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蟠桃会
一、在《西游记》这部小说中,从孙悟空管理蟠桃园到西天取经结束,天庭一共举行了多少次蟠桃会,相信很多人不知道。
答案:三次。
孙悟空,猪八戒和沙僧都是在蟠桃会之后被贬下界的,所以研究蟠桃会是非常必要的。如果知道蟠桃会召开的时间,就能确定他们三人被贬的时间。
在《西游记》中,蟠桃会又称增寿节(原著第5回:名称赤脚大罗仙,特赴蟠桃添寿节)。神仙并不是长生不死,只是活得比凡人长一点,他们每年需要靠吃蟠桃来延长寿命。
王母娘娘召开蟠桃会的准确时间不详,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蟠桃会是每年召开一次,这是玉帝说的。原文第6回如下:
菩萨引众同入里面,与玉帝礼毕,又与老君、王母相见,各坐下。便问:“蟠桃盛会如何?”玉帝道:“每年请会,喜喜欢欢,今年被妖猴作乱,甚是虚邀也。”
孙悟空大闹蟠桃会时,土地对前来摘蟠桃的七仙女也说过类似的话。原著第5回如下:
土地道:“仙娥且住。今岁不比往年了,玉帝点差齐天大圣在此督理,须是报大圣得知,方敢开园。”
从以上的描述可以看出,在天上,蟠桃会每年都会召开。天上的一年,相当于人间的三百六十五年。
二、最近一次的蟠桃会是在什么时候召开的呢?在《西游记》原著中有准确的时间。
孙悟空大战黄风怪时,黄风怪吹出的宇宙级狂风,其中提到“王母正去赴蟠桃,一风吹断裙腰钏”,此时王母娘娘已经召开蟠桃会了,这一年是公元641年(贞观15年)。这是最近一次蟠桃会的准确时间。
我们以唐僧到达黄风岭时间(公元641年)为准,按照天庭每年举行一次蟠桃会来算,第二次蟠桃会应该是在365年前,即公元276年,再往前则是730年前,即公元前89年。
而公元前89年举行的那次蟠桃会,正是孙悟空大闹天宫之时。
因为:孙悟空被如来压在五行山下,此时王莽篡汉,时间是公元8年,距离最近这次蟠桃会的时间(公元641年)是633年。之前抓捕孙悟空,以及对孙悟空行刑,还有孙悟空在天上被老君用真火锻烧了四十九天。总计算下来,孙悟空大闹蟠桃会时,距离公元641年(贞观15年)差不多有700年左右。
按照以上分析,从孙悟空管理蟠桃园到西天取经结束,天庭一共举行了三次蟠桃会:
第一次是在公元前89年,这一年,孙悟空大闹蟠桃会,不久被如来压在五行山下;
第二次蟠桃会,是在公元276年;
第三次蟠桃会,是在公元641年。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孙悟空收服猪八戒;唐僧师徒先后遇到乌巢禅师和黄风怪。
现在可以推测出孙悟空出生的大致时间,第一次蟠桃大会之前孙悟空在天上呆了半年,人间是一百八十年左右,加上做弼马温的时间,之前活了三百四十二岁,倒推孙悟空出生的时间约为公元前620年。孙悟空出生在春秋时期,比孔子早了六十年。
三、孙悟空大闹蟠桃会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没有被邀请。孙悟空向七仙女打听消息,自己是否被邀请参加蟠桃会,七仙女告诉孙悟空“没有听说”。
但是七仙女又告诉孙悟空所有的神仙都会被邀请参加,实际上玉帝根本就没有邀请孙悟空。原文第6回,如下:
玉帝对观音说道:“……封他做个'齐天大圣’,只是有官无禄。他因没事干管理,东游西荡。朕又恐别生事端,着他代管蟠桃园。他又不遵法律,将老树大桃,尽行偷吃。及至设会,他乃无禄人员,不曾请他……”
