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首次斗乐
“宇文公子，我们还是赶快离开此地吧，这个人敢在柷仙爷爷的眼皮底下为非作歹，绝非一般人物。我们还是不要惹事为好，先把海螺姑娘送上山再说。”
“是的，面具哥哥，迦陵说得对。这妖魔定是不好惹的。”
宇文麟的想法跟迦陵和狗儿不一样。
“惩恶扬善乃大丈夫所为，岂能不管。况且此人竟然用天曲在此祸害世间，岂不大大地坏了天音的名声。”
“狗儿，你牵着马先离开这儿，往天火山去。我倒要到这里试试这厮的本事。”
“迦陵呢？面具哥哥。”
“它愿意留就留，不愿意留就跟着你上天火山。”
宇文麟和迦陵之间因为火鸟的事，好像有了些隔阂，互不搭理。
“宇文公子，你误会我了，我不是不想留下来帮你，是因为这事太危险。”
“我没想到，一只梵音天下来的神鸟竟然这么胆小，这涉及天音的事不就是我们的事吗，我们不管谁管？”
宇文麟是想把迦陵心中的愤怒激发出来，让它帮自己一起来降服这个洞中的红发恶魔。
“狗儿，你快牵马走吧。我留下来帮宇文公子，我也很想看看这红发魔头有啥本事。”
“好的，迦陵。那你和面具哥哥多保重，小心行事。斗不过他的话，赶紧上山来，我在山上等你们。”
狗儿牵着马走了，只剩下了宇文麟和迦陵。
“宇文公子，你能听出来这恶魔吹的是什么乐曲吗？”
“有点像玉儿吹的天曲，但又有些不一样。玉儿吹的乐曲听了让人内心平静，脑子清醒。但这个人吹的让人如痴如醉，神魂颠倒，不能自控，只想跟着这乐曲进入梦一般的幻境。”
“那问题是不是在乐曲上？”
“有可能。但也不一定，我记得以前我娘曦月长公主跟我说过，天曲或天乐本无好坏之分，心善者用之则吉，不善者用之则凶。”
“这红发恶魔的心肯定很坏啦，但他用的不完全是天曲啊？”
“迦陵，心是善恶之源。如果这个人用天曲来作恶当然是天理难容了，恶上加恶的可能是他不仅心不善，而且擅自改编天曲，用来迷惑人心，破坏天曲在人们心目中的印象。”
“你分析得对，宇文公子。那你觉得他使用的乐器--树叶，会不会有问题？”
“一片树叶应该没什么问题，他只是把它当做作恶的工具而已。假如他不用树叶，用其他乐器他照样会作恶。你说是不是？迦陵。”
“是的，宇文公子。那我们现在要从哪里下手来让他降服呢？”
“让他的心降服是最究竟的办法，但在不能降服其心的情况下，我们首先得想办法制止他继续作恶。”
“那有什么办法呢？”
“我们可以夺了他的作恶工具，可这树叶满山都是，要做到这一点不可能。还有就是干扰他的音声，让他吹的乐曲失去诱惑人的迷魂作用，这样人们就不会上当了。”
“宇文公子，我看我们能用的就是第二个办法了，干扰他吹的乐声。”
“我也是这么想的，迦陵。我这儿刚好还有一支玉儿用过的长箫，我先吹一曲真正的天曲试试看，自古邪不压正，说不定真正的天音一出，那红发恶魔的邪音就不起作用了。”
诱人的音声不断从洞内传出，宇文麟拿出长箫吹他已经记住的天曲。天火山山洞的十三首天曲，他只会了五首，其他八首都不会。有些虽然听海螺姑娘吹过，可能背出来不多。
第一首吹的是征服野狼的那一曲，记得是天曲中的第九首。红发恶魔大概是发觉到有人在捣乱，乐声停顿了一会儿，便开始继续自吹自的。好像宇文麟的箫声并没有干扰到他。
“宇文公子，换一曲。那红发恶魔并没有慌了神，反而吹得更起劲了。他一定是知道有人在跟他斗乐了。”
宇文麟只得换曲子，他换成了在邬村祈雨时用的第五首天曲。
迦陵则一只耳朵听着红发恶魔的吹奏，一只耳朵听着宇文麟的吹奏，判断着天曲有没有起作用。
一曲吹完，迦陵还是摇了摇头。
“宇文公子，这家伙也是厉害，竟然如如不动，一点也不受影响。”
“迦陵，我再换一曲试试。”
宇文麟还会吹第三首，这一曲海螺姑娘在安定烈女村百姓的情绪时用过。
为了看清楚红发恶魔的状态，迦陵试着飞到洞口，观察动静。
只见他依然盘腿而坐，坚如磐石，聚精会神地吹着树叶，丝毫不受宇文麟吹出的天曲的影响。
“宇文公子，这曲还是没用，再换一曲试试。”
宇文麟又换了在永和镇给新药丸降火的第七首。
“这一曲估计也没什么用？这恶魔也不需要降火，他不是火性太大，而是心术不正。”
这一曲吹完，结果果然如宇文麟所料，一点用也没有。
迦陵见宇文公子一曲一曲失望，也不好再叫他换了。
“迦陵，我还会一首，那也试试吧。这一首是玉儿在烈女村降服女妖魔时用过的。”
“这首说不定有用，那就赶快试试呗。”
宇文麟提起精神，开始吹奏第十首天曲。
这一曲刚开始吹，红发恶魔便把持不住了，音声也乱了套。
“宇文公子，有用了，有用了！继续吹。”
宇文麟听到迦陵的话，一下来了劲，吹出的乐声也比之前有力多了。
迦陵认真盯着红发恶魔的一举一动。
“这家伙已经觉察到问题了，一开始有点慌神，但马上他又换了一首曲子。现在好像又没事了一样，自顾自的吹，十分地镇定自如。”
“他换曲子了，宇文公子。换曲之后，这个家伙照旧吹树叶，气定神闲的样子。我们的天曲对他又失效了。”
“迦陵，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啦？公子。”
“我们的天曲要对他吹的乐曲起作用，这其中一定有奥秘。可能有某种对应的关系，只要我们能找出这种对应关系，我们就能破解这个难题。”
“公子你说得有理。你在吹最后一首的时候，刚开始对他确实产生了干扰。可他一换曲子，就起不到作用了。这就证明某一首天曲只能干扰他的某一首乐曲。是吧，公子？”
“是的，迦陵。我们得先停下来把这个问题弄清楚，才能真正找到降服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