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街道工厂会议
槐花不干了：“傻叔，你管不管啊，我姐他往光福哥背上趴，他都不要你了！”
小当根本不理，直接趴了上去，压住刘光福的肩膀。
“哥，小时候你就背过我，是不是？你再背我一次好不好？”
槐花气坏了，给小当生生扯了下来：“姐，你别影响我下棋。”
刘光福被姐俩轮番宠溺，十分享受。
秦淮茹看刘光福没有一口回绝，更没躲开，居然觉得有点亏了。
这刘光福，显然对小当和槐花都有意思啊，也不着急表态，估计挑花眼了！
哎，俩丫头一起上，简直太不像话了，
她自己都不主动倒贴傻柱，可这俩丫头一起上去，肯定要刘光福瞧不起，得了便宜。
闺女怎么这么傻，她自己怎么对傻柱的，难道都没学会？？
秘诀就是，得吊着他！
秦淮茹脸一黑，开始浇冷水：“时间不早了，光福，你先回去吧，明天再来玩。”
刘光福懵逼：“？？现在还早呀！”
秦淮茹坚决道：“真的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傻柱，你也回去吧。”
小当和槐花恋恋不舍，秦淮茹却已经把刘光福轰了出去。
刘光福站在门口，一脸怨念，什么玩意啊！
没想到的是，小当和槐花表现不错，冲破秦淮茹的阻拦，追了出来，与他珍重告别。
好，明天就拿棒梗的司机位子去交换，拉她们一把。
临走前，他送给小当和槐花每人一盘磁带当礼物。
刘光福今天拿了700块钱，外带三台砖头收录机回家。
这就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哪怕是刘海中上班时，这也是大半年的工资啊！
刘海中和三大妈那个乐啊，连忙多炒了一个菜，里头也加了肉，心甘情愿在一边小心伺候。
刘光福给二大妈50块钱，说以后每个月，按50块钱伙食标准吃。
叫她每天都买点鱼肉，别怕花钱，议价的都行，晚上保证给自己一个肉菜。
这么多钱，二大妈决定草拟一个菜谱，以后按计划执行。
周一辣椒炒肉丝，周二红烧带鱼，周三红烧茄子，周四爆羊肉，周五是蒜苗炒肉。
明天是周六，上午上班，但下午一般就放羊了，正好可以赚钱。
现在后勤科长不敢得罪刘光福，他可以踏踏实实睡到7点半，
然后上鼓楼大街叫一碗馄饨侯，再慢慢悠悠蹬到轧钢厂，顺便寻觅长途站有没有贱卖的山货。
你别说，上次那个老村长，拿块布铺在地上，支起了摊子。
有羊脂玉的镯子，珐琅彩的鼻烟壶，嘉庆年间的瓷器，貌似是黄花梨的梳妆盒，都是家用老物件，没啥文物价值。
刘光福道：“多少钱？”
老村长：“不多要，一百块钱通通拿走。”
刘光福忙问：“哪里来的？”
“呵呵，头几年从大地主家里收缴的，一直存在大队队部的仓库，现在卖了给大队买春苗。”
刘光福觉得有点贵，这些看上去也不太值钱，真要收，块八毛没准都能捡漏。
他挨个翻看，拉开那个盒子时，忽然发现盒子里有人题字，还刻了奇怪的印章，管自己叫十全老人。
看过鉴宝节目的他，立刻想到，这可能是乾隆皇帝的御章！
嗯，看样子是前清的，那就应该没人冒着杀头的危险，搞这种恶作剧。
老村长道：“这地主还管自己叫什么十全老人，真是不要脸。”
刘光福大笑，决定赌一把，万一是真品呢？
“统共给您四十块钱，不行我也不收了，您就在这等下一位吧。”
老村长连忙宣布成交，然后又卖给他五斤鸡蛋。
这次老村长着急筹备春耕款项，所以刘光福是用钱买的，一块五一斤。
刘光福心说这老村长真是自己福星，恭送老人家上了长途车，赶紧来到街道办。
副主任这次叫刘光福进了办公室，只见许多带箍不带箍的大爷大妈，都正在里头开会。
会议室里已经吵成了一团，闹了半天，今天议题是街道工厂效益不好，能不能安插那么多回城知青。
东直门街道有大小几十家工厂，人员以文盲半文盲家庭妇女为主，干的都是零七八碎的活。
布鞋合作社，就是绱鞋铺合营后改的，老太太在家纳鞋底子，做鞋帮，然后交给合作社绱一块。
纺织合作社，更是零七八碎。
有拿不料给人做衣服的裁缝，那是师傅。
也有家庭散活，给游泳裤撩贴边，缠子母扣，钉纽扣，钉气眼。
顺便说一下，80年代初，游泳池多数都是的露天泳池，更没有单独的更衣室。
为了避免尴尬，游泳裤都设计成穿着外裤更换，
其中一条腿上设有气眼，解开气眼里的绳子，后游泳裤就变成两片的，因此可以当众更换。
还有街道的修理部，任务是给居民补车带，焊洋铁壶，修木盆，补搪瓷盆…
甚至还有做板凳马扎，外带给大企业打磨、刷油漆，贴印花的木器厂
这种街道工厂就是所谓集体企业，
这时代没有个体一说，够不上规模的，各部门看不上眼的，统统扔给了街道。
除了有技术的几个修理部，其他厂子现在工资就二十块钱出头，小当和槐花就是其中纺织合作社工人，还在跟裁缝当学徒。
因为够凶，小当也在里头，代表本厂列席会议。
小当虽然在刘光福面前，总是装出可爱，并且装的很失败，
但这大丫头在外面贼厉害，居然咄咄逼人，难怪就想当什么大堂经理。
“咱合作社人多活少，我一个月就20块钱工资，你再招来一堆人抢我食，我们一块喝西北风去啊！”
副主任解释道：“贾小当，每家都有知识青年，比如你哥贾梗也是，咱想办法安排了环卫工作，你不能自己上了车，就把别人踹下去啊！”
小当道：“那就安排去扫地，别来分我们合作社的工资啊！”
别的人也跟着小当一起起哄，跟老太太们，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
外头有几个混社会的知识青年，不满意了，喊道：“有人欺负咱们啊！咱替弟弟妹妹去了外地，这些小子不知道感恩戴德，还容不下咱们回来啊！咱养了一群白眼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