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有畏惧
“我在你们颈后作的改变是用来与小仙沟通的，现在我请她跟你们聊聊。”
“你们好，我是小仙。为了方便交谈，请跟随我光临寒舍。”小仙磁性的声音引起两女浓浓的好奇。在我的帮助下，三人一起进入小仙的异空间。
小仙的容貌有作了一些修饰，衣着也改为浅褐色连身洋装，看来较成熟，约二十多岁的模样。
“姐姐好漂亮喔！这衣服也很好看耶！我一定要去作几件来穿。”黛安很慢的将话说完。嗯…好像蛮能接受小仙的。
“小仙姐你好，我是珍妮，还望以后多加指点。”珍妮以差不多的说话速度慎重向小仙请安。
“小仙姐好，我是黛安。这个房间好有趣呢……很多东西都没见过。”看到珍妮的举动，黛安也学着做。
“两位不必客气，往后也需要你们照顾。你们现在看到的一切虽然都是幻象，但却是真实世界里真的有的物品。在这个异空间里，姐姐会尽量把知识传授给你们。呵呵……黛安你不用担心时间的问题，这里的时间只是外界的1／180”小仙仔细的解释，而我才知道大家讲话如此慢的原因。
“主人请降低精神力的施用，这样听起来就不会太吃力。”小仙私下传给我讯息。
“你们俩在这里跟着小仙学，等一下吃完饭一起跟我去公主那儿帮我。小仙你将时间控制在外界半小时的时间里，让她们初步了解科技文明，晚上我们还有事要忙。我先出去帮她们守护。”三女点头表示知道了。
不晓得在半小时之内学到什么，只见两女转醒时皆一脸兴奋。
“哥，小仙姐依附的金属盒在哪里？让我们照顾她好不好？”黛安满是央求的神情。
我解下随身携带的小腰包，将小仙拿出来摆在桌上。
“小仙就拜托你们了，记得每五日让她晒晒阳光喔。还有，绝对不要让别人知道小仙的事，最好做一个不显眼的随身袋子装起来。”我千交代万交代的把小仙托付给两女。
“我们知道，小仙姐有跟我们说过。哥，你们地球真的很进步耶！难怪哥的学识那样丰富，好想去地球看看喔……”原来小仙把地球的事也让黛安知道了。
“主人，虽然你想隐瞒这件事，可是小仙觉得需要让你身边的女人知道你的所有过去，她们将会成为你未来的支柱。”小仙说。
“这……唉……或许你比我了解女人吧！”我忽然感觉小仙像已经长大的孩子，完全脱离父母的掌握，甚至于与父母有了相异的想法。
“主人不要这样想嘛！小仙只是……只是想当一个真正的女人，所以才会去研究女人的心理，而且我认为主人是个不善于说谎的人，与其将来被发觉，不如现在说出来取得别人对你的信任。”小仙说。
呜呜……小仙会开始向我说道理，突然想起三个字“管家婆”，以后会不会叫我去洗澡、洗衣服、擦地板？
“嘻嘻……知道了，我会要珍妮负责管你那些事。”
我苦……
“主人赶快吃饭吧！还有一位可人儿在等你哦。”小仙娇笑着说。
“还在跟我开玩笑，你应该知道我的想法。”我无奈的表示。
“小仙了解，但主人不必太过忧心，如果想避开麻烦，顶多换个面目重新出发嘛！小仙认为主人有足够的时间完成目标，难道主人不知自己已经快练成不死之身了吗？”我听不出小仙有开玩笑的意思。
真……真……真的吗？
“是的，主人体内的魔法能量以水元素为主，其他的元素与水元素之间自成循环的和平相处，产生对外界元素的自然吸引力。除非有一天，外界的魔法元素消失殆尽，否则元素会自动修复主人的身体。现在唯一要注意的是身体的防御力还不足，无法抵御像狂龙大魔导师强度的熔炎术。”
也就是说，以生命力而言，我已经像个……神？但这只是在尔特副星上才有的能力，一旦回到地球，恐怕……，除非地球上还有残留的魔法元素。对了……当初在地球被水元素袭击时，我有感应到大地中带有印记的水分子被水元素吸收。这样看来，地球应该还有魔法元素，只是量少而已。
我忽然想到摩西渡海的情节可能真有其事，如果有机会回去，一定要去找那些传说中的“神”，到底平常躲在哪里吸收元素呢！
公主不介意我多带珍妮来，反倒是我看莎丽也在，感觉有些奇怪。我也不管这里的医生是否会把医治的方法当成秘密，在医治之前我详加解说，不仅让“助手”知道治疗方法及顺序，甚至公主也因此了解许多魔法的知识。
其实我带两女来最主要的用意，还是希望整个疗程藉她们的手完成，黛安的火元素能量足以用来烧灼血管，只是在运用及精神力控制方面有待加强，而小仙的加入适时填补黛安的不足。
