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致命的香水（二）
钟耀华和孟志辉两人开车来到了陆宛媚工作的卡拉OK，出示了证件，并表明来意后，负责人连忙告知，“两位Sir，宛媚她昨晚收工就回去了，也没有接客。和她一班的人，有个顺路一起，但是半路就分开了。”
“你知不知道她的男朋友在哪干活。”
“知道，他男朋友Dabid嘛，在一家酒吧工作的，你们等下。”负责人很快就拿了张照片出来，“呐，Sir，这个就是他男朋友Dabid。”
照片上一个吊儿郎当的男子，正抱着陆宛媚在那开怀大笑。
钟耀华又问了酒吧具体的位置，负责人连忙告知，然后送瘟神般把他俩送走。
两人根据地址来到了Dabid所在的酒吧，刚开始打听，就听到一声“铮”响，只见一个男子仓皇地往后跑去。
“华仔，那人好像是Dabid，快点追。”
说着，孟志辉便急忙朝着Dabid追去，而钟耀华也跟了上去。
三人出了酒吧后门，便在这迷宫般的巷道中追逐起来。
“差人，不要走。”孟志辉边跑边喊道。
Dabid听了，跑得更快了，只见他时不时回头，然后把巷子两边的堆放的东西朝身后的追兵扔了过去，给钟耀华他两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使得距离Dabid的距离越来越远。
一个转弯，Dabid就不见了，惹得孟志辉破口大骂道：“扑街仔啊。”
而钟耀华喘息了一下，闻着Dabid的气息，便明白他就躲在附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嘴上却喊道：“孟哥，你那这个扑街仔跑去哪了？”说着，还示意Dabid所藏身的地方。
孟志辉见此，明白地点了点头，口中道：“华仔，你去那边看下，我去这边，找到那个扑街仔，一定要他好看。”
Dabid此时藏身在于一处电门后，他很熟悉这里的一带，知道这里的电门门锁是坏的，可以勉强藏身一人。
听着两位警察走了，他才探出头四周望了望，才慢慢走了出来，口中还咒骂道：“这帮死差佬啊。”
等他走出巷子，全然没有发觉巷子左右两边都埋伏着两人。
Dabid此时只觉得左右肩膀一沉，回头望去就发现是刚刚追他的两位警察。
“Dabid，我们是CID，现在怀疑你和一件谋杀案有关，现在希望你能跟我们回警察局协助调查。”钟耀华终于说出了电视上警察最喜欢说的话了。
Dabid听了更是吓得腿软，“阿Sir，你刚刚说什么？谋杀案？Sir，我只是个卖粉仔而已啊，这件事和我没关系的。”
但钟耀华两人没有理会他的话，直接把他带回警局里。
警局审讯室内，钟耀华和孟志辉坐在Dabid对面，开始问话。
“Dabid，你知不知道你女朋友已经死了？”
Dabid听了这话，激动地站了起来，喊道：“宛媚死了？”
孟志辉看着激动且一脸不可置信的Dabid，敲了敲桌子，冷冷地道：“坐下。”
“你昨夜凌晨两点到四点期间在哪里？”
“在警局里。”
“警局？为什么你会在警局里？”
“我……我昨夜非法赛车撞伤人，被隔壁管区的警员带回警局接受调查。”
钟耀华听了毫不意外，毕竟凶手的气息和面前的Dabid完全不同。
他问道：“那陆宛媚她身边有没有在医院工作的朋友？”
Dabid思考了一会，才摇头示意没有。
“那她的熟客那些呢？有没有在医院工作的？”
Dabid听了冷着脸，“这个不知道。”
“你是不知，还是不想说。”钟耀华大力拍桌子，喝道。
Dabid吓得一哆嗦，“不知。”
孟志辉又询问了几句，便把Dabid先关押起来，等核查无误后，再放了他。
下午，会议室中。
雷肖凤主持会议，先开口道：“各位，说一下自己所发现的线索。”
孟志辉先举手发言道：“死者的男朋友Dabid，虽然是个卖丸子的，但他昨晚因为非法赛车撞伤人，被隔壁管区的警员带回警局。昨晚两点到四点期间，他还在警局接受调查。”
“死者过往的朋友，没有什么可疑的。有前科的，都关在监狱中服刑。”钟耀华补充道。
雷肖凤点了点头，然后望向毛德芬和张大勇两人。
“死者住的地方，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只有一条线索，就是有邻居看到他们两吵架，并扬言要杀害对方。但是，现在嘛。”说着，张大勇耸了耸肩，示意线索没用了。
雷肖凤听了，问道：“有没有查过死者最后有没有接客？”
“Madam，我查过了，死者一下班就回家了，根本就没有陪过客人。有同事可以作证。”
众人听了孟志辉这句话，气氛顿时低沉下去，都在思考如何破案，现在手头上没有任何的线索或者证据。
一会儿后，雷肖凤用眼神扫过组内的四人，看着他们在沉思中，开口问道：“有没有人有想法？”
说着，还看向张大勇，毕竟张大勇一直以来破案能力都是最强的。
但可惜张大勇摇了摇头，示意他暂时没有想法。
钟耀华思考了好一会，才举手发言道：“Madam，我有个想法。”
“说。”
“勇哥，假设凶手知道死者的地址，毕竟昨晚有人见到公园门口有可疑的人。”
“如果再加上，凶手和死者是不熟悉的。那么凶手怎么会知道死者的地址，在她住宅附近的公园等着。”
毛德芬激动地道，“凶手肯定跟踪过死者，了解死者的信息。”
“这是一方面，但跟踪好容易暴露的；如果凶手不需要跟踪死者，有什么方法可以知道死者的地址信息。”
“而且再加上凶手拥有麻醉药之类的药品。”钟耀华拼命想把凶手的身份往医院方面靠拢，他没法证明凶手就是在医院工作的人员。
“那就很有可能是医院的员工。”张大勇想到一个可能。
