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挑拨是非
话说妖僧莫非和陆人甲来到火云宫面见巫山老母,巫山老母地仙修为,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一千八百岁了,模样就跟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差不多,杏脸桃腮,身段修长苗条。
两旁都是丫鬟,一个个身穿红纱,美若天仙,但是跟巫山老母一比黯然失色。莫非和尚眼睛直勾勾盯着巫山老母,暗道:“世间既然还有如此绝色的女子,妖娆妩媚到了极点。”
陆人甲也看了一个神魂颠倒,失魂落魄。旁边一个丫鬟清了清嗓子:“哼,来者何人,还不向俺家宫主大人施礼!”两个老色胚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跪倒在地:“参见宫主大人。”
巫山老母撇了一眼跪着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丑陋,相貌凶恶。心里就有点不痛快:“你二人什么来历,那邵东霜已经被本宫逐出师门,不要多管闲事。”
莫非和尚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只因邵东霜在青鸾国的铁牛岭招兵买马,积草屯粮,准备扯起来大旗造反,不仅如此还盗取婴胎紫河车,发买熏香蒙汗药,被玉虚剑派弟子萧逸尘所杀。”
巫山老母面不改色道:“关本宫何事,你们两个快走吧!”陆人甲说:“萧逸尘辱骂邵东霜也就罢了,还猥亵宫主大人。”
巫山老母闻听此言,脸色铁青:“此话怎讲!”莫非和尚一看有机可乘,急忙添油加醋道:“那小子说了巫山老母算什么东西,我杀邵东霜就是打她老妖婆的脸面,你奈我何!”
巫山老母气的浑身颤抖,牙齿咯嘣只响:“臭小子既然敢如此辱骂本宫主,岂有此理!”
莫非和尚一看有门儿,暗道:“巫山老母贫僧非把你拉下水不可,用来对付玉虚剑派。”想到这里莫非和尚道:“那臭小子仗着玉虚剑派撑腰,到处打压异己,横行霸道。”
巫山老母一指旁边弟子:“兰儿你到巨剑门陪二位走一趟,顺便协助巨剑门把萧逸尘给铲除了。”
一女子应声而出:“弟子遵命。”于是拓拔兰和两个妖人腾云驾雾,不到三天时间,就来到青鸾国巨剑门的地盘。
拓拔兰见了刘道通,这位巨剑门的首领仔仔细细打量拓拔兰,身材凹凸有致,脸蛋红扑扑的,还有淡淡的体香。
刘道通色眯眯的看了半天,陆人甲胳膊肘一磕刘道通肩膀喊了一嗓子:“门长。”
也是那拓拔兰生性风流淫荡,元婴初期的修为,曾经在巫山一带专门挑眉清目秀的读书人下手,先奸后杀,手段十分残忍,如今见了刘道通有意卖弄风情,搔首弄姿,暗送秋波。
把刘道通弄了一个骨酥肉麻,欲罢不能。刘道通问:“姑娘尊姓大名?”
“启禀门长大人,小奴家拓拔兰,是巫山老母的徒弟,邵东霜是我师兄。”刘道通假意套近乎:“在下和邵东霜贤弟是刎颈之交的好朋友,他的死我很抱歉。”
拓拔兰娇滴滴的道:“如此甚好,奴家多谢了。”莫非和尚抢先一步道:“门长大人,消灭天宁寺的侠僧翼凡指日可待,望早做定夺。”
刘道通的魂魄早就被拓拔兰勾走了,哪里听得见!刘道通把宽大的袖子一甩:“退殿!”
众妖人恭送刘道通,拓拔兰被安置在偏殿。这天夜里,拓拔兰正沐浴更衣完毕,在偏殿闲坐,摆弄头发照镜子。
突然被人死死抱住,挣脱不得。那人道:“我是刘道通啊,美人你可想死我了,我的心肝宝贝哎!”