珍妮的土元素魔法运用已经有大魔导士的实力，但我怎能让我身边的女人只有如此程度？既然黛安拥有风火双属性，珍妮至少也可以成为水土双属性魔法师。一般来说，恢复术强弱的差别在于水元素的含量，顶多再加上修复细胞范围的控制力，所以恢复术只能算是水系魔法师的基本能力。我透过珍妮身体而传输到公主的水元素，可以说十之有九是留在珍妮身体里，透过精神力的沟通，珍妮慢慢将水元素导入自己的经脉。水元素如我预期的顺利与土元素和平相处，甚至土元素有了伴以后，似乎更显得活泼。
本来莎丽是要来看我如何治疗被苍松圣医断为绝症的公主，没想到我只是输出魔法能量，而动手主治的竟然是两女，不由得从眼里发出对两女的极大崇拜，毕竟只是和她自己相当的年纪，但医术却即便没超过圣医也不至于弱了多少。公主似乎也有些感触，对珍妮的能力她原本就不清楚，所以并不觉得讶异，但黛安几个月前还受魔法反噬之苦，如今却已然有圣医之能，其中的变化当然是院长我所造成的。
同样是崇拜的眼光，莎丽望向两女，公主则针对我。说实在的，身为男人的我，心里实在轻飘飘的，但是不免也有些遗憾。虽然我是色胆包天，可是还知事情的轻重，食物即使味道再好，如果注定会噎到的话，我也是不愿去吃的。再说，以现在的情况来说，我反而对莎丽比较有兴趣，嘿嘿……没碰过是个原因啦！另外就是自尊心作祟喽。
考虑到公主的虚弱体质，第一天的工作只是扩张狭窄的心肌血管，铅中毒的问题暂且放着，我把圣医留下来的药重新粹取，将铅分离出后用油纸包着交给公主。虽说心脏的问题解决后，苍松圣医的药可以不用再吃，但我觉得里面还有些调养身体的成分，放着不用也是可惜。向公主交代完该住意的事项及约好两天后的诊疗时间，正准备告辞离去，此时房外却传来侍卫禀报声。
“启禀公主，大殿下询问公主是否方便前往大厅，汪海城有最新的海怪消息传来，大殿下需要听听公主的意见。”好像真的是紧急事件，侍卫不待侍女开门即在房外禀报。
“公主还是不要妄动的好，看可否请殿下前来。”珍妮接到我的指示，阻止正要起身的公主。黛安示意侍女开门后，直接在门口向侍卫用娓婉的口气转达我的意思。侍卫领旨后转身匆忙离去。
公主需要休息是事实，我想听消息也是原因，另外小仙竟然和我有同样的想法。一时之间我有种无法掌握小仙的感觉。
“小仙，你也会好奇喔！”
“是啊！我也觉得最近求知欲很旺，好想知道任何事，只要有关人类的事都不愿意遗漏。”我一下子愣住了，心念一闪，关掉与小仙的联系。
忽然间心中起了一个恐怖的想法，小仙会不会因为想成个“人”而不择手段？我不禁深深的思考着小仙的未来。假使小仙真的像一个新的灵体，她会满足于现在的“身体”吗？会不会想办法找到一个躯壳？珍妮？黛安？……公主？是了！以小仙之能，代替公主绝对没问题，不仅身体适合她修练全属性魔法，而且皇室的地位高，聪明才智更适合小仙未来的表现……怎么办？最好我是杞人忧天，否则后果真不敢想象。压住心中的想法后，我重新打开与小仙的联系。
“小仙，我最近要再次改造身体，想提升思感连接器的传送距离，所以会暂停一段时间的联系。”我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像珍妮两女的传送距离就近很多，大约不到百公尺。
“嗯！小仙也有这种想法，可是小仙的传送功率是固定的1公里，除非更换零件，但这里又没有这种技术。”小仙说。
“办法我再想，至少提升我自己到一公里的强度，不过微生物电流强度有限，除非我能利用雷元素，但细胞本身的防护力不足，只得先从锻炼细胞做起，所以……模拟装置不得不先撤除。”还好强制压住心中的想法，我很顺利的把借口说出来。
“小仙懂了，可是为什么要现在？你可以先锻炼其他细胞，等新的模拟出来再把旧的撤除嘛！”
“这……第一，因为你一下子要与三个人沟通，我怕你无法兼顾，所以趁这段时间锻炼。第二，锻炼时全身细胞是属于一体的。若分段执行，除了延宕时程外，也比起一次全部锻炼来的困难。第三，我想考验我自己，能否独当一面。”小仙的娇嗔一向对我有着强烈的杀伤力，差点让我露出马脚。
“好！希望主人不要花太多的时间，若有事时，我会请珍妮或黛安转告。”
