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后,我竟成了豪门专属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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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噩耗

梁玉秋会见完令狐卿,便和令狐卿一起去医院接母亲。

令狐卿驾驶着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她坐在他的副驾。

他的车里有一股好闻的味道,有些像柠檬有有些像薄荷,他告诉她,是一种西洋香薰,名字叫古龙香水。

这味道和他本人一样,很清新,让人难忘。

很快,车子在江北医院大门口停了下来,令狐卿熄了火,对她说:“这个医院离你家的位置太远,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让伯母转到我们医院,这样也方便一些。“

她对他很是感激,但是觉得自己已经够麻烦他的了,就开口婉拒了。

很快两人进了医院,到了她母亲此前所住的病房,可令她诧异的是,那个病房里住的并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另外一个老人。

她明显慌张起来,顾不上脚上穿的是一双高跟鞋,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她一路小跑,跑到之前一直负责自己母亲的医生那儿。

“医生,医生我想问一下,405号病房的患者呢?”

她着急的脸也开始变得通红。

“哦,你是王英的家属吧?”地中海医生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手中还拿着一张病例,漫不经心的说。

“是,我是她女儿,请问我妈去哪里了?”梁玉秋急得团团转。

“是这样的,在一个月前,你母亲的住院费就已经用完了,我们联系不到你,当初填的联系人是韩先生,我们联系他,他也没说续费,所以就办理出院了。”

医生的话轻飘飘的,可在她心上却是重重的一击。

“什么?我妈在一个月前就出院了?可她病得那么严重,怎么能出院呢?”梁玉秋急切万分,又担心母亲的病情。

她突然想到韩容川,当初他为了对自己示好,还主动将自己母亲接到医院,是因为自己有利用价值,可自己没了利用价值后,他竟然这样狠毒,不管不顾也罢,可连通知一声也没有。

她想到这儿,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令狐卿安慰她,“你母亲出院了一定是回家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我们先回去看看吧。”

说着,两人又继续往她家的方向赶去。

梁玉秋家住在郊区,一个大弄堂里。

弄堂外面是一条长长那个的小巷子。巷子两边林立着白墙黑瓦的老房子,房子上垂下来翠绿的爬山虎,路边开满了白色的不知名野花。

因为正值夏季,小巷子里一片阴凉葱茏,脚下是铺的细石,巷子又窄又长,蜿蜒看不见尽头。

因为太窄,车只能停在巷子外,他陪她下车快步朝弄堂里赶。

小时候她总觉得这条小巷子很短,因为下了学,想和伙伴在这里多玩一会,可很快就走到了家,可这次她又觉得好长。

终于,她到了家门口,大门是紧闭着的,上面上了一把大铁锁。

梁玉秋急不可耐,猛的拍打木门,“娘,哥哥开门,我回来了。”

可回应她的只有无休止的回音,除此外没有任何回应。

“看样子人应该出去了,等等吧。”令狐卿说。

俩人在她家门口的石梯上坐了下来,屋顶上的葡萄上秀而繁阴,叶片下面结了果,青幽幽的像一颗颗翡翠珠子。

风吹来,阳光从被摇晃的叶片下窜了下来,落到她宛如凝脂的侧脸上,她的睫毛长长的,眉眼带着愁绪,看着心事重重。

不一会儿,梁礼之出现在小巷路口,他手里还拿着半瓶白酒,正吊儿郎当地朝这边走来。

可不知为什么,他见到坐在门口的梁玉秋,竟吓了一跳,手中的酒瓶也不慎掉落在地,在这分为宁静的巷口,声音格外清脆。

“哥。”梁玉秋猛地抬头,就看见了梁礼之。

梁礼之却像猫看见了老鼠,撒腿就跑。

“哎,哥你站住,你跑什么?”

“别跑。”令狐卿见不对,急忙起身,就朝他的方向追去。

梁玉秋也更着在后面跑。

可他们两越追,他就越跑,就像是躲避仇人一样。

梁礼之喝了酒,跑起来自然跑不过令狐卿,很快就被追上。

梁礼之蜷缩在地,双手抱头,脸色惊恐,嘴上一直讨饶,“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不敢去找她了,求求你们别打我了。”

令狐卿拎着他的衣领,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可他却草木皆兵,不知为何。

他与梁玉秋面面相觑,一脸茫然,梁玉秋走过来,蹲在他面前。

“哥,你这是怎么了?没有人要打你,你怎么会看见我就跑?是不是出上面事了?”

“你不会打,那他不会打吗?”梁礼之指的是一旁的令狐卿,他甚至不敢和他对视,只是讨饶,“韩三少爷,我求求你放过我,上次你说的见我一次打我一次,你让我走吧,我绝对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两人相互递了一个眼神,更加不解。

梁玉秋拽住他的手,“什么韩三少爷?你好好看看他是韩容川吗?”

梁礼之这才敢缓缓抬头,朝令狐卿看去。

看清楚后才敢起身,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脸灰溜溜的。

“哥,你到底在躲什么?大白天的你去哪里了,我在门口等了半天,娘呢?也不见人。”

梁礼之没好眼色看了她一眼,“走,我带你看她。”

说着将她往家里领。

开了门,进了小院,一股苍凉之意瞬间涌来,院子礼杂草丛生,地上尘土飞扬叶落满院,看样子就是许久无人清理过了。

她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接着梁礼之又打开了院内的门。

老旧的木门随着刺耳的嘎吱声,被从外推开,一股霉味就扑面而来,还扬起一些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显眼。

一张崭新的黑白的照片挂在了堂屋中央,和父亲的照片放在一起。

她怔了怔,站在门口呆若木鸡,不知怎么去接受这个场面。

照片上的母亲依旧是一副慈祥,带着几分笑意,正慈眉善目的看着她一般。

“什么意思?娘走了?”她眼中含着怀疑和幽怨,死死的看着一副淡漠的哥哥,很想他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

“在一个月前从医院接回来的第三天就死了,她在死之前一直央求我让你回来,见你最后一面。”

哥哥的话让她终于忍不住,眼泪宛如决堤的水,涌出眼眶。

“你为什么不去找我?”

“我去了,差点儿被韩容川打死,他说以后再看见我,就要我的命。听说你要嫁给他了,还有了他的孩子。”梁礼之说这,上下瞟了一眼她的肚子,眼里全是不屑。

“你可真狠心啊,将娘从医院赶出来就算了,她最后一面你都不见,现在假惺惺的回来猫哭耗子,你还是快回去吧,嫁给韩三少爷,生下肚子里乱.伦来的孽种,过你的富太太日子,我们这小破地方,只怕脏了你的脚。”

梁礼之一边说着,一边给爹娘上香。

不料,话音刚落,就被令狐卿一拳打倒在地。

他趴在地上,捂住脸,一脸不福气:“不是说不打我吗?你又是谁?”

令狐卿眸光暗淡,“你不知道其中原由,别血口喷人,你妹妹也是受害者。”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泪流满面,从一旁拿起两柱香,亲手给自己的父母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