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两个女人吵架
夜晚，姜涵的住处迎来了一位秦明今天才刚认识的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就是姜涵给他介绍的那位四年级锻造师学姐张月。
张月这次来拜访姜涵，自然是为了让秦明能有更多时间跟她学习锻造师知识而来。
秦明也是猜了出来，听到姜涵和张月要在客厅谈正事，他就自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肯定不会真那么老实，自己待在自己的房间什么也不听。
门特意留了一个缝，秦明搬了个椅子坐在门后面偷听，时不时还透过门缝偷看姜涵和张月谈正事。
谈正事前，姜涵特意去沏了两杯茶。
端着茶回到客厅，姜涵将茶放在沙发之间的茶几上。
“张月，来，喝茶。”
不同于和秦明相处时始终带着长辈般温柔笑容的模样，姜涵的俏脸很平静，平静中带着一丝与身俱来的高傲。
这个样子的姜涵，也是让秦明回想起来他在转职仪式现场第一次见到她。
那个时候的她就是这副对周遭一切都很冷淡的模样，不自觉地散发着高傲天才法师的气质。
要不是他转职出让她欣赏的天赋，她估计现在看他也是和看张月差不多。
明明是请张月喝茶，但她身上的气质就是有着让人不敢接近的清冷与高傲。
张月对此并没有什么反感，她在秦明眼中也是个正经过头的怪人。
她一点也没有压力，还真接过茶小酌了一口。
喝了口茶，张月抿了抿嘴唇：“姜涵老师，我这次来是为了你今天给我介绍的那个学弟。”
姜涵也是小酌了一口茶，面色不冷不淡道：“是他跟你学习锻造知识时出什么问题了么？”
张月摇了摇头：“这倒不是。”
“那是什么？”姜涵微蹙黛眉。
“今天和他相处下来，我很喜欢他。”
张月这一句“我喜欢他”把正在偷听的秦明给说懵了。
卧槽，这么直接的吗？
她不是来谈让他多点时间跟着她学习锻造知识的么？
怎么变成谈情说爱了？
姜涵也是没想到张月会这么说，本来一直挺淡定的她差点把刚喝的茶喷了出来。
“你……你喜欢上那臭小子了？”
张月正经道：“嗯，我喜欢上他的神之手天赋了。”
直到张月说出秦明的神之手天赋，正在偷听的秦明才意识到这位正经的学姐刚才说话只是有歧义，她还是为了他的神之手天赋而来的。
姜涵也是看出来了，她道：“下次说话能不能别说一半，太容易产生歧义了……”
忍不住说了张月一句，姜涵继续问道：“神之手天赋，那是什么东西？”
谈及秦明的神之手天赋，张月也是正式进入正题，将之前跟秦明解释过的神之手是最强锻造天赋这件事又跟姜涵说了一遍。
姜涵一开始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了点头，但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她虽然不太懂神之手天赋在锻造师职业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高，但张月把神之手天赋吹得这么神乎其神，还是让她感到很不安。
张月不会是来挖她墙角的吧？
秦明是她介绍给张月的不假，但那不是为了让张月挖她的墙角。
而是为了让张月稍微带带转职出第二职业的秦明，看在她的面子上意思一下教教秦明就行了。
她可不是真想秦明跟着张月，成为一名锻造大师！
接下来张月的话语，也是让姜涵渐渐不高兴了起来。
“姜涵老师，相信你现在也知道神之手天赋对于一个锻造师多么重要，秦明学弟有这么好的天赋可不能就这样浪费了，最好还是让他多跟我学习学习锻造师知识！”
“张月同学，那小子是要主攻法师，锻造为辅的，不可能有大量的时间去学习多余的锻造知识，我拜托你只是为了让他稍微学习下锻造知识，没想他成为什么锻造大师，你没必要对他这么上心！”
姜涵几乎是秒回，想都没想，严词拒绝了张月的提议。
她此刻的面色也有些冰寒，觉得张月这种行为就是在挖墙脚，太不道义了，辜负了她对她的期待。
这要是其他人面对表情如此冰寒的姜涵，怕是已经淡定不起来了。
但张月这位始终带着正经表情的御姐依旧很淡定。
她来就是为了说服姜涵的，没指望一上来就让姜涵同意。
姜涵会突然这么生气，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正在偷看的秦明看到姜涵大发雷霆，不禁也有些压力山大。
他之前最开始拒绝张月，就是担心发生这种会让姜涵觉得被背刺的事。
后面会突然又想多点时间跟着张月学习锻造师知识，那是他的系统能升级技能点。
现在他只能希望张月能顶得住，别被姜涵吓傻了。
不过好在张月本身就有点正经到呆呆的，她也是按照秦明的期望继续劝说姜涵。
“姜涵老师，我知道秦明他之前大概率跟你说的是要主攻法师，以锻造师为辅，但那都是建立在他不知道他有神之手天赋的情况下，现在他可是有着千年难遇的锻造师天赋，绝不能荒废！”
“别千年难遇，就算是万年难遇，十万年百万年难遇都与我无关，他是我的学生，是我把他带来帝都大帝学府的，张月，你现在还是学生，还不是老师，未免想得太多了吧！”
姜涵根本就不会去管张月那些用来说服她的说辞，她的态度很坚决。
秦明是她从十八线小城市带来帝都的，是她发掘的宝贝学生，凭什么让给张月！
张月觉得姜涵根本就没认真听她讲话，她也是推了推她的眼镜。
“姜涵老师，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什么？神之手天赋我都说了，是最强锻造师天赋，秦明学弟要是能有更多精力跟着我学习，他是可以成为化腐朽为神奇的锻造之神的！”
房间里，秦明扶住自己的额头。
他怎么感觉姜涵老师和张月学姐为了争夺他，有点要头破血流的感觉？
一切皆因为他的转职天赋……
在姜涵老师的眼中，他是打破转职历史，一级就能复制超位魔法的法师天才。