钟耀华这才暗自松了口气，不枉他耗费脑力，往这上面引。
“香江那么多医院，怎么查啊？”
“孟哥，我们可以先查死者工作和住宅附近的医院，看一下有没有死者登记信息的。”
众人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可行。雷肖凤站了起来，总结道：“好了，现在我们有了想法，就去尝试一下。接下来，我们去医院那边看一下，确认死者有登记的医院。还有，再问一下死者身边的人，最近她有没有觉得有人跟踪她，这个线索也要追查下去。”
“Yes，Madam。”
“Madam……”张大勇刚想和雷肖凤说几句，但雷肖凤早有预料般，直接跑没人了。
毛德芬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勇哥，看来Madam都怕了你了。”
张大勇没好气地拍掉她的手，没好气道：“哼，还不是为了你们不用那么辛苦，要更多的人手来。”
“孟哥，可怜我们单身人士，哪像有女朋友的人啊，经常约会迟到。”
“就是，华仔，其实他才是最急的人。”众人都笑了起来。
时间匆匆而过，这两天，钟耀华四人忙前忙后，才查到了一点点线索。现实不像电视剧，看起来就很容易知道凶手是谁。现实中，每件案子都需要投入许多的人力物力和时间才能破获的。
“啊，华仔，你说我们破了这单案子，能不能好好休息一下呢？”毛德芬伸了伸个懒腰道。
钟耀华头也不抬道：“没可能，除非Madam不在。”
“啊，好烦啊。”
钟耀华在毛德芬抱怨声中，看着面前纸，纸上写着7个医院的名字，这些都是死者陆宛媚有登记过的医院。这是这两天他们几人查找出来的线索。
就在钟耀华思考和毛德芬抱怨时候，张大勇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带来了两个消息。
“大家过来一下，关于陆宛媚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
众人连忙聚在一起，听张大勇的述说。
“今早，我听到隔壁辖区那里发生一单侵犯杀人案，和我手头上的案子差不多，就跑过去看了一下。”
“在某公寓天台处发现一具女尸，死者的死法都一模一样的。都是被人侵犯，后杀害。身上都没有凶手的指纹和体液。死亡时间都是在夜晚。”
钟耀华举手问道：“勇哥，那我可不可以去那里看下，有没有线索啊？”
“这个有点难度，毕竟这单案不属于我们管的，等下我问一下Madam，看一下能不能和人家联合调查。”
张大勇见到众人失落的表情，咳了一声，说道：“咳，我在现场发现了一个线索。”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瓶香水，示意众人看过来。
钟耀华其实前面已经闻到这味道了，但他没怎么去留意，经过张大勇的提醒，顿时明白了，脱口道：“这香水死者陆宛媚身上有，难道这次的死者身上也擦有这个香水？”
张大勇诧异地看了眼钟耀华，道：“华仔，你鼻那么灵的，这都闻到香水味。”
然后又打开香水盖子，喷了点香水出来，让其他人闻。
“没错，这个香水，两名死者身上都有。我很怀疑凶手的目标很有可能就是这个。”
“这种香水叫ENVY，在香水店都可以买到。”
众人听了张大勇的解释连连点头。
“勇哥，这次死者住的地址是哪里啊？”钟耀华好奇道。
张大勇一拍额头，道：“忘记了。刚刚得到线索，太高兴了，就跑去香水店找香水了。”
钟耀华一头黑线道：“勇哥，你和我说一下，死者现场的地址，我去那里问一下吧。”
“好。”张大勇便把地址告诉给钟耀华，而他自己就去找雷肖凤去报告新的发现，并且看看能不能进行联合调查。
等钟耀华来到案发现场时候，已经不见尸体了，周围的警员都已经开始收拾准备撤离了。
钟耀华从一个警员口中了解到了死者的具体信息后，再在画着死者躺着的地方，闻了闻，确实是有上一单案件凶手的气息和死者身上ENVY香水味。
明白了这两单案件，果然是同一个凶手，并且这栋楼就是死者所住的楼后，钟耀华便仔细寻找有用的线索。
他先是在一个电梯里，闻到了死者和凶手的气味，根据判断，两人在这里开始有了接触，到了顶层，出了电梯，顺着气味一直来到了天台。而打算跟着凶手的气味追踪他的下落，却和上次一样，到半路就没了气味。
“看来凶手是在一楼的电梯口处等着死者回来的啊，然后一起上了电梯，应该在电梯里迷晕死者的。可惜现在这时候的电梯，大部分都没有安装监控，不然就可以看到凶手样子了。”
钟耀华思考着，便打算去死者家里一趟，问问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他敲开死者家里的房门，开门的是一个满脸愁容的中年男子，钟耀华示意来意。
男子悲伤道：“阿sir，刚刚不是才做完口供吗？怎么？”
“哦，有个问题忘记问了。就是你女儿最近去了哪间医院看病。这个很重要的。”
男子思考了一会，走进一个房间，房间里面还传来一个悲痛的女性在那哭着。
那声音令钟耀华感到难受，他在心中暗暗地表示一定得抓到凶手。
没多久，男子从房里拿出了病历卡，递给钟耀华道：“阿sir，这上面有我女平时去的几间医院。”
“多谢，先生了。”钟耀华拿出本子记录下上面的几间医院名字。
男子悲伤地问道：“Sir，你们一定不要放过这个凶手啊，我女儿那么小，就这样没了。”
钟耀华安慰道：“先生，请你放心，我们警方很快就会捉到这个凶手，让这个凶手承受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