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怀恨在心,暗中出手
禁锢绳沾上汁液掉下来,很快,化为乌有,成枯黄的叶。
凤小黎从怀里掏出不少符,将其用在自己身上,那小子不按常理出牌,和他玩点阴谋诡计更实在有用。
“隐身符,爆破符,移速符,转移符……够教训教训!”
她将隐身符贴在身上,身体出现透明。
隐身符时效只有一刻钟,为了防止被发现特意用了十几张隐身符。
凤小黎来到少年身后,这人浑身冒着黑色的气,身上多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像腐臭的烂鱼烂虾,恶心反胃。
清暮愁眉紧锁看向走来的少年,他身上的玄兽在颤抖,让他不要靠近。
玄鸟兽:【主人,这少年很危险,你保持距离,原来我不能出来战斗,我一出来就会被血脉镇压,强行执行他的命令,会给主人带来威胁。】
清暮:【玄鸟兽,这人什么来头。】
玄鸟兽:【主人,来头不知道,我一靠近,骨子发出恐惧。】
清暮意识到玄鸟兽的胆怯,他躲在众人后面,不愿与少年对峙。
玄鸟兽性格狂妄自大,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目前畏畏缩缩,少年怕有问题。
“林间,这少年来者不善。”
他出于同一个队伍告诉林间此事。
“一个,两个……六个!”
“怎么少了三个人?”
“哦,吴道士不听话呀,人没带齐。”
少年阴沉着脸,有一些不悦。
“加上抓了的一个人,还差两个人,你们说,该怎么处置呢?”
他自言自语起来,说的话让众人摸不着头脑,但也明白,这少年与吴大师有关系,想加害他们。
“什么吴道士,我们听不懂你说的话,你是什么人!”
“不认识?他可是带你们过来的人,地上的骸骨可瞧见了?”
他们低着头,地上的黑雾消失了,脚底下多了骷髅头。
“都是吴道士带来的,你们的下场和他们一样。”
他想破解封印,必须采取残忍的手段,将这些活人以残忍手段杀害,灵意识世世代代困在这,好来一招金蝉脱壳,一部分身体逃离封印之地。
“你说这些,就不怕我们出去报复你吗?”
林间意识到不对劲,强装镇定对这人说话,想套出有用的话。
“人都死了,谁会说出去,就是说出去,你们都死了,这地方的封印要解开了。”
“清暮,这人是谁,吴大师和他是一伙的,你不是和吴大师很熟吗?吴大师有没有提起过这人,好让我们有点头绪。”
“熟悉什么啊,吴大师与我只是走得近,他这人神神叨叨,不与我多说一句话,整天想着长生不老,其他的我不知道了。”
“长生不老?”
“贪婪。”少年嗤之以鼻,“哪有这种东西,人真好骗。”
“想让你们轻松一点去死,可吴道士不听话呀,独自跑掉了,人又少了两个。那么,他们两个人的痛苦就加在你们身上。”
少年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他身手不凡,不紧不慢躲过这些人的攻击,那些灵力攻击在他跟前不堪一击,不足为惧。
“你到底是谁!”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林间的情绪终于崩溃,他找到了自己的朋友,可对方变成了白骨,连一个安息的地方都没有,他当时就该阻拦,而不是让他跟着去。
“你说这些愚昧之人吗?”
他一脚踩在骷髅头上,心里没有死者为大这句话,要多嚣张有多嚣张,不少人想动手,碍于对方实力强大,出手狠辣,不敢轻易站出来。
“听信谗言,死有余辜。”
少年不以为然,也不想和他们闲聊下去。
“罢了,与你们浪费时间,该一个一个解决了。”
他动手起来,一招一个人,手段极其残忍,让在场的胆战心惊,将抓到的人丢在岩浆,很快,刺啦声音响过后,人化为乌有。
“下一个该谁了呢?”
“就你吧?”