我请小仙转告两女后随即改变思感连接器的接收频率。珍妮与黛安是我帮她们做的，要换成她们的频率是轻而易举，但只限接收讯息。小仙按照我的话具实转达给两女。珍妮及黛安纳闷的转头向我，看我没有任何回应，也不便在此询问，只能不了了之。不过我倒是接收到两女分别向小仙表示，支持我的任何决定。
“黛安，你们俩先陪着公主，如果等一下公主过于激动时，以你们合作的能力应该能稳住公主的病情。我先回去找老爹一下，不知道要给殿下的500辆单车准备好没，若是延误行程就不好了。”其实以工厂的产量来说，一天就可以搞定，但两女从没接触过工厂的事，小仙则当我另有目的，公主觉得那也是正事，所以在没人有异意下我离开行云别院。
现在该去那儿？小仙的事让我一身烦躁。不想回去春秋阁，老爹那儿最近又太热闹，一些关心代理权的商人老是登门拜访。我熟识的人又不多，能去找的只有……对了，白欧升。他除了当“金氏单车制造厂”厂长外，亦是学院的老师，不知道负担是否会重了些？趁此时去拜访他吧！嗯……这个时间他会在那儿呢？嘿嘿……我不禁拍了一下自己后脑杓，我好像还是不太了解白欧升，却又给他两个权责不轻的职务。
回想起这几个月来的种种，从无到有，从莽撞前进到现在的犹豫不前，是思想成熟了吗？不尽然！应该说当“无”的时候，没有后顾之忧；当“有”的时候，害怕失去所有。得失心一重，一切都考虑到利害关系，虽然一心想改变这个星球，但到头来好似我被改变了，变的会怀疑周遭的人。先是殿下，后为公主，现在连小仙也怀疑了。我……还像个18岁的青少年吗？
漫无目的的走着，当我拉回意识时，人已经走到单车工厂前，通明的灯光让工厂与隔壁民房产生极大的对比。咦……现在还在加班吗？好奇的进入工厂，现场一堆人围成一个圆圈，只听中间有一个人正在向周围的人解说着某些事。
“前排的人蹲下来，后面的同学才看得到。”白欧升略显青涩的声音响起。什么……都十点多了，这么多学生还在这里上课？稍微数了一下人数－整整50名男女学生外加一位老师……威礼先生。
“喔……威礼老师，怎么你也在啊！”我不禁拍了一下威礼的肩头，闻声回头的威礼这下才看到我。
“院长好！”“院长好！”……学生此起彼落的向我问好。
“呵呵……我的这班学生啊！他们也不想落人于后，刚刚贝克那一班刚上完课，我们就接着赶快来请教白老师。”威礼有些高兴的说着。
“上什么课啊？这样热门。”我不禁看向白欧升身前的半人高铁筒。
“这是我那工艺系学生花了三小时时间完成的蒸汽机。我除了在结构上稍微指导一些外，全部是学生制作完成的。”白欧升有些自豪的说。
我驱身向前观察，虽然简陋了些，但我看出要这台蒸汽机运转是没问题的。没想到工艺系的学生有如此高的手艺，看来很快就可以让他们学内燃机的结构了。哈哈……这些可爱的学生，让我刚刚的阴霾一扫而空，顿时想留下来看看学生上课的情形。
“白老师，不介意我留下来看你们上课吧？”我这样说是怕给白欧升带来压力。
“不会的，只是请院长原谅我在你面前班门弄斧。”白欧升客气的说。喔！白欧升这小子不简单，蛮有自信的，应该找个机会画些机械结构图给他研究，说不定此星球的机械文明可以靠他来推动。
白欧升的解说很有条理，学生也不让老师失望，一小时的课程几乎欲罢不能。其中有一位自称吉村文雄的亚裔学生给我印象深刻，他提出用小型蒸气机推动连弩的想法，虽然违背我心中不想制造武器的本意，但其创意不可忽视。如果我强制压下他的想法，除了未来会阻碍他思考方向外，也不见得其他人不会想到。
“嗯……这个创意不错，但是我希望你以后尽量朝改善人民生活的方向去思考。武器呢！除非真有需要，先朝攻击力低的装备想。”话说回来，弩箭还是比枪炮的杀伤力来的小。
“是，院长，我只是临时有个灵感，没有考虑太多。”难得年轻的吉村对我的评语也有些了解。
“其实武器不见得要使敌人丧命，只要让敌人失去作战能力都是成功的武器，能不伤害生命的机器才是我最想看到的发明。”听完我的话，一些学生若有所悟的认真讨论起来。
还好这群学生如白纸般可以接受我的观念，若是历经战场严酷考验的士兵，绝对会对我的话嗤之以鼻……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酷。我知道战争是无可避免的事，不管如何，我决定以后要研究瘫痪敌人作用的魔法和武器，藉此减少对生命的残害。
