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
粮绝!
人亡!
城已破!
血流成海,尸堆成山。
邹十银白色的战甲已经变成了暗黑色。
她的脚下是敌人的尸山。
十万将领无一生还。
全城百姓,老幼妇孺,死伤无数。
“父…”来不及喊出最后的悲愤,她的头颅和身体分离,滚落在敌人的尸体上。
她的眼睛快要脱眶而出,满是不甘。
……
“父亲”
邹十猛地从床上翻坐而起。
是梦。
她死了,又活了。
她是她,又不是她。
很玄幻,但是事实。
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本该万物沉睡的时候。
外面却时不时传来几声汽车呼啸的喇叭声。
邹十索性起床,倒了杯水喝了起来,望着窗外零星的灯光。
陷入了沉思…
她十二岁随父上战场,斩杀敌人无数,以守卫边疆安全为己任。
没想到她邹家世代忠良,效忠朝廷,爱戴百姓。
最终,却落得个满门屠杀,无一生还。
怀胎八月的二嫂,咿呀学语的外甥都成了刀下亡魂。
还有邹家世代保护的一城池的百姓。
她死的极为壮烈,也死的极惨。
她的头颅挂在敌军的阵营,直到腐烂。
她的身体每日鞭尸一百,直到成为肉泥。
她恨,她想要毁灭一切。
为什么援军迟迟不到?
为什么?
邹十反应过来时,手里的玻璃杯已经碎成渣。
手心嵌进了细碎的渣,血流了一地。
疼吗?
这具身体疼。
但是,她不疼。
她继承了这具身体所有的记忆。
从小到大,直到死的那一刻。
没错,这具身体的主人,主动将生存的权利给了她这个外来者。
那个柔弱的女子,满脸泪痕的蹲在身体一角。
将她的生平撕扯开,血淋淋地展现给她。
女子说了句:“活着太苦了,太累了。”
便彻底地消失在了这具身体里。
她的人生又何尝是好的?
“你做噩梦了?”
脑海里响起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
邹十拿了扫把将地上的玻璃碎收拾了,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地问道:
“只要我在这个时代,这具身体里,待到自然死亡,你就能扭转乾坤,让我回到过去?一切还未发生的过去?”
“契约既成,绝无食言。”
她来到这个不属于她的时代。
灵魂里跑进了一个不属于她的空间。
空间很大,就像她的家,有房子,有小河,有花草树木。
还有一只四不像的小兽。
浑身雪白,像马,又长了翅膀。
还有一条龙该有的尾巴。
说话像个三岁小孩。
“你以后就叫邹小花。”邹十霸道地说道。
“我有名字啦?谢谢主人。”
四不像对于这个名字很是满意。
“明天搬家吧!”邹十睡不着,想要练会儿武,不过看了眼狭小的屋子。
最后只能盘腿打坐。
这间屋子目测只有五个平米。
一张单人床,紧挨着床的一侧,开了个小窗子,床尾紧挨着水池。
水池对面是马桶,屋里的气味并不好闻。
原主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偏远山村,初中还未毕业,就辍学了。
父母以女孩子读书没用,早早将她送上南下的火车。
跟上村里的婶子,进厂踩缝纫机,贴补家用。
原主每个月的工资一分不留,全都寄给家里。
她的吃住都在厂里。
穿的是家里带来的,还有婶子淘汰的。
后来,直播盛行。
原主虽说是农村出来的,但是肤白貌美,身材凹凸有致,一头黑亮的长发。
很快靠外貌吸引了一大批粉丝。
她在参加一次活动时,认识了苏慕辰。
以为是救赎,满心欢喜,迎来的却是深渊,万劫不复。
原主的窝囊,可怜,邹十不想提。
但是,占了这具身体,有些仇必须报。
“开门…贱人…你给我开门。”
外面传来男人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邹十睁开双眼,皱了皱眉,这个时代的法律秩序极为严格。
好想捏死外面那只臭虫。
不过,那太便宜他了。
邹十将门大开,伸手一把将外面踢门的人拖进屋里。
狠狠地摔在狭小的地上。
苏慕辰有些懵,他今晚和朋友喝了点儿小酒,来的有些晚了。
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动静。
他怒不可遏,开始不管不顾的骂了起来。
他很自信,这个女孩已经被他驯服了,除了不肯交出身子。
他也打算借助酒醉,今晚强了她。
然后,再实行接下来的计划。
没想到对方不仅没有及时的给他开门,还将他拖拽在地上。
这能忍?
身为男人的尊严在咆哮。
他二话不说,双目圆睁,伸手就要抓对方的头发。
让她知道他的厉害。
邹十平身最讨厌欺负女人的男人,尤其打架娘们唧唧,撕扯头发的男人。
她从地上拾起男人胡乱脱掉的T恤,塞进他的嘴里。
“咔嚓”一声,她将苏慕辰的手腕折断了。
苏慕辰疼的想要通过大叫来缓解,但是嘴里塞了东西,只能发出呜咽。
“不服?”
邹十见他满脸恶毒之色,又将他的双脚踩断。
她最见不得别人用毒辣的眼神看她。
苏慕辰疼的恨不得晕过去,全身冷汗直冒,全身疼的没有一丝力气。
他意识已经疼的有些模糊了。
邹十并未管他,自顾自的开始收拾东西。
转了一圈,好像并没有什么可带走的。
她又重新坐在床上,看地上男子的惨状,即使对方眼里已经有了渴求。
那又怎样,原主当时被折腾的奄奄一息的时候。
苏慕辰又在干什么?
他在一旁做狗腿子的事,帮那些人渣拍下他们欺辱原主的全过程。
原主的疼痛,绝望,远比这多百倍。
看见苏慕辰像只死猪一样,在地上耸动,她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欢快。
或者是原主残留的意识作祟,或许是她本身的反应。
总之,这一刻,她是开心的。
苏慕辰挣扎起身,每次在他快要成功的时候,邹十适时的踢一脚,他又重新倒在地上。
乐此不疲。
就这样受不了了?
原主在这间房子里,是没有资格上床睡觉的。
她一直都在床旁边狭小的过道打地铺。
苏慕辰当时怎么做的?
原主要么给他睡,要么就睡地上。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恶心的男人。
想到这,邹十又在踢了他一脚。
她在等。
等明天晚上。
原主死的那个晚上。
苏慕辰将原主献给渣渣的晚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是是报仇雪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