拓拔兰回头一看原来是刘道通,笑嘻嘻道:“你这只馋猫!”刘道通搂的更紧了:“美人儿,我真舍不得撒手,就这样抱着你一辈子。”
拓拔兰搔首弄姿,风情万种。刘道通心痒难耐,于是颠倒鸾凤,折腾到天亮。从此以后,刘道通每日三更半夜,来到偏殿找拓拔兰,两个人如胶似漆,寻欢作乐。
一眨眼半年过去了,拓拔兰玩腻歪了,一琢磨:“不如换个男子寻欢作乐,那才称心如意呢。”
这一天刘道通御剑飞行到华山采药去了,把巨剑门事务交给陆人甲处理。陆人甲早就垂涎拓拔兰美色,夜幕降临,偷偷摸摸来到偏殿。
舌尖点破窗户纸,往里面偷看。只见拓拔兰上半身赤裸,饱满的胸脯被肚兜包着,若隐若现,一双玉腿互相摩擦,躺在床上,摆弄兰花指。
陆人甲口水直流,一颗心“突突”直跳。只听里面娇滴滴的传来银铃般的声音:“陆长老,人家可想死你了,还不进来幽会!”
陆人甲急不可耐,蹿到拓拔兰床头:“小冤家我的美人儿哎,可想杀老夫了。”拓拔兰往陆人甲怀里就扑,两个人于是鱼水之欢,折腾了半夜。
后来十天半月,陆人甲必到偏殿。这一天陆人甲和拓拔兰正搂着睡觉呢,却不知道窗户外面已经被人家盯梢了!
拓拔兰搂住陆人甲脖子一位讨好逢迎:“奴家的陆护法,真是神通广大,人家佩服的五体投地呢。”
陆人甲得意洋洋:“我比刘道通那厮如何?”拓拔兰破口大骂:“别提了,那个老东西粗暴丑陋,我的陆护法比他强一万倍!”
窗户根下偷听的主儿,闻听此言勃然大怒,:“好一个奸夫淫夫,某家到了!”来者正是巨剑门的门长,从华山采药回来了,一到巨剑门就迫不及待,直扑偏殿。忽听里面有男女云雨之声,压住怒火,在窗户根偷听,直到拓拔兰大骂,刘道通实在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喊了一嗓子,右手一扬,一道蓝色剑光“嗤”的一声,直逼陆人甲。
陆人甲也是久经大敌,忽听窗外有飞剑破空之声,定睛一看,蓝色剑光奔自己扫射过来。
陆人甲吓得魂不附体,把拓拔兰往胳膊肘下一挟,躲避剑光。刘道通破口大骂:“好一对奸夫淫夫,陆人甲敢动老子的马子,你长了几个脑袋!”
拓拔兰急中生智:“陆护法,何不放出飞剑应敌!”陆人甲一拍大腿:“对呀,我都急糊涂了!”陆人甲一拍脑门儿,放出一道赤红色剑光来,敌住蓝色光华。
两道剑光就搅在一起,不到三十回合,一声惨叫陆人甲跌倒在地,人头滚落,血流如注,形神俱灭。
刘道通手指死尸道:“陆人甲别怪我心狠手辣,你自讨苦吃!”拓拔兰吓得魂不附体,急忙讨饶痛哭流涕:“道通啊,是他强迫奴家干的,不然就要杀死奴家。”
刘道通见拓拔兰哭的梨花带雨,甚是凄惨,不由得心软了。拓拔兰见刘道通一犹豫,就知道有把握苟且偷生了,急忙苦苦哀求道:“道通看在奴家被威逼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呜呜。”
刘道通一跺脚:“好吧下不为例,不然死路一条,是生不如死。”这时外面冲进来一个和尚,身长一丈开外,穿灰布僧衣,头顶烧着九个戒疤,相貌凶恶。来者正是凶僧莫非和尚,筑基期修士。
刘道通问:“大师父三更半夜,闯进我的后宅,不知道是为何故?”莫非和尚衣扑棱脑袋,指着地面上陆人甲的死尸问:“刚才贫僧在后院秉烛夜游,忽听这里有金铁交鸣声,以为有敌人偷袭,没想到起内讧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刘道通说:“陆人甲这厮趁本门长不在,勾搭我的美人儿拓拔兰,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门之长被属下戴了绿帽子,简直是奇耻大辱。”
莫非和尚急得直跺脚:“陆人甲是过分了一些,但是人才不可多得,悔之晚矣。”此时此景,刘道通也有些后悔,脑袋一热,杀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莫非和尚道:“来几个人,把死尸扔到乱葬岗子喂野狗,竟然跟门长大人戴绿帽子,甚是可恶。”