玉帝了解孙悟空的性格,这种做法肯定会激怒孙悟空。对孙悟空来说,大闹蟠桃会是迟早的事情,不管他是否偷吃了蟠桃。
猪八戒被贬下界时是哪一年呢?应该是在第二次蟠桃会上。因为第一次蟠桃会没有正常举行,天蓬元帅参与了对孙悟空的平叛行动,只不过是做后勤工作(可见猪八戒并不是玉帝身边的红人,猪八戒甚至不知道太白金星叫李长庚)。而第三次时,天蓬元帅早已下界并做了唐僧的徒弟。
和猪八戒同样的道理,卷帘大将应该也是在第二次蟠桃会时被贬下界的。
猪八戒,孙悟空和沙僧互相不认识,是因为他们虽然都在天庭,但是没有机会见面。更何况猪八戒和沙僧面貌全部变了——沙僧从卷帘大将变成恐怖的流沙精;猪八戒则从天蓬元帅变成了猪头人身,还是一只黑毛长嘴的野猪。
四、按照七仙女和玉帝的说法,只要是在职的神仙,都会被邀请参加蟠桃会。大大小小神仙算下来,差不多有几千号人。蟠桃会提供的蟠桃是多少呢?根据原著第5回描述,仅仅是两篮小桃,三篮中桃和两篮大桃。
显然这些蟠桃是不够大家吃的。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将这些蟠桃捣成汁,分给大家喝。将蟠桃捣成汁的工作,应该就是负责后勤工作的卷帘大将。
现在我们可以推测第二次蟠桃会发生的事情:
365年前,即公元276年,王母娘娘再次召开了蟠桃会。王母娘娘和玉帝安排卷帘大将,把大、中、小蟠桃捣成汁,混在一起给大家喝。
卷帘大将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装有蟠桃汁的玻璃盏,天神吓得魂飞魄散。原文道:失手打破玉玻璃,天神个个魂飞丧。
因为和以前不一样,蟠桃所剩无几,打碎了就不能再提供了。有一部分人将喝不到蟠桃汁,所以把众天神吓坏了。
卷帘大将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因此被贬下凡,在流沙河为妖,后来成了沙僧。天蓬元帅在这次蟠桃会上,喝醉酒调戏广寒宫的嫦娥仙子,被贬下凡,错投了猪胎,成了猪八戒。
五、金蝉子在人间经历了十世轮回后成为唐僧。西游记参照邵康节的经世计时,每一世为30年,照此推送,金蝉子是在三百余年前被如来贬下凡间,比沙僧和猪八戒晚了五十多年。
那么,唐僧的前九世死在流沙河,被沙僧吃掉,从时间上是说得通的。既然如来让金蝉子在人间修行,他的每一次转世也必定是如来关心的事情,如来也必定会让这九世有存在的意义:把九个骷髅头化作法船,帮助唐僧渡过流沙河。
当唐僧渡过流沙河后,九个骷髅头化作阴风永远消失了。
现在有一个细思极恐的问题——这九世是沙僧吃的吗?肯定不是,原文第27回,白骨精说:“造化!造化!几年家人都讲东土的唐和尚取大乘,他本是金蝉子化身,十世修行的原体。有人吃他一块肉,长寿长生。真个今日到了。”
白骨精的话透露:唐僧前九世曾经被人吃了!
这个人肯定不是沙僧。对沙僧来讲,送上门的大餐,要么没得吃,要么被他全吃了,不会只吃一块肉。
有一种可能:在如来和观音的策划下,唐僧前九世带着弟子去西天拜佛,被流沙河拦住了去路。弟子被沙僧吃掉,而唐僧前九世被一群神秘的人吃掉了,骷髅头扔在流沙河里。
沙僧当然知道,但是为他们保守秘密,这也是沙僧成为取经团队的原因——正常情况下,沙僧是没有翻身的机会。沙僧为人非常沉稳,不轻易开口,这或许是观音看中他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