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诅咒和奖赏
随着裂缝越来越大，邓布利多手中的宝石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原本银白色的闪电也开始散发一丝骇人的气势，空气中凭空出现许多电弧，发出尖锐的鸣叫声。
一旁静静漂浮的符文在周围出现电弧后，开始散发出洁白的光芒，化为一条条丝带将宝石重新缠绕了起来。
邓布利多看着手中洁白的宝石，重新递回给奥赛尔，“希望你能从祂们那里寻求到答案。”
“祂们？”奥赛尔听着邓布利多的用词，疑惑的问道。
“往日的荣光，古老的存在，魔法的尽头，越是强大就越容易被察觉。”
“被查觉，我们？还是他们？”
“我们。”邓布利多对着奥赛尔摊开手掌，一股十分稀薄却和宝石里的能量相似的黑雾在掌中不停翻滚。
奥赛尔仔细的看着黑雾，眼睛上染上魔力的蓝色，想要看破其中的奥秘。
可是和宝石的结果一样，他依旧一无所获，但是也说明他没有冒然打开宝石是对的。
似乎是回想起自己的过去，邓布利多脸上挂着一丝笑意，缓缓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和格林德沃的事情吧。”
邓布利多虽然是在问奥赛尔，可以语气上确实肯定的，丝毫不怀疑还有另一个回答。
在眼神的注视下，奥赛尔点了点头，“被誉为最伟大的巫师，没有人不好奇他的过去。”
对于这个解释，邓布利多没有多说什么，继续讲述着自己的曾经。
“当时我们一起谈论理想，一起寻找魔法的奥秘，一起游历魔法界，也见识了许多的秘密和神奇。
而其中最令人难以忘怀的事情，是我们在追寻古代圣徒的脚步，找寻死亡圣器的过程。”
“而这团黑雾就是我们的收获，也是我们的诅咒。”邓布利多将手穿过黑雾，一丝黑线缠绕上了他的手掌，在手背形成了一个奇特的印记，那就是一直流传的死圣标志。
只是和奥赛尔以往见过的不同，邓布利多手背上的印记会动，代表复活石的圆圈似乎化为了未知存在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四周。
随着邓布利多紧握拳头，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笼罩在他的手上，令一旁的奥赛尔感到窒息。
看着奥赛尔惊恐的表情，邓布利多反手散去印记，将黑雾重新收回到自己的体内。
“您将那东西放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看着风轻云淡的邓布利多，奥赛尔脸上满是不解，对方为什么会将那么危险的力量收到自己的身体里，尽管看起来十分温顺。
可是这个表象掩盖不了黑雾恐怖、神秘的本质，就算邓布利多现在掌握着祂，可是依旧不属于他。
邓布利多并没有说什么，继续着自己的故事，“当时我们跟随线索，最先找到的是老魔杖，我想你应该也认识它。”
“再接着，我们发现了隐形衣的线索，它那时属于波特家族。为此，我们两个前去拜访了当时波特家的家主，对方是一个很厉害的巫师，他并没有拒绝我们，反而将隐形衣开放给我们研究。”
邓布利多提到对方时，语气中带着一丝忌惮，似乎对这位家主评价很高。
“可就如同它的名字，它身上的奥秘也被隐藏了起来，我们一无所获。”
“那复活石呢？”奥赛尔提到最后一件死亡圣器，想要知道接下的事情。
“复活石啊！令人渴望的东西，只是它的传说从未真正的被流传过。”邓布利多嘴里满是惋惜，心中对于复活妹妹的想法早已烟消云散了。
“难道你们没有拿到吗？”
“不，我们拿到了。”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情，邓布利多继续讲述着过去，“虽然当时的冈特族长不愿意借给我们，但是盖勒特还施展了小手段把它拿到了手。也就是那时，我们见到了祂，一直被人追寻的死亡圣器的主人——死神。”
“当祂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们感觉自己的生命在那一瞬间停止了，就像是砧板上鱼，任由对方处置。”
回忆起当初的恐惧，就算是现在的邓布利多都依旧会紧张，他握住魔杖的手上血管正一条条隆起，可是下一刻又恢复了平静。
“虽然我们直面了祂，感受到了世间最永恒的绝望，可是也收获了巨大的好处。”
邓布利多手上飘散着黑雾，轻轻一挥又消失不见，“直视神灵存活下来的人，就能得到神的知识和力量，这也是我能够掌握黑雾的原因。”
“既然这样，那宝石里面的也是一位神灵的力量吗？”奥赛尔看着手中的宝石，不知为何感到特别的烫手。
“嗯，一位神灵，还是你追寻的那位。”
“奥丁？宙斯？”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就和你在课堂上教给学生们的知识一样，祂是没有名字的，当你认为对方叫什么，心中的概念只要指向对方就是正确的。”
“那种东西不会突然自己爆炸吧。”手握着洁白的宝石，奥赛尔半开玩笑的问道。
“放心吧，那股力量虽然强大，但也不至于被轻易触发，它更多的只是作为一个信标。”
“对方在找我？”
“不，是你在找祂。”
突然听闻到惊天大秘密，奥赛尔的脑子有点懵，他看着手中的宝石一脸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
他虽然在找寻着奥丁…不…是神话中奥丁的符文智慧，可这不代表他希望直面对方，这会让他内心的安全感直接掉到了最底端。
而且自己也不是邓布利多这样的时代主角，更不是哈利波特这样的天命之人，让他直面神灵的话，谁知道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邓布利多没有打扰整理思绪的奥赛尔，想扶着桌子缓缓坐下，可当他的手碰到桌面时，一股纯黑的力量如水面上的涟漪轻拂过桌子。
一瞬间，结实的实木桌子变得干枯，原本漆黑的光泽也变得灰暗，脆弱的木板在重力的作用下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咚咚咚！
木板断裂，在下落的过程中化为了一团灰烬，掩盖住了桌子里掉出的杂物。
飞舞的灰尘让奥赛尔回过神来，看着地板上的灰烬，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正色的看着邓布利多。
“这就是你当初不愿意和我交易，对于我的存在不闻不问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