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萨德马索克效应5

“一个吊灯，一个画框？这样的地方不多了去了？”

“但你要知道，要完成这样的犯罪，对场地的需求也很高。首先得是独居场所，否则容易被人发现，其次得是便捷场所，带被害人回去以及送被害人出去都是不可以被人察觉的。能满足这样条件的地方很多，但对于凶手本人来说，应该只有一个。”

“所以你的意思是，嫌疑人小眼睛单眼皮戴眼镜，是独居，住的地方相对空旷。”

张无梦点点头：“这只是合理推测，证据还得你们去找。”

“我怎么觉得你在画大饼呢？”沈燮总觉得自己被她忽悠的五迷三道。

“为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她的两只眼睛瞳孔颜色不一样，总给人感觉带着几分玄幻色彩。

沈燮没说话，她把纸翻到背面：“看到了吗？”

“什么？”

“下笔很重啊，受害人经历了很深的痛苦与折磨。”

沈燮点点头，起身说：“吃完了走吧。”

“去哪？”

“回队里，找嫌疑人啊。”

张无梦说：“找人是你们的工作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吃完就睡对身体不好。”

“可是我困了诶。”

沈燮直接把她拉走：“回队里还有二十分钟车程，够你睡了。”

沈燮一回到队里，就喊了人来开会。

重案组人不多，加上外勤也就十几个人，瘦小的张无梦在他们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大家的目光看向张无梦，沈燮抬手指了指她：“我们重案组有新同事，张无梦，西津市精神卫生中心精神科副主任医师。”

姜姜打量着她，露出羡慕的眼神：“沈队，张医生可是临床心理学的大佬，在我们司法精神病学圈子里很出名的。”

沈燮愣了一下神，但很遗憾，他不了解那个什么圈子，他的世界里只有刑侦，什么精神病心理学的，他不喜欢那些故弄玄虚的东西。

佟海调侃：“姜姜，你跟沈队那个大老粗讲这些，他又听不懂。”

沈燮一个白眼飞过来，佟海笑说：“欢迎张医生加入重案组。”

“谢谢大家，大家叫我无梦或者梦梦就可以，接下来的日子请多关照。”

“寒暄的话以后再说，”沈燮坐在前面：“说一下案子。”

程治康说道：“我和小刘又去查了受害者的生活信息，发现她们确实没有什么共同点，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就是她们在一年内上了好多好多课外辅导班。”

“什么辅导班？”

“就各种，数学语文物理什么的，课外辅导班，前两位受害者还是艺术特长生，还上什么舞蹈形体演讲辅导班，反正五花八门的。”

“所以我们的调查范围又扩大了？”

程治康点点头：“是的，我们正在调查辅导班内的情况，但是这类辅导班多数是滚动开班，开课量非常大，查起来相当麻烦。”

“可以着重调查艺考培训班的情况。”张无梦的声音从角落里传出来。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一下，沈燮看着她：“同意。”

程治康小心谨慎地问：“我，能浅浅的问一下，理由？”

沈燮说：“第三位受害者婷婷，和其他两位一样也参加过舞蹈培训，她的脚有旧伤。”

“啊行，我马上去查。”

“法医那边有什么线索没？”

“没有，”姜姜摇摇头：“和之前一样，没提取到精液，主要是安全套的液体，很普遍很常见，所以约等于没有。”

“就没了？”

“哦对，还有伤情鉴定？”

沈燮说：“你自己留着吧。海哥那边呢？”

“我有我有，我在包里的一个毛巾上发现了一些三唑仑，一种短效苯二氮卓类药物。处方药，与脑部中枢神经系统的苯二氮卓受体结合，激活受体，产生镇静催眠作用；可以增强中枢性神经递质γ-氨基丁酸与受体结合，增强中枢抑制作用。从多个方面发挥抗惊厥、抗焦虑，镇静催眠、松弛骨骼肌作用。本药有戒断症状，也就是说会上瘾。”

“你和姜姜跟一下这条线。”

“这个，可能不太好跟。”佟海说：“这个虽然是处方药，但是能得到的渠道还是很多的。”

“那你别跟。”沈燮吐出一句。

姜姜连忙说：“我和海哥马上去。”

沈燮放下笔：“总结一下，收获是有的，困难是有的，继续查。”

张无梦没什么任务，便说：“沈队，没什么事的话，那我能回去睡觉了吗？”

屋子里突然安静，大家都看着她，等沈燮发话：“你跟我去看监控。”

张无梦叹了口气，就多余问这一句，只好说：“哦。”

“散会。”

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但张无梦没有工位，就坐在长桌前发呆。

姜姜过来，说：“梦梦，那边有个空位子，给你当工位吧？”

张无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沈燮的身后。

“这工位，不要也罢。”

姜姜被她逗笑：“坐那多有安全感啊。”

“其实，我在这边的时候不会特别多，我在医院那边还有工作的，等这个课题项目结束，我就回医院了。”

姜姜看着她：“课题要多久哇？”

“半年到两年。”

“沈队是不可能让你走的。”

“为什么？”

“我们重案组人丁稀少，一个萝卜占好几个坑呢，他能放过你？”

张无梦忽闪着眼睛：“那我跑吧？”

“你能跑哪儿去？沈队照样能把你抓回来。”

“这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