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奥桃堆天真无邪
天真无邪的奥桃堆只得强忍着泪水,默默地离开了家。奥桃堆一走,贪婪歹毒的哥哥和嫂嫂便去找一个叫奥定平的女人。这个奥定平,相貌丑恶,好吃懒做,又刁又蛮,邻乡近里的小伙子谁见了都避让得远远的。她一听说奥桃堆的哥搔帮她找了个叫帕洛的男人,笑得眉毛与鼻子都挤成一堆了,马上照奥桃堆哥嫂的吩咐,搬来了奥桃堆家的猪槽和狗槽,分别在屋前屋后摆好。
太阳一竿高了,年老的帕洛母亲好不容易走进了寨子。她绕着村子转了一圈,来到了奥定平的家门前。她按儿子的吩咐,数了数屋前屋后的猪槽和狗槽,心里说,都是5个,不错,就是这家。她止不住心头高兴,走进了奥定平的家。
奥定平一看到帕洛的母亲真的来了,便满脸堆笑的说:“我这就随你过门去!”
声音像鸭嗓子,人像头猪。帕洛的母亲一愣:奥桃堆不是个美丽的姑娘吗?也许进错人家。她心里一慌,抽身要走,却被奥定平拦住了,大声嚷道:“你这不是上门欺负我吗?先叫帕洛来给我陪名声!”
话音未落,她便满地打滚,山猪嚎叫,那时,黎家有一种规矩,凡是男方提亲、娶亲的都不能错入女方家门,否则,就得挨一顿棍棒,还得杀猪宰羊,摆酒设宴向女方赔罪,乞求宽容。看着在地上嚎叫、打滚的奥定平,帕洛的母亲吓坏了:我用什么去赔偿,哪来的牛和猪呀!她想起了和帕洛相依为命的苦难日子,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她失神地望着那屋前屋后摆着的五只猪槽和狗槽,只得将奥桃堆的那条五彩绚烂的头巾,颤巍巍地披盖在奥定平的头上,一步一晃地带着她回家去。
太阳西斜了,奥桃堆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她把野鸡蛋和鹧鸪蛋交给站在门口的哥哥,问道:“今天帕洛的母亲到我们家来了吧?”
嫂嫂讥讽她:“撒泡尿照一照自己吧,帕洛的母亲早把奥定平娶走了!”
她一听,精神一下崩溃了,站立不稳,接着,踉踉跄跄地往帕洛的家跑去。
神情恍惚的奥桃堆到了帕洛家门口,伤心地说:“帕洛,把五彩头巾还给我吧!”
帕洛的母亲,双手发抖地递过头巾,长叹短吁:“我真是瞎了眼呀!”
奥桃堆冷冷地说,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抓过头巾,摇摇晃晃地往回跑了。
太阳落山了,帕洛背驮着珍禽异兽满载而归。他顾不得放下手中的弓箭,便直往自己的茅屋里找奥桃堆去。当他发现坐在自家竹床上的竟是奥定平时,懵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呢?他抽身出门,拨开闹哄哄的人群,问他母亲:奥桃堆呢?颤巍巍的老母哭着把事情的经过断断续续地对他说了:“孩子,我对不起你呀!”
帕洛听罢母亲的话,仰天长叹:“天呀,天呀!”
苍天被感动了,霹雳一声炸雷,大地摇撼,瓢泼大雨,哗哗而下。帕洛像一条疯狗,冒着大雨,朝奥桃堆家奔去。来到紧闭的小破屋前,喊道:“奥桃堆,快开门!”
小破屋里,奥桃堆木然呆坐,冷冷地说:“没良心的东西,你快走开!”
帕洛唱道:“叫哥分离哥愿死,哥愿跳崖鸟啄尸,山崩哥妹同砌起,江河倒流不分离。”
小屋里死一般的寂静,奥桃堆的嫂嫂在隔壁屋里探出头来,恶狠狠地骂道:“哪家的野猫子,大雨天的黑夜,还有心思跑出来唱情歌。呸!”
帕洛悲愤地顶着暴雨,跌跌撞撞地往自己家里跑去。回到家里,他那老母亲已悬梁自尽了,帕洛忍着哀恸,用苇席裹好母亲的尸体后,劈头盖脸,痛打了奥定平一顿,奥定平跪地求饶,揭发了奥桃堆哥嫂的恶行。帕洛将奥定平撵出家门了。
第二天,帕洛含着眼泪埋葬了自己的母亲,痛哭了一阵,便背上弓箭,佩上利刀,寻直路找奥桃堆那贪婪歹毒的哥嫂算帐去。可是,已经晚了:奥桃堆已被他们强拉硬绑送走了。
帕洛照着人们指的方向,跨山越水,翻过77道山,涉过77道河,终于赶上了奥桃堆那贪婪歹毒的哥嫂和帕冲‘奥雅’迎亲的人群,他不由怒从心起,取下强弩,拔箭便射,只见奥桃堆那两个贪婪歹毒的哥嫂中箭倒地了,他抡起寒光逼人的宝刀,狂叫着朝迎亲的轿子冲过去,抢出了被反绑双手的奥桃堆,拣连小路朝山上便奔。
这时,被吓懵了的帕冲‘奥雅’清醒过来了,他大声吆喝着,命令随从的歹徒向帕洛扑过去。帕洛见势不妙,背着奥桃堆,攀上了怪石嶙峋的崖顶,一个歹徒正朝帕洛放箭,奥桃堆伏在他身上,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飞来的箭头。殷红的鲜血从她那丰满的胸脯里涌了出来,染红了她身上的五彩筒裙,浸透了帕洛的衣襟。
这时,伏在石崖下的帕冲‘奥雅’又吆喝歹徒们冲上来,帕洛哀恸地用手闭合上奥桃堆那美丽的眼睛,将她轻轻地放下,抹去眼珠里渗出的血滴,拉开弓箭,拼命向帕冲‘奥雅’射去,由于用力过猛,强弩“噼!”的一声竟给拉断了,歹徒们发现帕洛的强弩折了,便狂叫着追上来了。帕洛血眼圆瞪,绝望地吼了一声,抱起奥桃堆,纵身跳下了崖底下的深渊。
帕冲‘奥雅’和歹徒们都吓呆了。这时,只见绝崖底下的深渊渐渐地涌起了五彩绚烂的波纹,一对红嘴、红脯、绿羽毛的美丽小鸟——“新娘鸟”从水里飞腾出来,相互叫唤着,朝五指山飞去。
黄平、刘圆、江石、林石、黎萍、胡三十等听了这个爱情神话故事,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都被这对有情人的爱情悲剧所打动。