在张月学姐的眼中，他是千年难遇，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神之手天赋的锻造奇才。
为了他这个双职业天才，客厅里的火药味是越来越浓了。
唉，天赋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啊，让两个本来还算关系不错的女人为他的事争得头破血流！
如果可以，秦明还是希望她们都冷静一点。
姜涵不为所动道：“锻造之神有什么用？不还是得躲在别人的背后，靠别人的庇护才能安全？秦明那孩子跟着我主攻法师，是有希望成为法师之神的，他可以靠他自己保护他自己，没必要当什么锻造之神！”
张月很不喜欢姜涵的这番话，这让她感受到了歧视。
锻造师职业确实不是擅长战斗的生活系职业，但高级的锻造师地位是不弱于法师的。
张月道：“你这是对锻造师的歧视，姜涵老师！”
姜涵正在气头上，有点口不择言：“没错，我就是歧视锻造师，张月同学，请你离开，我以后也不会请你帮我指导秦明锻造师知识了！”
这发展不对啊！
她们两个不会吵到后面打起来吧？
真打起来，不擅长战斗的张月肯定是要吃亏的。
真继续升级到头破血流了，张月学姐受伤也就算了，姜涵老师估计也会被校方处罚。
为了她们好，秦明深吸一口气，决定出场缓解下客厅紧张的氛围。
吱呀！
秦明故意开门的声音弄得非常大，然后走出来后注意到姜涵和张月同时朝他投来目光，他尴尬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姜涵老师、张月学姐，人有三急，我上个厕所，你们别管我，继续聊！”
说完话，根本就没想上厕所的秦明还是跑进了洗手间。
靠在墙边，秦明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希望姜涵和张月能真的冷静下来。
客厅里，姜涵和张月盯着紧闭的洗手间门看了会儿，两人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她们两个互相凝视着对方的眼睛，都没有再说话。
秦明在等她们说话，好看看她们是不是冷静了下来。
她们两个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也在等秦明重新出来回他的房间，她们再继续她们的话题。
秦明等了会儿不见外面客厅有任何声音，他只能装作真在上厕所，开始冲马桶开水龙头洗手。
希望这点时间她们两个能降降温……
在心底无奈地想了想，秦明走出洗手间。
她们也是在他出来的第一时间看向他，秦明也是眯上眼对她们两个笑了笑，然后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
等秦明回到房间，张月主动打破了沉默：“姜涵老师，其实我的意思不是让秦明跟我主攻锻造师，只是希望从您这里找到平衡的点，让他稍微多点时间跟我学习锻造知识，而不是偶尔想了解什么来问问我。”
“其实我刚才想了想，让秦明这孩子多学点锻造知识也没什么，只要能保证他还是有足够的精力，按照我给他制定的原计划学习法师知识就行。”
姜涵说话的语气也没刚才吵到最激烈时那么激动了。
秦明透过门缝注意到客厅的火药味渐渐淡了下来，他不禁长舒一口气。
看来他这招还是挺管用的！
这两个为了他争得头破血流的女人，终于肯冷静下来继续她们的话题了。
总算有了缓和的余地，张月借着这个机会向姜涵保证道：“放心，姜涵老师，我不会过多占据秦明学弟本来就属于你的法师学习时间，我只是想让他在跟您学完法师知识后的其他时间里，多点时间来我这里跟我学锻造知识！”
冷静下来的姜涵还是能接受这个提议的，但前提是秦明的精力得够。
“如果是这样规划，我是没有意见，但就怕秦明这孩子两个职业都这么专心学习，精力可能有点不够，属于他自己的休息时间可能会少很多，没有足够的时间休息，他可能最后两个职业的学习效率都会不够……”
姜涵为他操碎心的考虑还是让秦明很感动的，但正在偷听的他还是想告诉姜涵，他的精力绝对是够的。
就算没有张月，他也在跟姜涵学习完法师知识后，背着姜涵偷偷花大量的其余时间学习锻造和敌法师知识。
这也没耽误他的法师学习进度，甚至最后还超出了姜涵给他制定的提升目标。
如果有张月系统的锻造教学，他可以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东看点西看点。
至于敌法师的技能和战斗经验学习，这是真没人能教他，他必须得靠他自己。
张月听完姜涵的担忧，她也是紧锁眉头：“姜涵老师的考虑不无道理，这是我之前忽略掉的点，历史记载中好像从来没有过两个职业都特别精通的转职者，想两头抓的双职业转职者最后都是两头空……”
姜涵沉思片刻，她有了一个可以实行的方案。
“要不是这样吧，张月同学，我们各自对秦明同时进行维持一个月的主攻教学，这孩子要是能保证一个月后能同时达到我们给他定的预期目标，以后就一直实行这个方案。
如果不行，我希望你能……”
不待姜涵把话说完，明白她想说什么的张月就主动打断了她：“姜涵老师，要是不行，不管一个月后秦明学弟是法师没达到预期目标，还是锻造师没达到预期目标，我都会主动放弃，不影响他跟您主攻法师！”
张月的保证让姜涵彻底安心了。
她道：“那就这么说好了，张月同学。”
“嗯，时候不早了，我就不继续打扰您了，姜涵老师！”
“我送送你吧，这一个月还需要你多关照秦明那孩子。”
这会儿，房间里偷听到一切的秦明高兴坏了。
他出来那一下还是有用的，让这两个为了他差点头破血流的女人冷静下来，慢慢讨论出合理的方案达成了和解。
就在秦明为他的足智多谋感到得意时，姜涵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惊得还贴在门口偷听的他一身冷汗。
“小秦明……你……出来一下吧，老师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