袋放在一旁，“腼腆”的再次躬身一礼，膝盖微躬，右手挽着花般转了又转。
可下一刻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从原地蹦起来，尖叫道：“我亲爱的狗娘养的上帝！我见到蝙蝠侠了！他居然就站在我面前！不——我一定是在做梦！”
“妈妈！我见到蝙蝠侠了！”
蝙蝠侠防毒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一抽，整条街道上都充斥着对方的声音，可他却没忘记自己的目的。
从顶棚上一跃而下，半空中的斗篷“哗啦啦”作响，犹如一条黑色丝带精准的落在小丑面前。
他上前一把掐住对方的喉咙，厉声道：“告诉我！瑞秋在哪？”
沙哑的声音像是被地狱的岩浆浇灌过，带着无尽的愤怒在小丑耳旁响起。
一般人也许仅仅听到声音就足以激发内心的恐惧，可面前站着的不算是个人。
却见小丑双手抓住喉咙处的大手，即便说话困难，依然笑着道：“咳……咳，妈妈！我……我居然摸到他了……”
他的双手并非是在阻止蝙蝠侠的动作，反而如观赏艺术品一般，两样放着光芒。
一阵恶寒陡然袭来，布鲁斯下意识便将手松开，同时不住的打量着对方的喉咙与胸膛。
再三确认一番后，恶寒更甚。
他面色阴沉的从怀里掏出一组飞镖，开口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告诉我瑞秋在哪！”
“什么瑞秋？瑞秋是谁？你的女友？可她不是单身？我们还愉快的做了些游戏……”
小丑终于回答了布鲁斯的问题，边活动着脖子，边疑惑道。
“你要一起吗？非常有意思的游戏，令人兴奋极了！嚯嚯！”
听完小丑的话，布鲁斯一双牙齿差点咬碎，攥紧的拳头像是努力压制着什么，一字一句的恨声道：
“告！诉！我！她！在！哪！”
“emmm……让我想想……她在哪里来着。”小丑将脖子歪成近九十度，像是冥思苦想的想着什么世纪难题。
“哦，对了！”他一拍大腿像是想起什么，“瞧瞧我的记性，你找不到你告诉我啊，我来帮你找！”
下一秒，小丑将双手放在嘴前成喇叭状，大喊道：“瑞秋！瑞秋~瑞秋呀！你在哪？你的小男友来看你了！”
本就寂静的大道上顿时飞扬着小丑的喊声，越传越远，可直到声音消失殆尽，也没得到任何回应，反而周围的人因为喊叫吓趴在地。
小丑一耸肩，摊开手，作出无奈的表情：“看来她不在这里，孩子，回家吧，也许等到圣诞老人到来，他会实现你的愿望。”
终于，蝙蝠侠的耐心已经消磨到极限。
“唰！”
忽然一道银光在两人之间闪过。
仔细向布鲁斯方向打量，却见他依旧站在原地，甚至脚步都未曾挪动，唯独手上的飞镖少了一把。
小丑低头看去，自己的肩膀上已经扎上一根漆黑无比的蝙蝠镖。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我还没帮到你，你就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天啊！一定是这个世界疯了！”
“我实在太开心了！请你务必要答应我合照的请求，我相信妈妈一定会很喜欢。”
说罢，他像是没有痛觉一般，将肩膀的飞镖拔下，带流而出的血液甚至都熟视无睹。
他伸出舌头来舔掉飞镖上的血迹，宛若珍宝的打量着艺术品。
“我就知道，从我知道你的名字第一天我就知道，你身上一定有着最吸引我的东西，就像这飞镖，冷冰冰，无情又固执，坚硬又锋利。”
“可惜啊，要是你早点出现，也许，也许——我会考虑去做变性手术？啊哈哈哈哈！”
“嚯嚯嚯……笑死我了……哥谭居然……居然还他妈的会有义警……”
“居然还他妈的找我要女朋友……哈哈哈哈……你看我合适吗？”
小丑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蝙蝠侠说着。
他裂开着血红色大嘴，魔性的笑声回荡在整条主道路上，再次惊吓着人们四下躲藏起来。
布利斯现在已经完全不生气了，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家伙脑袋压根不正常。
只是现在找回瑞秋的事情迫在眉睫，而他最终掌握的线索刚好断在眼前这个家伙身上。
没等他作出反应。
小丑自己反而猛吸一口气，像是品尝着空气中的恐惧毒气，一脸享受。
“咳……抱歉……老毛病了，没惊吓到你吧？”
蝙蝠侠没说话，就这么默默看着对方表演。
小丑镇定下来，脸上保持着微笑道：“很遗憾，我们的蝙蝠侠先生，鉴于你伟大的举动，你不得不参与今晚的这场游戏，如果你想找到你的瑞秋。”
在蝙蝠侠疑惑的目光中，小丑撕下一条衣袖，对肩膀上的血洞草草包扎后，这才继续道。
“让我想想，游戏的规则是什么来着？”
“对，游戏名字就叫与黑夜赛跑，看。”
他指着天边模糊的太阳：“如果这家伙落下去前，你还没找到你的小女友……”
“刺啦——”
小丑将另一条衣袖也撕下，作出惊恐的表情：“她也许就会这样？当然也可能是她的脖子？”
“啊哈哈哈哈……”
小丑再次不受控制的狂笑起来，甚至都笑出眼泪：“她的脖子？她的脖子？她的脖子！”
“这是我听到最有意思的游戏，你不觉得吗，哈哈哈哈哈……”
布鲁斯此时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他冷眼看了小丑一眼，开始思考起对策。
对方显然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罪犯。
说实话，他宁愿现在面对一整个黑帮，都不想和这家伙说话。
然而小丑依旧在旁边嘲讽道：“哈哈哈哈！别忘了！她的脖子！嚯嚯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