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全院大会

吃完饭，收拾好东西，两人拎着板凳去了中院。

只见中院已经来了小20号了，这是每户当家做主的都到了。

院子中摆着一个八仙桌，桌上摆着三个茶瓷缸。

别小看这东西，在60年这可是地位的象征。

桌子边坐着三个中年人正是四合院的三位大爷，

中间坐的是一大爷易中海，他是轧钢厂八级钳工，在技术工种里是顶级大拿，工资99元，他在四合院的名声极好，乐于助人在四合院声望极高，只是可惜膝下无儿无女，总是担心养老无人，收贾东旭当徒弟，也是因为是一个院的住的近知跟底，还有傻柱也是他养老人的备选，傻柱的父亲何大清在他小的时候就跟一个姓白的寡妇跑去了保定，扔下他兄妹两相依为命。易中海在傻住还小的时候没少接济他，不过何雨水是个女儿，老话说养儿防老，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也是何雨水找他主持公道时他没有帮忙的原因。在他看来傻住以后是可能帮他养老的人，何雨水出嫁后就是外人，帮谁还用多考虑吗？

他左手边是二大爷刘海中，他是轧钢厂7级锻工，工资87.5元，是四合院收入第二高的人，他的梦想就是当官，是官迷一个。他只上到高小文化程度不够（不过二大妈经常说他是初小），卡在7级就再也升不上去了。他有三个儿子，按洪福齐天取名，结果老大叫刘光齐，老二刘光天，老三刘光福，就凭这取名可见一般。他极为宠爱大儿子，从小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至于老二老三就惨了，那是阴天下雨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口头禅：棍棒底下出孝子。

右手边正是阎阜贵，他是红星小学的老师，工资27.5元，有三儿一女，分别为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女儿阎解娣。他的为人前文说过就不在介绍了。

说实话，马卫民不是很相信他的工资只有那些，要知道四九城人均5元以下是可以报贫困有补助的，5元是四九城1月生活的最低标准了，多的不说也就是能活着。

就阎阜贵那算计的心思，他会不知道去报贫困？反正马卫民不信。

这次的大会是三大爷提议的，马卫民没猜错，野猪换杂粮的事从轧钢厂传回四合院后三大爷动心了。

说来也是马卫民到底是受到现代人的影响，还是低估了这年月粮食对人的吸引力。

三大爷听到这个消息就坐不住了，找到了一大爷跟二大爷商议了一翻开了这次大会。

等人差不多齐了后二大爷刘海中站了起来：“今天开全院大会呢是为了大伙吃饭的问题，具体的下面让一大爷说话。”刘海中说完就坐了下去。

易中海开口了：“卫民帮杨家庄用野猪跟厂里换杂粮的事大伙都知道了，三大爷找到我说看看能不能请卫民帮忙也从厂里换些杂粮回来，家里人口多粮食确实不够吃了，卫民啊，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你看能不能帮帮大伙？”

易中海的话很有心机，首先他表明是阎阜贵提议的，你有不满就找正主别找他，再一个就是你做的这事大伙都知道你是推不掉的，最后就是道德绑架都是邻居你忍心不帮忙？

一大爷话音刚落，贾东旭就站了起来说：“就是卫民，你贾哥我家里都两天没开火了，一天就敢吃一顿饭，轧钢厂里是力气活实在是抗不住了，你就帮帮哥哥吧。”院里的其他人也都大声附合。

何雨水急了就想站起来说话被马卫民摁住了，马卫民笑呵呵道：“大家静静，都静静。”

等人都安静下来后才开口：“大家都邻居能帮我肯定帮，这样大伙把粮票跟钱给我，我肯定想办法跟大伙买到粮食。先说好市价可不成，大伙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保证肯定比黑市价格低是正路来的，我不在里面拿一分钱！”

话说完大伙脸上都尴尬起来，

要是有粮票谁还会一起逼马卫民帮忙啊。

三大爷阎阜贵心里一急说：“卫民，野猪换杂粮这事听说可是没用票的。”

马卫民脸色一变怒斥道：“三大爷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换粮食这事是没用票，可我也没从中经手啊，我就是一中间搭桥的，人家那是公家对公家都开有证明的，现在你们让我不用票去搞粮食不是逼着我投机倒把吗？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这话吓的阎阜贵连连摆手：“不至于不至于，我可没那想法，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跟轧钢厂也换点杂粮挡下饥荒，可不敢逼你投机倒把。”