他玩世不恭的笑让人胆寒,所有人都想躲,可一点法子都没有,他们无处可逃,唯一的出口被封住了,山地鼠逃窜到不知所踪。
“好残忍,这少年如此歹毒,是谁家的。”
林间抱着地上的骷髅头痛苦不堪,他不知如何面对昔日的朋友。
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害他!
“是你杀了他!”
“哦,这还有人呀。”少年戏谑看着面前的人,还将他手上的骷髅头抢过来,将其一脚踢进岩浆,“扑通,没了,毁尸灭迹才有意思。”
林间眼睛里有血丝,眼圈红着,握紧拳头,想将这人狠狠殴打一顿。
“恨我,怎么才这点恨,多恨一点,我最喜欢看见你们这样的眼神,多点怨气,再多一点。”
凤小黎在旁观望着一切,觉得这凶兽实属欠揍,瞎嘚瑟,被封印这么久不奇怪。
藤条抽出藤丝,朝着林间而去,这是袒护。
“阿绿,要帮这人吗?”
意识里,绿色的光点出现,摇晃着。
“一个合理的理由,我方可救这人。”
只见绿色的光点变成一个木字,费力写着一个又一个字。
“木家有修复根茎的汁液。”
原来如此。
这林间身上有阿绿喜欢的气味,若是找来,能让阿绿尽快恢复。
“林间,你冷静一点,我现在不是悲伤痛苦的时候,我们要找到离开的办法,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清暮在旁边劝说着,转眼之间,只剩下三个人——清暮,林间,江白那个二傻子。
“我要和他同归于尽!”
“冷静,你杀不死他的,你没看见,刚才有人砍了他一刀,他的伤口转眼之间就愈合,身上一滴血也没流下来。”
“这人的身体有强大的愈合能力,我们砍不死他,也就说同归于尽行不通。”
清暮对少年对视,这少年的眼神浑浊,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
深山老林冒出来的老妖,占着少年的身体,为非作歹?
“拿着这些符,靠近他,贴在后背上!”
奇怪的声音出现耳边,林间与清暮容不得犹豫,他们两面夹击,趁其不备,将其贴上去。
符很小,只有一根手指大。
少年动弹不得,但能说话,怨气冲天吼着。
“该死的女人,又是你搞得鬼,别让我逮到你!”
他知道动手之人是凤小黎,可她不是被禁锢绳束缚着。
“这绳子,物归原主。”
凤小黎找来一样的禁锢绳,将其缠在这人身上。
“别想挣脱。”
“你现在落在我手上,还有什么话想说?”
“有本事出来!”
“我就站在你面前。”
凤小黎未现身,拿着符出现在凶兽头部藏的位置,将一张爆破符丢下去。
“别动我的身体!!”
“晚了,炸掉了!”
“扑通!”
岩浆因凶兽的头被毁而消停下来,凶兽的灵力是冰洗,冰火相抵消。
你们几个想出去吗?
她看着跟前的几人,只活了几个,她方才将时间用在凶兽头这,没管其他人的死活。
“何方高人相助,晚辈感激不尽!”
“不值一提的小事,今日之事,谁也不许说出来,抓只山地鼠,带你们离开这,这些尸体自有人超度,若其中有你们相识的人,可带回去!”
凤小黎看着这一堆的烂摊子,就觉得头皮发麻。
凶兽作恶多端,可她没办法除掉。
这凶兽当前不是实体,这身体驱赶出去,他会重新找寄宿的身体,到时候很难找到凶兽的下落。
想彻底除掉,必须一步步毁掉他的躯体,让他无法重回人间,用别人的躯壳苟延残喘,待找到合适的机会,将其除掉。
“这位高人,这人可交给我们处置吗?他害死不少人,我们得给那些人的家人一个交代,不然,我兄弟三人很难立足。”
“此人你们想怎么处置,恕我直言,这人很危险,你们带回去也不能报仇。他还有其他部位藏在天南地北各处,想彻底铲除必须先毁掉他的原形,这个空壳子是个可怜之人,被他鸠占鹊巢占了躯体。”
凤小黎将利害关系说清楚,她也不敢将这人带在身边,再怎么样,这也是凶兽。
万一哪天恢复自由,将她大卸八块,她可没地方申冤。
“高人你的意思,他不是人,是凶兽变的?”
