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无界暗域
下得飞羽来，众士又是大吃一惊！只见科诗世界公务首座何为正笑容可掬地站在前方亲自迎接。空流和尘浪对视了一眼，都心想，不是说今天就是让大家好好放松的吗，为何这般繁复、隆重？而且除了何为别无一士！何为显得十分高兴地和大家一一致礼。
洢水心直口快，问道：“首座，不是说今天就是休闲吗，您怎么亲自来了，而且路上还一连换了9艘飞羽？”
何为笑道：“不错，就是玩玩，放松地玩，我也是来陪你们玩的，怎么，不欢迎我呀？”洢水不好意思地笑道：“那当然好呀，欢迎，十分欢迎。”不过众士心下愈加疑惑了。
何为兴致勃勃地和大家边走边聊天，众士发现一路走来，竟然没有发现一个星民，连一位合成智灵也不曾碰见；就这样，不知不觉间，过了9道只有何为的身份方能开启的全域空间场封闭的无像门。如此，进入最后一道门后，走了约5星刻，来到一间星空漆黑的屋子前，只见何为十指一合，门开了。
众士一同叫道：“好炫的游戏大厅！”
何为呵呵笑道：“不错，就是一个游戏大厅，几乎从不对外呦，你们是稀客中的稀客。”
苏菲亚说道：“我还以为是户外休闲活动呢，比玩游戏要好吧。”
何为笑道：“今天玩游戏既是休闲，也是任务哦。况且这个游戏很特别，据说是暗黑星空顶级的游戏高手领衔设计的，叫做《无界暗域》，与目前沉浸度最高的九级游戏不同，这个游戏的沉浸度为十级。在沉浸度九级的游戏中，虽然玩游戏和亲身参与的感觉是一样的，但玩游戏者还是自我知晓是在玩游戏，可以自主切换退出游戏。而这个游戏，除非你逃出了暗域，否则你就像身陷暗域一样，是退不出游戏的，只能由像我这样的旁观者操作游戏系统，你才能出来。如果游戏者只是自己玩的话，岂不是十分可怕的事？”
空流问道：“竟有这样厉害的游戏，设计者的目的是什么？”
何为答道：“具体的动机，目前尚不得而知。这个游戏目前还处于内测阶段，测试过程中，已经有志愿者神志不清、机能衰竭和伤残案例。目前，他们还未加载反噬系统，如果真的加载反噬系统或者被别有用心者附加反噬系统，该游戏一旦在信息弧上散播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获取了一套游戏设备，希望凭借你们的才智全面了解并破解之，以防不良之动机引发不测之后果。据了解，这里的无界暗域是特别设计的一个宇宙空间，游戏中几乎要用到你们各位共同的科学知识、武装力量组织指挥能力及超常异能等。”
尘浪说道：“任何星球发展的任何阶段，如果对虚拟世界的规则与科技手段不加以规范、平衡，即使仅仅是游戏，现实世界与众生也将被反噬得支离破碎、体无完肤。”
空流沉思片刻说道：“追溯流光，在不同的星球，一些已然发生，一些或将上演。”
伊凡激情澎湃：“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让我们趟趟道儿吧！我想我们应该用不着何为大师拯救我们。”
何为赞道：“然也！超燃！”
5星时后，《无界暗域》游戏进入角色冥想环节，众士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空流缓缓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椅子上，却不是游戏开始时的座椅，也不在那个恢宏的游戏大厅。空流顿时警觉起来，一动不动，一切如同梦境，他在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确信自己不在游戏之中。
空流暗中驱动异能激发力场自我保护，正打算飞离座椅。突然，一阵清脆的流水声自头顶划过，眼前的墙幕消失无踪，空流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银灰色椭圆形会议桌前，对面豁然坐着三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儿：暗黑星空公务首座知约、科诗世界公务首座何为、七界联境首座微禾。
空流此惊非同小可，但依然镇定地问道：“难道这就是游戏的终局？”
不料何为答道：“正是如此！”
空流问道：“那其他成员呢，难道还在游戏里？”
何为笑道：“游戏暂停了，但我要求你们玩的游戏已经结束了。”
看着空流一脸的困惑，何为话锋一转，严肃地说道：“从现在起，让我们进入正题。下面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有你们三位为证并严守秘密，且皆记录在案，作为科诗世界最高级别机密封存。关于这个游戏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但让你们参与游戏实际上只是一个借口。你们已经沉睡了49星时。”
空流不由得“哦”了一声，想要发问。知约示意空流继续听何为讲。何为继续说道：“我们深知你们此去万分艰险，生死难测；你们又都是亿万里挑一的绝世奇才，尤其是在经历残花炼狱的训练之后，心智空前强大。所以我们启用了堪比时空感融科技一样的绝密科技，复制了你们的一切，是的，一切，包括你们曾经过往的记忆。你们走过的路、看过的云，一切的一切……