阎阜贵吓出一身冷汗，马卫民的话要是坐实了，他的名声可就臭大街了，逼人犯罪到什么时候都是大事，往后他的三个儿子还怎么娶媳妇。

一大爷易中海这是也坐不住了，他心里委实不想开这个大会，他还记得马卫民刚开大院时大院的人想让他请客吃饭，当时他说：四合院是街道先进四合院，邻居之间都是相互帮助，团结友爱。结果就看到这小子眼神都亮了拉着他回话：“一大爷我是从农村来的，村里人凑钱送我来的城里，家里连粮食都没有，咱院里人都是好人啊，你看能不能帮帮我，借我点粮食让我度过这段时间？你放心只要发了工资我一准还。”

当时就把易中海整不会了，最后还是借给马卫民5斤棒子面算了把这事结过去，唯一让他心里感到安慰的是，发工资后马卫民当天就还了。

从那以后，他就知道这小子是个聪明的不是个好拿捏的主。

也是，一个能提前从中专毕业的人能是傻子？把他当傻子的人才是真傻。

“卫民你三大爷可真没那想法，你要是能帮上忙最好，实在是帮不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没那么严重，咱们四合院可是先进四合院，不能出那让人犯罪的事。”

马卫民心里早看清了这事，但不能明说出来，那样就撕破脸了，他还得在这四合院住很多年，现在房子已经不让买卖了，他想搬走都做不到，只能等到以后想办法了。

至于有人会说买啊，让人赠予之类的，这到是可行，关键是他没钱啊！

他才刚到城里多长时间？工资能有多少？

只要有人惦记上，他就没法说清楚。

你要是非说人家愿意无缘无故的就想把房子送你，当我没说！

这年代因为科技不发达，破案技术跟后世没法比。

虽然也讲究证据但还是偏向唯心举证，也就是说当很多人一致认为你做了某件事，就算你没做，公安来调查也会偏向群众说你做了，然后就会有人寻找证据。

从那以后你就活在小脚老太太的阴影中吧！

这也是马卫民不敢撕破脸的原因。

“一大爷，不是我不帮，我是真帮不了，公对公我中间搭个桥没事，反正粮食跟野猪都没有经我的手，可是现在大伙想让我搞粮食那就是私人对私人了，万一让人知道我可是要吃糊糊的，这事我真办不了，我也把话放这，只要你有钱有票，我就能帮你搞些粮食回来，少一样别跟我提，逼急了我就去街道办把王主任请过来让她评评理！”马卫民气哼哼说道。

三位大爷脸色当即变了。

这时傻柱站了出来说：“孙子你吓唬谁呢，这帮你愿意帮就帮，不帮拉倒，哪有那么屁话，现在大伙都吃不上饭了，你也不知道同情，没良心。”

听到这话，何雨水彻底忍不住了：“傻哥你胡说什么呢，卫民哥怎么就没良心了？卫民哥都说了，只要有钱有票，他就帮忙买粮食，你们还想怎么样，非要逼死卫民哥才行？”

傻柱一听不乐意了：“我说妹妹哟，你到底是我妹妹还是那孙子的妹妹？你怎么老是向外人说话呢？”

边上的许大茂阴阳怪气的道：“傻柱说你傻你还不承认，这几年你光顾着管秦淮茹了，眼里哪还有你这个妹妹啊。”

听到这话，贾东旭腾地站起来骂道：“许大茂你个缺德冒烟的货，你是不是找打？”

傻柱在边上骂骂咧咧的上前就揍许大茂，边打边骂：“孙子你敢坏爷爷的名声，不打你你皮痒痒是吧。”

许大茂大声惨叫连连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打死人了。”

三位大爷气的拍桌子，

易中海大声喝斥：“柱子住手，你怎么能打人呢。”

听到一大爷的训斥声傻柱才停下手。

冲着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许大茂就呸了一口吐沫：“孙子再敢乱说话我还揍你。”

这时边上的贾东旭也骂道：“傻柱我警告你，离我媳妇远点，你要是再敢靠近我媳妇，我跟你没完！”

边上的众人看了一场好戏，在乱哄哄中结束这次全院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