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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阴谋一步步靠近2

密令装在一个铜制的圆筒中,要拿出来必须输对密码,错了三次圆筒内的机关便会烧毁密令,防泄密做得算是很到位。

江雪霁挺好奇密令里的内容,伸着脖子想看,沈清樾也说过没有什么是她不能接触,不能看的,但面前的人是张铁牛不是无尘,他们不相熟,还曾经有过节,江雪霁懂道理知分寸,坚决不让人诟病沈清樾的做法。

反正事后不用她问,沈清樾也会告诉她的,不必急于一时。

于是江雪霁跟沈清樾说了一声,“哥,我去找小蓝玩。”便欢快的出了门。

没想到在院子西北角的柿子树下看到飞鹰与一名身姿曼妙,容色姝丽的女子在聊天。

距离有点远,听不到他们在聊什么,但见飞鹰的神色,喜悦中带着羞涩,想到张铁牛是从墨规城来的,江雪霁如醍醐灌顶,瞬间明了,嘿嘿的捂着嘴偷笑。

心说:飞鹰眼光不错啊,喜欢的姑娘长得好看,身材又棒,瞧瞧那鼓鼓囊囊的胸脯,盈盈一握的腰肢,举手投足间风情却不媚俗,听说还是书香门第,知书达理,不得不让人羡慕嫉妒臭小子真有福气。

嗯……

江雪霁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小馒头,唉声叹气连连摇头,转眼间又目光坚定的抬眸握了握拳给自己打气,“只要有毅力,梦想总有一天能成真,接下来咱们来定个小目标,一年内把小馒头变成菠萝包,加油!”

人家小情侣难得相聚肯定有很多话要说,那些飞鹰独自决定造成的误会也必须尽快说明才行,所以在飞鹰发现江雪霁,想带小翠过来觐见的时候,江雪霁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在意她,绕过回廊去药房找小蓝。

但看小翠的样子,貌似十分急切想见江雪霁一面,江雪霁都走远了,她提起脚步就追。

“小翠,王妃既然有事,下次再拜见也行,王爷和王妃都不是注重虚礼的人。”

“好吧。”今日入城出现了点小意外,有人偷偷趁乱塞给她一张纸条,让她谨慎行事,切莫操之过急坏了他们的大计。

哪怕她心里再恨,也必须忍耐,因为他们没有第二次机会,一旦被沈清樾察觉,她的仇不仅无法报,很大的可能还会牵连墨规城苗氏一族一并搭上性命。

“小翠,你还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相见飞鹰总觉得小翠怪怪的,可要说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

“可能连夜赶路有些乏了。”

小翠脸色苍白憔悴,这么一说也很有说服力,而在衣袖的遮挡下,她握紧的拳头五指嵌入掌心的肉里,血迹慢慢渗出。

她强迫自己冷静,飞鹰心思细腻,观察入微,稍微表现出一点点不同,他都可能起疑心。

小翠从不怀疑飞鹰对她的心意,只要是她想,而他有能力做到的话,就算是她要天上的月亮,飞鹰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替她办到。

然而如果他清楚她来此地的真实目的,绝对会选择江雪霁而不是她。

在他眼里,忠诚远比情爱重要。

飞鹰:“我带你去客栈。”

闻言,小翠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之人,“我们不住这里?”

飞鹰理所当然的道:“这是王爷和王妃的住所。”之前他住在这儿,是有伤在身江雪霁强烈要求,飞鹰拒绝不了。

如今他伤已痊愈,理应搬出去,毕竟这里不是墨王府,一进的院子,拢共才六间房,他们身为下属,怎能和主子同住一个屋檐之下。

还有一点,至今飞鹰都不明白为何7年了,王爷和王妃还分房住,这样什么时候王府才能有小主子,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可是……”不住一起她怎么循序渐进获取江雪霁信任,还怎么暗中下手。

“小翠,尊卑有别,我们不能将主人的大度当成放肆的根本,逾越礼法这是不对的。”

“我没有。”飞鹰冷下脸,眼神凌冽,看她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小翠顿感委屈,难过的道:“我知道了,对不起飞鹰哥哥,我只是觉得出门在外住在一起的话相互也能照应,一时间忘记了王爷和王妃的身份。”

飞鹰心情复杂的看着小翠,希望自己多心了,揉了揉小翠的发顶,语气柔和的道:“走吧。”

随即先一步走在前面,小翠低垂着脑袋亦步亦趋的跟在飞鹰身后,心有不甘的咬紧唇瓣。

而他们去往客栈的路上,经过一家名叫香满楼的酒家,打扫的店小二远远看到小翠,神情激动,不小心打碎了碗碟,掌柜不悦的盯着他,要不是还有客人在,他早就破口大骂这毛手毛脚的伙计。

“这个月工钱你别想要了。”掌柜气愤的说了一句,而店小二丝毫不在意,冲出门去刚想高声呼唤姐姐,嘴便被人堵上,然后迅速将人打晕拖走。

酒家掌柜见状脚一软狠狠的摔坐在地上,在绑匪的怒目圆瞪下,乖乖的闭上嘴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幸好我们暗中跟着她,不然真发现不了这小子竟还活着,差点就让他坏了我们的计划。”

被无量山脑残信徒打晕的不是别人,正是江雪霁在无量山放走的帮他们带路的男孩,男孩叫苗春生是小翠的同胞弟弟。

“怎么处理他?”另一个帮手不确定的问。

脸上有胎记的矮小男子眼神狠厉,充满恶意的笑了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坏了事仙君不会放过我们,既然外界传当夜在无量山的修士无一幸存,那便让它成为事实。”

“这……”他们是无量山信徒,而苗春生怎么说都在无量山修行过,虽然苗春生充其量只是个打杂的,但让他动手解决掉苗春生,他还是有些心理障碍的。

“蠢货,做点小事都推三阻四,走开,我来。”说完,矮小男子抽出一把短刀横在苗春生颈脖上,一拉,鲜红色的血液狂飙,苗春生身体抽搐着倒下,不久便没了生息。

两人再把尸体用草席一裹丢在了城外的乱葬岗。

他们没发现的是,草席下的人儿,手指微微动了一下,身上带着的平安符褪色瞬间成灰,颈脖处的伤口慢慢消失愈合,那么重的致命伤,片刻后已经看不到一点痕迹。

待凶手走后,他哆哆嗦嗦艰难的爬起来,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虽然活了,但声带受损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