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连环疯子（四）
翌日，钟耀华回到警局，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就是法医那边利用最新的头骨还原技术（当时还刚起步阶段，准确率无法达到较高水准，所以无法作为证据使用），把西贡那具尸骨的颅骨还原了他原本的样貌。
钟耀华拿着人脸图像看了看，“这死者长相应该挺受中老年妇女喜欢的，可惜这相片只能用来参考，无法作为证据使用。”
“起码我们不需要像无头苍蝇那样，可以拿这几张相，去西贡周边调查有没有线索。”李忠义摸了摸脖子道。
“也是。”钟耀华四周望了望，发现张大勇不在，问道：“勇哥呢？”
“他被高婕的妈妈叫去，好像说要帮一个老乡找亲人。”
“哦，被岳母叫去啊。”
说完，钟耀华打算让人两两一组，去西贡附近找寻线索时。
“钟Sir，有个人来认西贡那具尸骨，已经确认是真的。”一名警员进来汇报道。
钟耀华和李忠义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讶之色。
很快，两人就见到了前来认领尸骨的人，是一名四五十岁的妇女，腿有点瘸。
“赵洁冰女士，是吧？”
赵洁冰点了点头，道：“是的，两位阿Sir，我是来认领忠良的尸骨的。”
“你最后一次见杜忠良是什么时候？”钟耀华在见赵洁冰时，已经把前面所登记的笔录看了看，知道了这具尸骨的主人叫杜忠良，问道。
“已经有七年多了。”
“那么多年没见，为什么现在会来认领尸骨？”
“我是今日听村里的年轻人说，昨晚在一个电台上听到一个神秘人说故事，我就好奇地在一旁听了。后面我听到那个神秘人说的第一个故事，和知道村附近那里挖了一具尸骨，就打算来警局看一下是不是忠良的。”
“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赵洁冰听到这话，脸色难看了起来，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钟耀华见她脸色难看，不说话，顿时心里明白了个大概。他把手中的几张人脸图给赵洁冰道：“赵女士，你看一下这几张相，哪一张是杜忠良。”
赵洁冰接过后，一会儿就找出了杜忠良的照片，激动道：“两位Sir，这就是忠良了。”
“赵女士，他的家人现在在哪里？”
赵洁冰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咬了咬牙道：“阿Sir，忠良没有家人在香江的，但是我知道他七年前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组成一个家庭，我可以带你们去她家里。”
就这样，钟耀华三人驱车来到了目的地。
钟耀华也在这里看到了张大勇、高婕和高婕的妈妈三人。
张大勇见到钟耀华三人一脸惊奇，问道：“华仔，你们几个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是来找这栋房子的主人的，勇哥，你们在这房子的门口做什么？”
还未等张大勇说话，高妈一脸不爽地开口道：“被某个不孝子赶出来的，好心帮他妈妈说找亲人，结果不领情就算了，还被人赶出来。”
“妈。”高婕一脸不好意思地拉了拉高妈，而张大勇也一脸尴尬地站在那。
“咳，我们还是先找一下这房子的主人。”钟耀华咳了咳，直接转移话题道。
敲门后，钟耀华觉得今天查案子，是不是都会遇到熟人，因为此时打开门的人，是钟耀华熟悉的人，法医方昭荣。
方昭荣见到钟耀华，皱了皱眉头，问道：“钟Sir，你们是来？”
“方Sir，我是来找这栋房的主人的，叫宋甘兰的。”
方昭荣点了点头，冷淡道：“哦，你是来找我妈妈啊。”
说完，打开门，让钟耀华等人进来。
钟耀华此时回想刚刚高妈所说的不孝子，应该就是说的是方昭荣，心中暗自思索道：“这个真的和神父先生第一个故事结局好像，儿子恨母亲。就是不知道其中的女儿是不是疯了？”
“阿荣，是谁来了？”一位妇女走了出来，她满脸憔悴的样子，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完全不像赵洁冰所说的，和她年纪差不多的人。
“宋甘兰女士，我们是CID的，我想问一下，你认不认识这个人。”钟耀华拿出一张人脸图道。
宋甘兰瞧了瞧，说道：“这不是忠良？”
“宋女士，不知道可否和我们说一下有关他的信息？”
“我都很久没有见过忠良了，他七年前就去了新加坡了。”
“七年前去了新加坡？宋女士，你确认？”
宋甘兰点了点头，确认道：“是的，他临走前留下一封信，说他不忍心见到我和我女儿，因他而闹得不开心，他就选择离开，去投靠新加坡的亲戚。”
“那封信，你还留下吗？”
“有啊，那信刚刚给了我的同乡……”
话还没说完，张大勇立马走出房子，找到还在外面生闷气的高妈，从她那拿到了宋甘兰的所说的信。
宋甘兰看着CID的警员看着那封信，疑惑道：“阿Sir，忠良是出了什么事？”
张大勇看了看一旁默不作声的方昭荣，然后才看着一脸疑惑的宋甘兰道：“他已经死了。”
宋甘兰听了这话，顿时直接晕倒了，吓得在场的人一阵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把宋甘兰送回房间休息后，钟耀华看着方昭荣道：“方Sir，请你和我们回警局一趟吧。”
方昭荣看了看床上的宋甘兰一眼后，点了点头道：“好。”
钟耀华等人带着方昭荣回警局，以嫌疑人的身份。留下了高婕和高妈两人暂时照看着昏迷中的宋甘兰。
警局，审讯室里。张大勇和钟耀华两人坐在方昭荣对面，“方Sir，你应该是第一次被警方当做嫌疑人带来这里吧？”
“没错。”
“那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带你回来吧。”
“知道，就是因为我杀了杜忠良，把他埋了。”
“原因是什么？”
“原本我们一家开开心心在一起的，但是七年前，我妈妈认识了他。后来他帮到我们家来，以继父的身份和我们一起住。期间，我和我妹妹经常和他发生冲突，就因为这样，我们和我妈的关系越来越差。所以我恨他，是他破坏了我们一家人的关系。”说到这里，方昭荣一改平时的冷漠脸，变成一副愤怒的脸，咬牙切齿道。
“所以，你就这样杀了他？”
“是。你们不会明白我的感受，我一刀一刀在砍在他身上，一直到他不能动为止。然后我就把他埋在后山，凶器我就丢到刚好来收垃圾的垃圾车上。接着就冒充那个人的名，写了一封信给我妈。”
“那你妹妹呢？她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