清暮一下子抓到这句话的重点。
如果是人,他大可将此人送到那些人家属跟前,可要是怪物,他这不是上赶着让怪物赶尽杀绝。
“准确来说,是夺取人身体的凶兽,是凶兽本体的意识。”
“你们两个没能耐除掉,还有你那没用的兄弟。这会神志不清,再在这待下去,会彻底痴呆,早一点带出去,多抓一些清神醒脑的药服下。”
“迷心草闻的太久,会失去意识,沦为行尸走肉的傀儡。”
凤小黎将少年带出去,防备这人逃跑,她特意将他五花大绑,让几个山地鼠抬着。
“这几只山地鼠,为何听你的话?”
“要问他们自己。”
她不以真面目示人,隐身符用在身上可以避免以后的尴尬。
“死女人,我要将你挫骨扬灰!”
“大卸八块,凌迟处死!”
“灭你了家族!”
地上的人叫嚣起来。
他的心血,功亏一篑。
筹划这么久,什么也没得到,还被人抓到。
实在有损凶兽的尊严!
“嘴巴真臭,塞点东西吧。”
凤小黎找了一块抹布,直接塞进这人嘴里,让他叫嚣不起来。
江白在后面跟着,他神志恍惚,头碰了几个包,走路摇晃,像极了蹒跚学步的小孩。
清暮看不下去,一把抓过来,拉着一起走。
“江白这情况,摄入多少迷心草了,真变成傻子,回去我可就是罪人。”
“别担心,闻个四五天才变成傻子,他现在出现这情况是他体质太弱了,你们无须担忧,出去多走走,便可恢复正常。”
凤小黎在旁边补充说明着,“他这段时间的记忆是缺失的,这是正常现象。”
“清暮,江白神志不清,将他打晕带回去吧。”
“他现在这样,很难带出去。”
清暮点了点头,直接打晕江白,将人拽出去。
……
出去以后,已是第二天黎明。
凤小黎与他们就此别过,二人身受重伤,得下山去治疗,而山上空无一人,鸟兽不知所措,树木被破坏,地上好多野兽尸体。
这次兽潮,有点触目惊心。
“看你做的好事!”
她拍了拍少年的头,恶狠狠说着,地上的少年也不老实,想挣扎开绳子。
“害死这么多玄兽灵兽,也不怕因果降到你头上,万年已过去,你现在出来图什么。”
“封印之地那么多骸骨,你害了多少无辜之人,你真以为无人能管你?”
“为非作歹这么久,天道法则看见你,有何感想,会轻易放过你嘛?”
少年还是狰狞的面孔,他只想将面前的人大卸八块。
栽到一个女人手里,有辱他凶兽的名。
“你不是很喜欢这具身体吗?”
“呜呜呜!”
他嘴巴塞着东西,半天说不出来话,直接告诉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你害人的时候,怎么不害怕?”
她冷声一笑,脸上带着几分自嘲,手上的符不断贴在少年身上。
“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符在他身上发出刺眼的光,这符会困他一辈子无法离开这个身体。
“你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死了。”
少年大惊失色,怎么也没想到,这少女有克自己的法子。
“你就替他活着,苟延残喘活着。”
占了别人的躯体,她就让这人一辈子毁在这上面。
“你的本体我会慢慢毁掉,说到做到,旁人做不到的事,但符师可以。”她扯下他嘴里的东西,脸上带着冷漠,疏远,“现在可以说话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有这东西,这东西不是销声匿迹了!”
少年谈之色变,这符早没了,大陆存在的只是低级不足为惧的,可这少女拿出来的符,是真正克制他的东西。
“重要吗?”
她淡定自若,站起来走在前面,丝毫不怕这人动手,除非他想死,她还用了一张生死符,类似主仆契约的东西。
“心思歹毒,阴狠至极,不得好死!”他咬牙切齿说着,没有动手的意思。
“彼此彼此,替天行道,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