“好了，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明天还有课要上，早点回去休息吧！请威礼先生偏劳一下，与我带学生回去。”我实在疼惜这些学生，若易身而处，可能我早已呵声连连了。
我与白欧升话别，跟着威礼护着学生，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返回学院。威礼身为这班学生的导师，自然费心去吩咐梳洗就寝等琐事，不耐久等的我，先行返回旅馆。
房里空空荡荡，两女竟然还没回来，看样子汪海城传来的消息恐怕不简单。进到内室，我把房门锁上。闲来没事，想到小仙说我除非受到严重攻击否则已是不死之身，这细胞的防护力该如何提升呢？第一次尝试没有小仙的异空间状态下，我进入深度冥想。身体运起金刚护体神功，观察起元素的变化。原本与其他元素一起围绕细胞运行的火元素，在心法运行下有部分脱离细胞轨道，汇集成一道火元素真气，流转于百脉之间，随着功力的提升，被抽离的火元素越多。多余的水分子自动补在火元素运行的位置，但是整个属性变成不协调，虽然感觉对身体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但变慢的运转速度好像也有些不妥。
这个问题该怎样解决？唉……以前小仙都会适时出现给我意见，现在只能靠自己摸索。再吸收火元素看看吧！摸了摸口袋，拿出仅剩的一颗魔法石，嗯……是雷系的，看来还要出城一趟才行。
也好，看来卡里城也没有要事须处理，不如去汪海城看看。我提笔写下一封信给两女，以练武的借口外出，并交代如何医治公主铅中毒的问题。来到楼下柜台处，将信交由春秋阁的老板杰瑞森，请他转交两女，并以一个月为期请他保留房间。
回到房间，面对镜子再度运起易容术，清瘦的脸配上略宽的鼻子，一副平凡的少年人模样，连自己也分辨不出与原来脸孔的关联。换上一件普通的黑色上衣背上背包后，直登春秋阁屋顶。无月的尔特副星，漆黑的夜晚令我感觉格外孤独。
施起风行术无声无息的漂浮到五百公尺的高空，认明方向后，沿着南北走向的魏特斯山脉向北而行。贝克老爹曾经说过汪海城在卡里城的北方偏东约两百五十公里远，如果全速前进应该不用一小时即能到达，虽然可以沿着道路前进，但我顾虑被赶路的行人发现，约莫一百公里后随魏特斯山脉转向东方直到发现海边有数十盏灯光为止。
嗯……应该是小渔村吧！但奇怪的是村内非常寂静，没有任何人畜的声音。压抑不住好奇的心，我缓缓降落在村里的中央，空气中一股类似哈密瓜的淡淡香味透露出有些不寻常。以精神力对周围做了一次搜索，全村146人和284只动物都处于深度熟睡之中，几乎没有一个会动的。耶……几乎？灵识往村南靠山丘的鸡舍寻去，一只鸡似乎正被某种东西缚在地上拖行。心下一惊，直奔至鸡舍外，现场的景象直令我头皮发麻。
数十条拇指粗的藤蔓从鸡舍旁的山壁伸展下来，巴掌大的粉红色花朵不断喷出带有镇定效果的香味，触须则像八爪鱼般攀附在鸡舍之上。其中有一条藤蔓正捕捉住一只熟睡的公鸡，以乌龟爬行的速度拉向山壁。捕食动物的植物？本能的运起火球术准备铲除这怪植物，似乎感应到火元素的聚集，藤蔓从根茎处急速的拉回，就像水变成冰一样，返回的藤蔓开始硬质化，慢慢的变成一棵开满花朵的树木，原本的藤蔓完全消失无踪，而且感觉到树木本身发出强大的木元素辐射波动。
我判断这棵怪树应该是最近才产生异变，否则有谁肯将鸡舍盖在这里？而且这里的村民恐怕也还不晓得。手中的火球毫不迟疑的往树身招呼，整棵树的花朵树叶尽数烧毁，但树身仅仅被火球熏黑，不消多时又长出新的树皮。还真是顽强啊！如果不取出它的木元素，可能会耗在这里与它没完没了。虽说有信心以暴炎将之化为灰烬，可是引发的大火范围太大，届时又需要以水魔法压制。即使有工具可以砍断，也怕无法近身。雷劈嘛！还没用过，不知有没有效，试试看吧！
手上聚起雷元素。“轰隆”，身前的地面被劈了个大洞。呵呵……真笨喔！电流当然是走最近的路，要不是身上带的是同极性的电荷，第一个被雷劈的反而是自己咧！搞清楚状况的自己，飞升到树的正上方。“轰隆－轰隆－”一道道闪电连续轰在怪树上，可是除非被一次轰断，被劈裂的树身很快的被木元素修复。心念一转，大地之壁所升起的石墙将怪树紧紧包围住，并朝下延伸准备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