旁边走来几个弟子,用担架把死尸抬走。刘道通一皱眉,若有所思:“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天宁寺给铲除了,消灭侠僧翼凡等人。”
拓拔兰道:“小奴家不才,愿意夜探天宁寺,看一看虚实。”刘道通大喜:“兰妹,小心谨慎一些。”
“是,门长大人。”
话音刚落,拓拔兰化作一阵阴风来到天宁寺门口。拓拔兰用隐身术进了寺庙,把门的两个大和尚根本没有察觉。
只见这天宁寺前前后后加起来三百多间禅房,十几层大殿,气象恢宏。整个天宁寺一片漆黑,只有东北角的大雄宝殿上隐隐约约有一丝火光。
拓拔兰飞身上房,蹿房越脊来到大雄宝殿,双脚勾住房瓦,夜叉探海式往里面偷看。
佛像前坐着几个人在高谈阔论,正中一个蒲团上坐着一个老和尚,约摸七十多岁,上垂手一个牛鼻子老道,头戴莲华冠,身披八卦袍手拿拂尘,发似三冬雪,须赛九秋霜,是仙风道骨,下垂手一个年轻人二十来岁,月白缎子扎巾箭袖,身长八尺开外,披着英雄大氅,剑眉星目。
门口立着一个彪形大汉,手持混铁棍,警惕的注视着四周。只见老和尚侠僧翼凡道:“上官道爷和萧居士你们快逃吧,巨剑门人多势众,留下来很危险。”
萧逸尘微微一笑:“大师不必客气,天下人管天下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俺们剑仙的本色,况且巨剑门作恶多端,为所欲为,是一定要铲除的,留着也是祸害百姓。”
上官元英道:“小兄弟说的对,俺们不能走,与天宁寺共存亡。”突然萧逸尘道:“哎呦这几天吃坏了肚子,在下上一趟茅房,失陪了先。”
说罢,萧逸尘捂着肚子径自出了大雄宝殿,直奔后院,假装上厕所,已经隐了身法,睁开眼睛观看房坡上趴着一个女子在偷看。
萧逸尘大喝一声:“哪里来的女子,报上名来!”拓拔兰大吃一惊,知道被人家发现了,一看面前站着一个小伙子二十来岁,英俊潇洒一表人才,不由得动了邪念:“呦我的小乖乖你英俊潇洒,小奴家我风情万种,咱们做一对夫妻如何,只羡鸳鸯不羡仙。”
萧逸尘破口大骂:“呸,不要脸的骚货,你是何人?”拓拔兰叉腰,微微衣皱眉:“小奴家我呀师父是巫山老母,在南疆火云宫一带独霸一方,堪称一代女枭雄,小帅哥你怕不怕?”
萧逸尘道:“如此说来,你们巫山派和巨剑门勾搭上了。”拓拔兰嬉皮笑脸道:“什么勾搭不勾搭的,这话说的太难听了,只要你答应奴家做我的夫君,奴家夜夜服侍,包管你醉生梦死,欲仙欲死,这种事情哪里找去。”
萧逸尘是一个正人君子,闻听此言差点气破肚皮:“没羞没臊的小妖女,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萧逸尘实在气坏了,一拍剑囊,飞出一道紫色光华,在拓拔兰头顶落下。
拓拔兰把口一张,放出一道半青半黄的剑光应敌,两个人插招换式斗在一起,剑光缭绕。
拓拔兰一寻思:“自己元婴初期的修为,三百多年的功力,居然一时半会儿不能取胜,可见面前这个小伙子剑术高强,法力并不弱。”
不到四十回合,拓拔兰累的气喘吁吁,口中叨咕:“不好,奴家不是公子的对手,败阵去也!”拓拔兰驾着遁光,就要跑路。
萧逸尘不明所以,见荡妇要跑,不由得勃然大怒:“女淫贼,哪里跑!”萧逸尘脚踩飞剑就追了过去,距离拓拔兰不过六七丈的距离。
拓拔兰突然嘴角浮现出一丝狞笑来,冷不丁一拍兜囊,里面飞出一宗法宝来,鼓鼓囊囊一个袋子,上面绣着颠倒乾坤四字。
拓拔兰口中念念有词,道了一声“疾”,那颠倒乾坤袋便放出大片金光,萧逸尘知道大事不好,刚要调转飞剑逃走,已经来不及了,连人带天罡伏魔剑被袋子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