“这既不是粗糙的克隆、复制，也不是再造、重新孕育，那些不过是数以亿计星年前的科技，而这项科技自问世至今一直在趋于完善，但近千万星年以来没有启用过。因为它带来的或许不是永生而是混乱与毁灭。所以，虽然这么做了，但是如何使用还是需要尊重你们的选择。”何为说完，知约、何为与微禾一道静静地看着空流。
空流平静地微微一笑，正色道：“首先，我代表无界征途特别行动组全体成员对各首座的无上慈悲之心深表感谢与崇敬。我们的星球科技发展到今天，这一切必然成为可能，世间早在数千万年前就有诸多猜测与争议，我们整个七界能坚守至今实属不易；否则，贪婪之心必然点燃焚身烈焰。
“今日此举，之于其他成员，或许并无意义，因为他们并不知晓。之于我，虽已知晓，亦无意义。我既往之，生死无悔！倘若要寻求其之于将来世间之意义，不知在几时几世，我看也渺茫得很。所以，我不想成为首先打开魔盒者。”
微禾点头笑道：“你身心学习之境界我等自然知之，况且这项科技的核心参与者也与你渊源甚深，否则也不会单独告知你。但你提到此举意义渺茫，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单是你等此去艰险，还有另外一层更重要的因素。当众多星球的智慧生命发展到一定的阶段，某项颠覆性科技的突破极具偶然性。
“比如，时空感融科技，七大星界目前已知仅联境掌握，但其他星界尤其是蓝焰星界是否掌握了某项超越我们、颠覆性的打击性科技力量，我们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特别是其近来的表现，似乎有恃无恐。如若有这样的科技，我们必须得为各星界的命运做更多的考虑。同时，摸清底细也是你们此行最重要的使命。”
空流听了微禾的话，不停地点头，深表理解，但依然坚决地表示，此番不论生死，决不以超越星界大众星民的方式去享受生命的特权。知约、何为与微禾相视若有所感，最终表示同意。
知约站起来说道：“那好吧，我们将所做的一切消除，就当一切从来都未曾发生过。我们该走了，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来过，你去游戏大厅唤醒他们吧。”
空流一路走去，虚与实、过去与未来、此星界与彼星界，在脑海中往来穿梭交错，有些许恍惚……
从来世事难料，在座的诸位，谁也没有料到，今日之抉择在后来宇宙智慧生灵间掀起了一场怎样的翻天覆地之变，不过这已是不知历经几时几世之后的事了……
空流轻轻唤醒了各位，众士皆不知所以然，听说睡了49星时，均大吃一惊。游戏设计得的确是精妙，但以众士之能一路披荆斩棘，玩得还是痛快淋漓。没想到在冥想环节中了圈套，睡着了。个个有几分不平，表示可以再战一次，一定能冲出暗域。
空流只是哑然失笑，说道：“果然是足够放松的时光，我们这次消耗在此的时间够长了，也已经了解了，破解游戏并非什么难事，本次游戏过程已被全程记录，下次再来吧。何为首座对大家的表现还是十分的满意，他已经先走了。”
和来时一样，众士出来时依旧连一位合成智灵也未曾见，只是大家所到之处，9道无像门皆自动开启。回程一路亦如来时一般换乘飞羽，众士一路无话。刚回到住所，知末说了句话：“树有多高，根有多深。”
苏菲亚惊问道：“难道方才我们进入了星球内部如此幽深之处？”
尘浪接过话头说道：“暗黑星空这个游戏虽然事关重大，但想来也并非如此机密，即便是将来流传到大众之中，也一定有高手想方设法能够破解的，让我们在如此绝密之所破解一场游戏，何为首座他们真是谨慎之至啊！看来，我们此次出征背后，与暗黑星空的纠葛少不了。”
尘浪说完，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空流说道：“明日该和红尘星界的特使见面了吧？”
空流拍了拍尘浪的肩膀说：“是呀，该你挂帅出场了，启程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尘浪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这第一站至关重要呀，关山万重，起步千钧。”
“好在紫陌、红尘两大星界关系源远流长，没有历史包袱，只需破解当前错综复杂的棋局罢了。”伊凡插话道。
空流说道：“你说的既是关键所在，亦是我们选择红尘星界作为出征第一站的主要原因。接下来的时间，我们要在安全保密的情况下，联动科诗世界、通联总署、联境，甚至是暗黑星空等各方，对各大星界可能的动作与我们可能面临的危机进行详尽研究与周密部署。
“当然，科诗世界、通联总署、联境等相关方已然研究谋划很久了，研讨的核心是如何形成流畅的融合机制，这一场跨越时空的大剧，我们只是台前的表演者，功夫尽在幕后。”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谁叫大家睡了那么长时间的一个好觉呢，洢水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